殷楚怡脚步一顿,握着佩剑的手慢慢攥紧。 是。 翌日。 大理寺卿府内院。 秋络瑶正与拉着秋母的手说着话,目光扫到站在堂中侯着的殷楚怡,突然说:母亲,姐姐走失这些年,还是没有寻到半点消息吗? 秋母怔了怔,不知道为何她会突然提起此事。 却还是叹声回:前些年曾有人说寻到了一个与你容貌相似的女子。说是皇上府里的侍女,可你爹派人去寻,皇上只说府上并未有这人存在。 这样啊也不知道姐姐到底在何处。 秋络瑶说着,看见有些呆愣的殷楚怡,嘴角勾起抹得意的笑,而后拉着秋母说起了别的。 而殷楚怡站在原地,耳边萦绕着秋母刚刚的话,心中一阵翻涌。 想到慕言瀮勒令自己戴上面具时的冷漠,她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发颤。 用过晚饭后,一行人启程返回皇宫。 路上。 秋络瑶看着殷楚怡心不在焉的模样,眼底划过抹冷意。 当日她对慕言瀮说想要自由,不愿入中宫为后,本就是想要他对自己心怀歉意。 谁知,慕言瀮竟会让殷楚怡替她参加封后大典,打乱了她的计划! 你跟在阿瀮身边多久了?秋络瑶缓缓开口。 殷楚怡闻声回神:十二年。 我听旁人说,你是他捡回来的野丫头? 殷楚怡顿了顿:是。 她不知道秋络瑶为何要问这些,但还是一一回答。 那你觉得在阿瀮心里,是你重要,还是我重要些?秋洛瑶再度发问。 闻言,殷楚怡有些不明白:秋小姐这是何意? 没什么,玩笑而已。 秋络瑶笑了笑,眼底情绪意味深长。 至此,两人再无话。 殷楚怡将秋络瑶送回了王府,才回到凤仪殿。 夜黑。 殷楚怡洗漱回来,刚推开门,却看到慕言瀮坐在殿中。她一愣,忙走上前:主子。 闻声,慕言瀮看过来,脸色却一片冷凝。 殷楚怡看着,心莫名颤了下。 然后就听慕言瀮说:你竟这般无用,连阿瑶都护不好! 殷楚怡不解,这一路上无事发生,秋络瑶也未受伤,这话是何意? 她刚要开口,却突然想起马车上秋络瑶异常的言语,瞬间明白了什么。 若我说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主子可信? 慕言瀮眉心紧皱,冷声斥责:阿瑶受了惊吓如今还未醒,你办事不利还敢狡辩? 殷楚怡语噎。 看着慕言瀮眼中担忧至极的目光,她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一向聪慧,怎会连秋洛瑶装伤这种事都看不出? 而慕言瀮见殷楚怡沉默,心中无端冒出烦躁。 你可知错? 殷楚怡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刺痛从掌心传来,延至心底。 她看着慕言瀮:殷楚怡不知。 五个字,彻底点燃了慕言瀮心中的怒火。 这是殷楚怡第一次顶撞他。 慕言瀮想要开口斥责,可对上她那双执拗的眼,话却不知为何说不出口。 最终,他甩袖而去。 殿门砸在门柱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殷楚怡下意识地闭上眼,也敛去了其中的脆弱。 一连几日,她再未见过慕言瀮。 这日,天晴。 殷楚怡在殿中坐着,门外忽的响起脚步声。 随即,秦刹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将其放在了她面前。 托盘上是华丽璀璨的宫装,而往下翻,却是护心甲! 殷楚怡看着,有些发愣。 然后就听秦刹说:主子下令,今夜宫宴你替秋小姐出席,生死由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