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欣看着他们,不发一言。 反倒是果果看着温谨锐身边的女人,拽了拽夏知欣:那个阿姨不是妈妈的朋友吗?为什么会挽着爸爸? 夏知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想着赶紧带孩子离开。 而温谨锐知道夏知欣每天都会带果果去打针,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凑巧和她们碰上。 他看着夏知欣平静的目光,心莫名一紧。 下意识地抽出被安年挽着的手,他率先开口:果果的病医生是怎么说的? 夏知欣紧紧握住孩子的手: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学校午休时间要到了,我们先走了。 闻言,温谨锐眉头一皱:你又带果果去了学校? 夏知欣不想跟他吵,更不想当着自己女儿和安年的面吵,直接说:果果的事我心里有数,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说完,就带着果果头也不回地离开。 而从头到尾,果果一句话也没跟温谨锐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放学了。 回家的车上,夏知欣望着窗外,回想起今天在医院门外的事,眼底充满了悲哀。 果果看着不说话的她,伸手抱住了她:妈妈,你和爸爸吵架了吗? 夏知欣眼睫一颤:果果怎么这么问?谁和你说什么了吗? 果果摇了摇头:爸爸不回家,还和别的阿姨牵手爸爸是不要我们了吗? 听到这,夏知欣心底酸涩不已,轻抚着果果的头:不是的,爸爸不会不要果果的。 她轻哄着,可语气里却充满了不确定。 很快到了家。 温谨锐竟然在家。 夏知欣看着面前抱起果果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入夜,两人躺在床上。 温谨锐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夏知欣,略带迟疑地开口:我和安年 他话还没说完,夏知欣就出声打断:你说过你的事不归我管,早点睡吧,我明天还要带果果去学校。 说完,她拉灭了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卧室骤然暗了下来,只剩温谨锐那边的床头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他看着黑暗中夏知欣掩在被子下单薄的身体,眼底闪过一抹情绪,最后归于平静。 翌日,夏知欣起床后,发现温谨锐还在家,还亲自下厨给她和果果准备好了早餐。 她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牛奶,沉默地叫果果起床洗漱。 吃完早餐后,温谨锐主动提出送她们去学校。 学校门口,夏知欣领着果果,目送着他开车远去。 他是为昨天的事心虚,所以才做出这些当做补偿吗? 她已经猜不出了,七年的婚姻耗尽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和相知。 学校办公室。 夏知欣刚带着果果走进去,一个同事脸色为难地走过来。 前几天主任说让我跟车一起去临县希望小学送捐助的文化用品,但是我家里实在有事脱不开身,你能替我去吗? 不好意思,我得照顾果果。夏知欣解释着,果果的身体经受不了路夏颠簸。 同事劝说:那里有很大一片油菜花田,很美的,就当是带着果果去游玩了,来回的车都有,不会累的。 对不起,我真的夏知欣还是要拒绝。 可话还没说完,一旁的果果却开了口:妈妈,果果没事的,我可以去的,妈妈不是说过要带果果去看好多好美的风景吗? 这一瞬,夏知欣的心被触动了。 果果自从生下来就没怎么出去过,从来没看过外面的风景。 别的孩子炫耀去了哪里旅行的时候,她除了听着,渴望着,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去不了,以后也去不了。 看着果果憧憬的目光,夏知欣突然想自私一次! 好!妈妈带你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