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夏乔眼底冷意一闪,突然一低头,一口向他的手指咬去。 “嘶!” 突如其来的刺痛,让男子猛的收回手,眸底怒气暴涨,一刀刺向她脖颈。 “找死!” 夏乔却拍着手,盯着他的手傻笑。 “嘿嘿,要吃棒棒糖……” 男子眸中盛满凌厉杀气,将刀刃紧贴她脖颈,凶光毕露。 她白皙的脖颈,被利刃划出一丝血痕,鲜血缓缓淌下。 “我脖子好痛。”夏乔一脸惊吓,委屈的控诉,“你是坏人,不跟我玩捉迷藏,还用刀吓唬人!” 男子盯了她几秒后,忽然收了刀,没好气的冷哼。 “滚!” “你要陪我玩,不然我不理你了!”夏乔生气的拉住他胳膊。 “趁我没改变主意,给我滚!” 男子不耐烦的甩开她,眉宇间又闪过一丝痛楚,伸手捂着心脏。 他深深看了夏乔一眼,像是要把她印在脑海里,才转身向车子走去。 在他身后,夏乔睫毛闪了闪,悄悄吁了一口气。 总算装傻糊弄过去了。 这人很谨慎,但他似乎有心痛的隐疾,要不是他刚才发病,一定会看出她的破绽。 这里不能久留。 夏乔立刻装作吓坏的样子,向巷口跑去。 身后飘来男子冷酷的声音。 “听好,若有一天我发现你是装傻,会让你比死还难过!” …… 夏乔的身影刚从巷口消失,数辆黑色轿车就飞驰而来,停在男子不远处。 一名老者跳下车,看见地上倒着的黑衣人,顿时脸色一变,慌张冲上前。 “江少,您没事吧?!” 男子冷着脸摇头,“吃了随身带的药,已经没事了。算这几个跟踪我的杀手倒霉,让我发泄了不少。” 否则,他发病的时候控制不住自己,刚才那女孩也会死。 老者连忙点头,却又迟疑的看向巷口:“刚才那人,要不要灭口?” “无妨。”江慕忻淡淡开口,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忠叔,江城夏家的女儿,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江少怎么知道的?夏家三千金,小女儿就是个傻子,只有七八岁的智商。”老者陪笑:“当初和您有婚约的就是她,不过夏家说了,您可以另外两个女儿里挑……” “今晚把聘礼送过去,我娶小女儿。” 江慕忻转身就走。 老者愣住了,慌忙追上去:“江少,那丫头是傻子啊。” “傻子才不会碍事。” 江慕忻走到车边,他的手里,捏着一条铜项链,是刚才从她脖子上扯下来的。 她连件像样的首饰也没有,看来夏家对他的新娘不好。 他一顿:“聘礼所用的东西,挑最好的。” 保镖拉开车门,江慕忻正要上车,却又转过身。 “算了,你们挑的没品味,把礼单送到车上,我亲自替她选。” 江慕忻坐进车,揭下脸上的面具扔到一旁,漆黑眼眸微眯。 这个婚约是老爷子定下的,他不得不娶。 但新娘要是个傻子,那就好办多了。 他的秘密不能被发现,而世上能保守秘密的只有两种人,一是死人,二是他的女人。 江慕忻瞟了一眼手指,修长的手指上,印着两个小牙印。 他薄唇轻弯,小东西真傻,居然敢真咬他,都出血了。 放眼整个江城,有胆子伤他的人,除了她没有别人。 喜欢棒棒糖么? 结婚后他让她吃个够! 老者恭送江慕忻上车,暗中对手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找到刚才的女人灭口。 就算江少吩咐饶过她又怎样,他也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因为江少的秘密,绝不能让外泄,否则会引起轩然大波! …… 夏乔走出巷子,把藏在手里的银针收起。 刚才,她趁男人轻薄自己时,悄悄把银针握在手里,只要他再对她有下一步动作,她就会一针扎入死穴,直接致死。 算他收手及时,捡回一条命。 她正要走,忽然旁边蹿过两条人影,挡住去路。 “你就是刚才看见我家少主发狂的女人?” “发狂?”夏乔微微诧异。 他们口中的‘少主’,就是刚才那个面具男? 她到巷子的时候,男人已经把对方全灭,战力强悍。 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见她脸色有异,确定了她的身份,相互使了个眼色,立刻举刀冲上前。 想灭口? 夏乔眼眸一冷,闪身躲开,紧接着扬手。 手心里的两枚银针脱手飞出,扎入对方颈部的穴道。 两人连吭都没吭一声,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昏迷过去。 夏乔弯腰捡起银针,脸色微冷。 ……真以为她是傻子? 她这十几年的中医针炙,可不是白学的。 找死! 她抬脚跨过去,向公交车站走去。 因为小时候一场高烧,让她暂时性的神智不清,父亲就以为她是傻子,借题发挥把她和母亲撵出家门,赶到乡下住。 这十几年来,父亲对她不闻不问,也一直以为她傻了。 这件事,夏乔却暂时不想揭穿。 因为江家和夏家有婚约,明天会来家里挑新娘,她可不想作为商业联姻的筹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索性装傻到底。 反正江城第一豪门江家,绝不可能娶一个傻子做江太太。 想到这里,夏乔的脚步变得轻快起来。 她这次进城,可不是为了江家的婚约,而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所以她绝不能被婚姻束缚,关进豪门当金丝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