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的三妹妹叫清栀,二妹妹叫金玫。」她说,「我们总该有自己的名字。」 在这个冬天的前夕,素梅走掉了。 她离府的那日,陶珉从背后轻轻拥我,「小妖精,你手伸得这样长。我的人你说放就放。」 我窝在他怀里,靠他的体温取暖,「留一个最像的就好了。」 是啊,我就要仗着他的宠爱,做最肆无忌惮的事情。 直到——陶俏回来了。 「哥哥——」 陶俏回来的那天正好下了初雪。 她偎在陶珉怀里,一双大眼睛里噙着水花,鼻尖一颗俏皮小痣,面容果真与我像了八分。 我看见陶珉轻轻揉抚她的头发,声音哽咽——「阿梢。」 陶俏的小名叫阿梢,树梢的梢,因为她小时候分不清这两个字,闹了不少笑话。 多好笑的解释。 所以床笫间的每一声情丝缱绻,「阿芍」——「阿梢」,都是对另一个女人的托思。 我勾勾唇角扭头就走。 怪不得我说我胆子大,他要生气。 他的宝贝妹妹自小就胆子大,胆子大到留一张纸条就敢抛下他去乱世闯荡,寻自己的亲生父母,害他成了疯魔的暴君。 我们一起吃饭,为陶俏接风洗尘。 我、陶珉、陶俏、二姨太。 他眼里也放不下别人。 合着满桌子的菜在他眼里,都是为夹到陶俏碗里而准备的。 我把自己面前的那碗饭扣在饭桌上,「饱了。」 陶珉的声音传过来,「陆芍!」 我回头望他。 怎么?之前无理取闹的事情做得多了,他都一笑置之。陶俏回来就不一样了? 果然宠爱一淡就没法收场了。 「恶心饱了。」我说。 然后继续头也不回朝外走。 有嗒嗒的脚步声越挨越近。 二姨太扭着胯走在了我前头。 晚上的时候,陶珉没来我房间。 真好笑,这会儿倒又不是那个,不搂着我就睡不着的人了。 他不找我,我就去找他。 一脚踢开房门。 刘副官还在旁边拦我。 「四姨太,别这样……」 陶珉冷冷抬起头。 「你又闹什么?」 「看你屋里是不是藏着人,督军府的小姐,你的——妹妹?」 刘副官吓得要掩我的口。 陶珉摔了手里的书卷,走过来大力钳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