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一步,她就后退一步,退到了门边,她伸手握住门把手的同时,他的大掌覆上了她的手背,阻止了她开门的动作。 两人的身体几乎是贴在一起,他温热的呼吸洒在她头顶发间:“别走。” 颜雪身体微微颤抖着,咬着唇不说话,她知道留下来的意义,心情极其复杂,她不该来的…… 僵持片刻,他强行将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挪开,拥着她吻住了她的唇。 颜雪死死咬着齿关不肯松懈,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也挣不开他的束缚。他的吻狂热,极具侵略性,她没能坚持太久,就被他攻破了防线。 唇齿间紧密的纠缠,一寸寸的夺走她的呼吸,也夺走了她的理智。 她保持着仅有的一丝清醒,在绵长的吻结束时,她泪眼朦胧的颤声问道:“够了吗?你还要玩多久?同一个游戏,不腻吗?!” 萧御辞身体僵了僵:“你觉得……我只是在玩儿?” 颜雪嘲讽道:“难道不是么?别告诉我你也像我从前爱你一样爱上了我。” 被生生浇了冷水,萧御辞方才的冲动已经被冲刷殆尽。 他冷眼看着她:“那封信,我看过了。” 颜雪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他浅浅吸了口气:“我爸,写给你妈的信。” 颜雪瞳孔骤然放大,她一直以为他没打开过那个匣子,所以他一早就知道,他父亲对她母亲的感情? 这正验证了那句话: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萧御辞母亲的离去和客死他乡,她母亲和江父都有责任。 颜雪不知道萧御辞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他的心思太难揣测,她早就猜累了。 良久之后,萧御辞开口说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得到了他的允许,颜雪仓促的打开门下楼,连黑崎凑上来,她也没心思逗它。 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看得出来,萧御辞心情不怎么样,从前他要么是平静,要么是暴躁,像现在这样沉闷的透着忧郁,还是头一回。 到了小区大门口,颜雪担心他喝了酒这么来回的开车出事,说道:“要不要上去坐坐?” 现在时间还早,他没喝太多酒,休息会儿大抵就没事了。 萧御辞侧过脸,带着戏谑的看着她:“你确定?” 颜雪脸颊一红:“随便你。” 说完,她开门下车,当先进了小区。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知道,萧御辞跟上来了。 回到公寓,颜雪进厨房给萧御辞弄了杯蜂蜜水,出来时见他没穿鞋,她这才想到家里没有适合他穿的拖鞋,只得打开了客厅的暖气。 沙发不大,颜雪抱着膝盖缩在一角,拿着电视遥控器不停的换台,没有找到对胃口的剧,每一个频道的广告,都是阖家欢乐贺新年。 萧御辞捧着蜂蜜水靠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莫约十多分钟之后,他缓缓开口:“司崇华从前就和我爸认识,我找到了一张,他和我妈,还有我爸,三个人一起的合照。” 颜雪诧异的看向他:‘啊?那这么说来……他和你爸妈是旧相识,所以现在在商业场上这么照顾你,也就说得通了,不用怀疑他有什么目的了。’ 萧御辞顿了顿:“我觉得没这么简单,如果是这样,他大可不必隐瞒,一开始就会明确说清楚和我爸妈认识,他不光没主动提及,甚至在我故意提到的时候,他还转移话题。” 颜雪想到了自己之前在医院时偶然听到的事,虽然不知道对解答他的迷惑有没有帮助,她还是说了出来:“司崇华之前在华仁医院住院,我打算去看看他,看到门口守着保镖,我就没进去。但是我听到了他手下的人提到了一件事……” 萧御辞神色稍稍认真了起来:“什么事?” 颜雪如实奉告:“他们说,司崇华在做什么亲子鉴定,在这之前,司崇华是没有孩子的,做鉴定的应该是私生子。这事儿对名门望族来说是见不得光的,我一直也没敢对谁说,你该不会嘴巴那么大出卖我。” 萧御辞沉吟了片刻:“这事儿是司崇华的私事,他保密工作做得向来极致,就连他的太太,除了人尽皆知的爱好之外,没人知道他太太的任何信息。这事儿除了我,你谁也别告诉,省得惹祸上身。” 颜雪点了下头,这种事情她当然知道轻重。 快到十一点时,萧御辞提出要离开。 颜雪送到他门口,嗅到他呼吸间洒出的酒气,皱眉问道:“你到底喝了多少?” 他挑眉:“比你喝得多,一时半会儿酒气散不了,你总不会留我过夜?” 颜雪将他拽进门:‘老规矩,我打地铺,你先洗洗睡,我下楼买点东西。’ 他没拒绝,颜雪到楼下跑了好远,才找到了一家不歇业的24小时便利店,万幸的是,这里还真有卖拖鞋的。 她回到家,萧御辞已经洗完澡睡下了,她看到他留在脏衣篓里的衣服,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米,那个家伙,怕是裸着在睡吧?那可是她的床…… 这个时间,能买到拖鞋已经是万幸了,还要再给他弄身穿的衣服,当然是不可能。 她连夜把他的衣物清洗出来,公寓没有烘干机,自然是干不了,只能挂一夜碰碰运气,起码得保证他底裤有得穿。 忙碌完,她轻手轻脚的在床前打了地铺,一躺下,困意就重重袭来。 忽的感觉身上一沉,她惊醒,双手被他死死摁住,唇也被堵住,他带着酒精味的缠吻霸道无赖,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 他这次根本没想给她拒绝的机会,更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等到吻得她缺氧迷糊起来,他炙热的吻才转移向别处,如刮痧一般的触感,经过她纤细优美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