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谌轻懒地把烟掐掉,打量了她片刻。 叶缜,带他们先玩。 又拿起大衣朝外走去:你跟我来。 这座欧式别墅,巍峨而恢宏,内部结构复杂烦乱,零零错错,一不小心就会迷路。 路时微跟在男人身后,半步都不敢落下。 转过几个弯,穿过长廊,才来到居住区。 季允谌用指纹开了门,打开灯,一进去,便将大衣丢到沙发上。 他漫不经心地扯掉领带,一粒粒解开扣子,直到露出赤,裸健壮的身体。 路时微别过头去,耳尖有些红:季先生,我是来谈事情的。 季允谌眯着眼一步步朝她走过来,路时微小小的身体被男人浓烈的气息包裹,她闭上眼,唇被咬出淡淡的血色,灵巧的躲开他:倒也不用这么快吧? 季允谌挑眉看着她许久,他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我去换身衣服。 她松了口气,转身对上男人的目光,少有的窘迫。待男人离开,她的双腿几乎瘫软,窒息般的恐慌褪去。 季允谌换完衣服,走出来,只见路时微端坐在沙发上,她小小的身体很端正。 季允谌随意走到她身边,坐下来,点了烟。 为了路家过来的?男人的眸光幽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路小姐,你知道的,我是个商人,只要物有所值,一切都可以商量。 他说的市侩而轻慢,路时微却垂着眸,放过路家!条件你开。 猛然间,季允谌捏起她的下巴抬起,眯起眼:条件我开? 有淡淡的嘲意。 路时微抿着唇不肯开口,湿意在眸中泛滥。 男人的身体逼迫而至,轻声嗤笑,慵懒而散漫。 路小姐不会以为自己的身体抵得上整个路氏吧? 你费尽了心思,逼迫路易臣,难道不就是在等这一天吗? 路时微轻声打断男人的话。 季允谌松开手,薄唇微微勾起,丝毫不见恼怒,淡淡开口。 何以见得? 许久,他听到。 您不是张扬的人,喜欢一个人不见得要闹到满城皆知的地步,这是价码,也是条件。 这个男人,拖着路氏不肯给一个痛快,恨不得全天下知晓他是如何喜爱路时微,只不过是怕路家不知真正的价码在哪,连他想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季允谌的手指轻敲着沙发,嗤笑:路小姐,爱着路易臣爬我的床,你的心里不委屈吗? 路时微忽笑,丹凤眼有着媚态:谁说我爱他?爱他不比爱季家少爷好? 他恍若未闻,倾身向前,倒了杯红酒,端着酒杯浅酌了一口:你知道,我已经过了游戏人间的年纪,我不缺女人,也不缺美人,强取豪夺这种事,早就失了兴味。 不过,年纪不小了,正好缺一个季太太。 路时微抬眼看他,她来的时候想过无数种可能情,妇、女人... 她做好了一切用身体换钱的准备,却从未想到男人盘根错节的心思居然在结婚上。 你不是深爱你的前妻? 他的目光如炬,又似墨散开:路小姐,季允谌只是个凡人,难不成你觉得我应该守着前妻的尸骨过一辈子,或者领养个小孩清心寡欲活在回忆里以示自己的深情? 季允谌的意图很明显,他不仅仅想要她的身体,他更想要她的往后余生。 她始终没弄懂,季允谌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这张脸吗? 季允谌目光灼灼,像是烈火一般,她只觉得肌肤滚烫。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 话是这么说,男人却已经凑了过来,手臂强势地扣住她的腰间,两人几乎毫无缝隙地贴在一起。 她感受到男人身体的温度,以及柔软的布料下坚硬的身体、腹部慢慢苏醒的... 她的脸色微变,轻轻推拒:季先生这么急?需不需要我给你叫几个,让你高兴高兴? 季允谌愣了,这女人,果然胆大! 现有的不用,何必找外的?男人这话直接无形的给了她两巴掌,意思是她也不过是卖的,有什么清高? 路时微还想再说话,哪知男人的唇压了上来,带着淡淡的薄荷味,清凉的气息强势席卷而来,粗糙的舌撬开她的牙关闯入... 路时微挣扎,轻咬了一口他的舌尖。口中传来了血腥的味道,原以为男人会放开她,哪知他像是报复性的吸允的更厉害。 直到路时微两腿发软,脑中一片混沌,男人才放开她。 她轻轻喘着粗气,耳边传来男人的轻笑:你这体力得多锻炼。 路时微给了他一个白眼。 再过三个月,我们结婚。 季允谌撑着头打量她,姿态矜贵优雅,突然开口。 再过三个月,她满20岁法定结婚年龄。 季允谌的神色柔和,半点方才的强势都没有。 先把路易臣放了吧。 捏着她的下巴:好,明天我就让他们放人,不过他迎着路时微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永远藏进眼里:时微,记住从今往后,你是季太太。 淡淡的警告传来,她微微一笑,直视他的目光。 我路时微,进了季家门,就会以季家的利益为先。你放心。 果真是个小辣椒!一点儿委屈都受不得。 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家了。 路家是你的家?他冷讽,记住,你只有我这一个家。懂? 季先生忘性真大啊,三个月后我们才结婚。 季允谌勾了勾她的鼻尖,那就三个月后,你只有我这一个家。 他拿起大衣,将大衣裹在她的身上,推开门:我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