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套睡衣,浅夏心里怦怦乱跳,匆匆洗了澡,换上衣服。 奢靡艳丽的金丝牡丹,开得妖冶; 半透视的肚兜,衬托得她肌肤胜雪。 薄而轻软的外衫,挡不住她玲珑浮凸的身材。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他们的初夜,羞赧得脸色通红。 她走出门,发现别墅主楼里的仆人全都已经离开了,这才没有那样局促,慢慢走上了楼。 可是赤裸的双脚刚踏上二楼的地毯,就听见楼道里回响着剧烈的呼吸和迷乱的声音。 她像一帧被定格的画面,突然站住,连半步都无法再往前走。 沈君泽的房间门,微微开了一条缝,灯光映在走廊上。 门内传出一个陌生女人意乱情迷的呻咛和蜜语。 “君少……” 浅忆只觉得有什么在脑袋里轰然炸开,头痛欲裂。 她双手颤抖,大步跑了过去,一把推开门! 金色的灯光,暧昧的空气,曾经属于她的大床上,一个女人赤裸的肩膀露在薄被外。 沈君泽依靠着高高的靠枕,枕着手臂,目光冷冷落在推开门进来的浅忆脸上。 那女人回头看了浅忆一眼,却笑得风情万种:“君少,少夫人来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啊……” “继续。”沈君泽沉声命令。 浅忆站在门口,看着床上这一幕,心就像被活生生撕裂成碎片一样痛。 她抓起一旁架子上的花瓶狠狠扔向那个女人:“不要脸!从我的床上滚下来!” 那女人吓得翻身下来,慌忙用被子捂住身子。 沈君泽一怒,拂落迎头而来的花瓶:“顾浅忆,该滚的是你!” 那一脸玻尿酸的女人在一旁看着浅忆冷笑。 “少夫人,你也太不识趣了……明知道君少房里有人,还穿这么下贱的衣服来勾引。” 这话,像钢刀一样刺在浅忆的心口。 她这才明白,原来沈君泽让管家送睡衣、叫她上来,并不是相信她、原谅她,要重归于好,而是为了羞辱她、折磨她。 浅忆怔怔地看着沈君泽,茫然的大眼睛越来越空洞,像没有灵魂的洋娃娃。 “如果这就是你说的,要让我生不如死……” 她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那枚鹌鹑蛋大小的粉钻婚戒,忽然扬起小脸,无比坚定。 “我承认,我斗不过你,我伤不起!可是就算我真的要离开沈家,也要等到这件事真相大白的那天,理直气壮的走!” 说完,她咬着溢出血的唇,泪眼朦胧,狂奔下楼,推开客厅的门冲进了滂沱大雨里。 沈君泽看着洞开的房门,直到再也听不到她的脚步声,脸上的戾气终于消失,眼眸里却是浓浓的悲哀孤寂。 他起身坐起来,下身竟然还穿着丝绸质地的睡裤。 “君少,戏虽然演完了,可人家对你的情意是真心的,让我真真正正伺候你,好吗?” 床上的女人有点不甘地抱住了他的胳膊,发嗲道。 沈君泽一阵反胃,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张支票丢在她面前:“滚!” 那女人吓得脸色惨白,抓起支票,匆匆把裙子套上身,连滚带爬逃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