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心甘情愿。」 「人渣!」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这是我第一次真的对他动手,第一次被彻彻底底地激怒。 而在此之前,我始终像是落了水的孔雀,明明已经狼狈不堪,还在想着如何料理好每一根漂亮的羽毛,拼尽全力维系着没用的体面。 陈随远被打得脸朝一处侧去,他微张着嘴,轻轻舔舐着嘴角新鲜的血,然后阴狠地笑了起来。 蓦地,他直起身子。同样的力道,同样凶恶的巴掌落在我脸上。 我直接被他连人带椅子掀翻在地,眼冒金星,嘴里和鼻子都翻腾起一阵阵咸腥的鲜血味。 陈随远蹲到我身边,抓起我头发啊,迫使我看向他:「许心,是我对你太好了吗?我对你太客气了,对你这具身体太怜爱了,以至于你以为你做什么都可以?」 「我说错了么,你本就是人渣。」 「好,好,那我让你看看真正的人渣。」 他就这样拖着我,一路把我从舞厅拖到灯光暧昧的无人房间。 他将我狠狠甩在床上,撕扯开我的礼服,摁着我双手止住我的反抗。 说着,他亲上来。 我一下子慌了,我始料未及。 是,我冲动了,这是那一巴掌的后果,是我理智尽失的代价。 事实上,这段时间陈随远始终没有对我表达出除了征服之外的想法,我以为,他真的会贯彻我们的约定。 感受着他的体温,我奋力地挣扎:「不要陈随远,你放开我,放开我。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碰我。」 「我为什么要遵守,许心,你以为你是谁?我就是要绝对地掌控你,做一切我想对你做的事情,你又能怎么样,用反抗增加情趣吗?」他看着我愈发激烈地挣扎,丧心病狂地笑起来,「这是个私人空间,没有我,你甚至无法离开这里。」 「不要,陈随远,不要……」 他感受着力量带来的征服与快乐,直到我哭出了声,我求他:「陈随远,求求你,放了我吧,我愿意给你跪下。」 「你说什么?」他愣住了,倏然停止。 「我说我求你,我说我如你所愿,给你跪下。」 陈随远当真放开了手,站起身。 半晌,他抹了一把脸,说了句「不是这样的」,然后夺门而去。 他不知去了哪儿,也许,他玩得很愉快,又也许,他心里也失落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