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随着苏婉清所指方向看去,果然见苏揽月头上戴着一只极其精致的凤钗。 苏婉清得意极了,快速地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装作一副担心的样子,用手绢捂嘴抽泣,都怪婉清,没能阻止王妃,王妃姐姐从小养在乡下,不懂礼数,才戴了这支凤钗 在场的几人都觉得莫名其妙,谭严宽也皱眉看着一旁突然哭泣的新妻。 吕凌曼皱了皱眉,问她,王妃这只凤钗怎么了? 苏婉清惊诧地抬头,皇后的反应是不是有点不对? 她快速冷静下来,肯定是皇后想让她亲自揭穿苏揽月的真面目,这下抽泣得更凶了,无知者无罪,还望皇后不要将这只凤钗当真! 王妃这只凤钗可有不妥?萧祤升抬了抬眼,轻轻抽出那支凤钗,本王倒觉得王妃戴这只七尾凤钗挺好看。 七,七尾? 苏婉清整个人都傻了,定眼一看,果真只有七尾! 可她插到苏揽月头上的凤钗,不是只有皇后才能戴的九尾凤钗吗? 一时间,所有目光都盯在面红耳赤的苏婉清身上。 苏婉清狠掐自己大腿一把,明白过来。 一定是那个贱人! 让她当众出丑下不来台! 苏揽月长睫轻垂,遮掩了所有情绪,秦舒玉母女俩,要是没有动作那才奇怪。 苏婉清灵机一动,跪在了皇上皇后面前,是妾身眼拙,没能看出这是妾身送予王妃那支,没想到王妃姐姐如此喜欢,戴进皇宫了。这只凤钗因工艺复杂,是银做的,只在外边镀了层金,故而不能当真! 说完,苏婉清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丝丝冷汗。 闻言,吕凌曼捂嘴轻笑,原来如此,婉清起来吧,家宴而已,不要搞得这般严肃。这只凤钗虽然不是真金,但戴在王妃头上可就千金难买了! 听了吕后的调侃,气氛一下轻松了起来,不像之前那般紧绷。 苏婉清松了一口气,顺着吕后的话夸了苏揽月美貌几句。 苏揽月看着大殿上曲意逢迎的苏婉清,心中冷笑。 若不是她反应快,此刻的苏婉清,该是在落井下石了! 坐回自己的位置,苏婉清差点将手里的酒杯捏碎。 苏揽月那个贱人,她下次一定要她好看! 从皇宫出来,苏揽月悄悄叹了口气。 萧祤升后一步出来,刚好看见少女仰头看着天空,轻轻叹气。 王妃也觉得,这高墙之内让人窒息吗? 苏揽月闻言有些诧异,转头去看他。 萧祤升高高地端坐在撵轿上,一袭白衣和身后朱红的高墙格格不入。 苏揽月点点头,她昨夜想了很久,知道在他面前乔装无用。 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还不如坦诚一些。 萧祤升多看了她一眼,他本以为她还会再掩饰一下,也收起了脸上的玩世不恭,本王能猜到,你是为何嫁我。 苏揽月吃惊地望着他,没想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样明目张胆的话。 定是本王的英俊潇洒吸引了王妃,你说是不是? 无语哽咽,原来是在逗她! 萧祤升看到苏揽月冷静的小脸上,出现了不同的表情,心情竟然变好了些。 换到瑞王府新来的马车上,潇洒地朝她挥挥手。 王妃先回去罢,本王刚才想起了母后,心情郁结,要去和好友喝个花酒~ 苏揽月怔了怔,突然不知作何反应。 新婚丈夫和狐朋狗友结伴喝花酒,她这个新婚妻子是不是该阻止一下? 王妃不要难过,王爷他不会乱来,咱家先送您回府。说话的是宫里的大太监。 苏揽月点点头,难得有种名为幸灾乐祸的情绪。 王爷他就是想乱来,也没那个条件! 远处的萧祤升打了个喷嚏,身边的好友陆子枫取笑道,莫不是你新娶那个小王妃在骂你? 萧祤升冷冷地横了他一眼,陆子枫讪讪闭嘴。 凤栖宫里。 瑞王和王妃可有什么不对? 吕凌曼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抬眼看跪在身边的韩公公。 启禀皇后娘娘,王爷说想念母亲了,心情郁结,要去和好友喝花酒。 哼,烂泥扶不上墙。吕凌曼挑挑眉,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就是王妃出了宫门叹气,王爷问她是不是觉得宫里压抑。韩公公擦了下头上的冷汗。 小家子气。吕凌曼哪还有先前殿上的慈眉善目,满眼都是鄙夷,瑞王要说宫里不压抑才有鬼,你下去吧。 是。韩公公跪安,跑得比兔子还快。 凤栖宫的主子,最不好服侍! 母后见到皇兄的王妃了?屏风后走出一人,正是吕凌曼的儿子,当朝太子萧祤洛。 吕凌曼点点头,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成不了什么气候。 她话锋一转,太傅说太子近日偷偷出宫野钓? 萧祤洛面上一凛,跪在了吕后面前,语气不满中带着委屈,反正儿臣做得再好,父皇也只看得到萧祤升那个草包! 吕凌曼恨铁不成钢地甩了他一个巴掌,再不得宠,你也是太子!那个废物再受宠又怎样? 看到青年倔强的脸庞,她又有些心软,你父皇只是对他怜悯,皇上心里有你,才会对你严厉。 儿臣知道了。萧祤洛闻言点点头,压下了心中的嫉妒。 目送萧祤洛离开,吕凌曼招来了一名女子,正是安插在瑞王府的眼线,许氏。 白氏死了? 许氏点点头,她出轨家丁,被谭雨欣抓了现行,被王爷打死丢出王府了。 吕凌曼冷笑一声,才半年,白氏就耐不住寂寞。你可将瑞王府后院看好了,别让苏揽月和瑞王走得太近。 皇后放心,我已经指点了谭雨欣,不会让苏揽月在王府好过。许氏眼里闪过一丝阴冷。 拿了赏钱回去吧。吕凌曼满意地点头,派人秘密送走了许氏。 萧祤升告别陆子枫,马车刚到瑞王府,就见管家急急忙忙地跑了出来。 不好了!夫人落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