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如雅立即去打了电话,不到一个小时,那幅被毁掉的名画就已经放到了顾时念的面前。 傅寒琛冷睨了顾时念一眼,“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这幅画修复得完好如初,二是找到一副普利安的画作。” 顾时念眨了眨眼睛,目光狡黠灵慧。 “还有第三个选择吗?” 傅寒琛看着她,眼神冰冷彻骨。 “或者,为此付出代价。” “大少爷,时念也不是有意的,普利安的画作遗留在外的本就不多,我们费了几个月才找到这么一副,现在让她去哪里找?”孟如雅站出来继续替她说好话求情。 “如雅,别替她说话了,她要不能给我们个满意的交待,就等着吃牢饭吧。”傅时钦冷哼。 孟如雅瞥了一眼傅寒琛冷厉的神色,嘴角牵起一丝微不可见的笑。 到了这个地步,慕时念总该滚出傅家了吧。 她都没能住进来的地方,她凭什么住进来? 顾时念并没有被几人的阵仗吓到,淡扫了一眼面前放着的油画。 “其实,你们应该谢谢我。” “谢你?”傅时钦怒极反笑,心想这女人肯定是疯了,“慕时念,你毁了一幅几千万买回来的名画,还要我们谢谢你,是我脑子有问题,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她毁了一幅价值几千万的名画,还要厚着脸皮要他们谢谢她? “当然是你脑子有问题。”顾时念淡淡地斜了他一眼。 “你……” 顾时念看着油画,画作是19世纪欧洲著名画家普利安的玫瑰园系列中的一幅,画中玫瑰娇艳,可惜因为咖啡渗进了画布,整幅画显得暗沉,已经失去了原来的美感和意境。 “花几千万买一幅赝品,不是脑子有问题是什么?” “赝品?!”傅时钦一听她强词夺理的说辞,无语至极。 “你一个不懂画又没学过美术的,知道什么是真画什么是假画吗?” 孟如雅紧跟着说道,“这幅画是正式拍卖回来的,是经过专家鉴定过的,不可能是假的。” 这幅画是她找到的,也是她出面去拍的,现在她竟然说她花了几千万买回来一幅假画,岂不是在打孟如雅的脸? 傅寒琛眉目间寒意更重,“你说是假的,最好有个完美的解释。” 顾时念看向他,一字一句的道,“普利安的画作多是薄涂技法,画出来有透明或是半透明的效果,画作气韵灵动,虽然这幅临摹得很像,但根本不是普利安的画作。” “我学画学了那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你说的?”孟如雅淡笑问道。 顾时念笑了笑,索性说道。 “你们还是不信的话,就找明宗远老先生鉴定,他是研究普利安画作的专家,又是华国美术协会的会长,凭他的眼力应该能看出这画是真是假。” “嗬,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傅时钦冷笑,他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