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帮迷彩绿赶来的,正是韩展鹏的大哥——韩展仕。 他在禹城混了个督察的位置,有望在年底提升高级督察,前途无量。 “大哥,你怎么来了?” 韩展鹏有些惊讶,“也是为韩坤报仇的吧?” “这小子活腻歪了,等下就剁了他,别脏了大哥的手。” “啪!” 韩展仕抬手就是一记耳光,怒斥韩展鹏,“光天化日,谁让你在这里逞凶斗狠!” “来人,给我下了三爷的枪,关起来!” 韩展鹏直接被打懵,半边脸都肿起来。 他大哥向来城府颇深,喜怒不形于色。 怎么今天,发这么大的火? “大哥,你疯了吧?干嘛打我?” “我要弄死这小子,给韩坤报仇啊!” “堵上嘴,带下去!”韩展仕厉声呵斥旁边的随从,“立刻,马上!” 立即有人过来,将韩展鹏拖了下去。 他带来的那帮打手面面相觑,想到韩展仕在韩家一言九鼎的权威,灰溜溜跟着走了。 韩展仕面色阴沉,等韩展鹏被带走,这才深吸口气,如释重负。 等再转过身,他已经满脸恭维,冲申屠拱手,“申将军,刚才都是误会,千万别放在心上。” 申屠眼一瞪,“误会?惹恼了老子,灭了你们整个韩家!” 韩展仕面色瞬间苍白,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该死的韩坤,他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飞龙的人! 飞龙令下,神鬼不留! 别说他小小的韩家,就算是封疆大吏,也得夹着尾巴做人! 申屠打死韩坤的这口气,必须吞下去! 绝不能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这也是为什么他匆忙带人赶来,将韩展鹏捂着嘴带下去的原因。 韩展仕连忙弯腰赔起不是,“申将军,你大人有大量,饶韩家一次。” “等我回去,重重责罚不懂事的老三,让他登门负荆请罪!” “打住!我可受不起这套,”申屠根本不给面子,“他得罪的不是我,是天爷!” 战神的身份事关重大,哪怕申屠性格再憨直,也不敢多泄露半分。 “天爷?” 韩展仕愣了下,狡黠的目光投向申屠身后。 那里站着的,不是当年闹得满城风雨,唐家的窝囊赘婿么? “不知这位天爷......” 韩展仕试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申屠喝住,“不该知道的别问!” “你就给老子记住,得罪了天爷,老子让你们整个禹城变天!” “没事赶紧滚,别在这儿影响老子的心情!” 韩展仕人前显贵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呵斥? 然而他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屈从,“是是是,申将军教训的是。” “小的这就离开,改日备下酒宴,还请申将军,和天......天爷赏脸。” 申屠嫌弃地摆手,“滚滚滚,再啰嗦,老子废了你!” 韩展仕藏起嘴角的戾气,点头哈腰离开。 眼前这一幕,直接看傻了围观的人群,和推着唐宛的萧金兰。 他们在电视上见过韩展仕作报告,派头十足,官威不小。 怎么到了申屠面前,跟孙子似得? “林天,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就问你,宛儿的病怎么办!” 萧金兰瞪视着林天,她才不信,自家的窝囊女婿,是什么天爷。 “妈,宛宛的病交给我。”林天轻抬起唐宛的手,仔细搭脉。 “装模作样,你会看什么病?” 萧金兰一把推开林天,转身央求起李医生,“李医生,求你帮帮忙,救救我的女儿。” 李医生和主任对视一眼,清了下嗓子,“医者仁心,哪有不治病救人的道理。” “不过,你们得先缴清欠医院的费用。” “好,好!”萧金兰满脸尴尬,“李医生,欠款能不能再缓两天,等我卖了房子......” “妈,咱们就剩那个旧宅,不能卖!”林天出声阻止,“宛宛的病,我能治!” 如今的他承继岐伯医术,治病救人,根本不在话下。 “闭嘴!你会看个屁!别在这里添乱!” 萧金兰刚骂两句,瘫软着的唐宛突然全身抽搐,吓得周围的人纷纷往后退。 “快送急救室!”李医生连忙去推轮椅,“记住,先把欠款缴清!” “慢着!” 林天单手截停轮椅,“她这是气血乱窜,不能动,否则很容易引发血栓梗死!” “你懂个屁,滚开!” 李医生刚骂了句,就被申屠一脚踹飞,“该滚的是你!” 这一脚,踹得李医生摔了个狗啃泥,牙齿又磕掉两颗。 他捂着淌血的嘴站起来,向一旁的主任求救,“主任,他们欺人太甚!” “不识好歹,我们走!”主任直接拽着李医生,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可不傻,高高在上的韩督察刚才都吃了瘪,这帮人根本惹不起。 “林天!” 萧金兰气得浑身颤抖,“气走医生,你是想害死宛儿么?!” “别吵,”林天右手掐住唐宛人中,头也不回问道,“有没有银针?” 叶白芷立即递出一包,“这里。” 身为誉满龙国的女华佗,这些东西,她自然随身携带。 林天接过,那包针细弱牛毛,通体泛着金色,分明是纯金打造的。 来不及细看,林天右手翻飞,眨眼间,已经在唐宛头上,刺下了数十枚金针。 随着他最后一根针落下,唐宛终于不再抽搐,呼吸变得平缓许多。 萧金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林天,你......”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废物女婿还懂医术呢? 不对,针灸算不得医术吧? 现在的年轻人,胡乱学了点针灸,就敢乱用,幸好宛儿没事! “你那点三脚猫的伎俩,少在这里臭显摆。赶紧缴清欠款,我再去找李医生通融通融。” 萧金兰说着,推着唐宛走向病房。 申屠相当有眼力劲,连忙跟上去,“我去交钱。” 林天无奈摇头,刚想向叶白芷道歉,却不见了她的身影。 人呢? 什么时候走的? 那包金针,他还没有来得及归还呢! 而此刻的叶白芷,已经搭乘直升机,离开了禹城。 看着脚下那座越来越小的城市,叶白芷缓缓闭上了眼。 有晶莹的泪珠,自她眼角滚落。 凌天,我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