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她不敢想这件事情被人发现后,等待着她的后果是什么。 所有的苦只能她自己默默的咽下。 唐可不敢久留,趁着楚慕宸熟睡中,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楚慕宸清醒时,身边已空无一人。 只有淡淡的清香还萦绕在房间里,勾起他的记忆。 男人微微眯了眯双眼,对这个一声不响离开的女人,有了那么一丝兴趣。 在江城,不知多少女人想和他楚慕宸扯上关系,然而这个女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有意思。 “给我查下昨晚的监控,”楚慕宸让助理送了干净的衣服过来,吩咐道:“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给我下药。” 他的语调很慢,却有着足够的威慑,让人不敢放肆。 唐可回到唐家时,天光已经大亮。 等着她的是唐家家主唐振辉,也是她的父亲,他端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 看到一夜未归的唐可,唐振辉威严地瞪了他一眼,语气里充满着厌恶:“到底是那个贱女人养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唐可的心像被刀扎般,她的一夜未归,在父亲的眼里却只是没有规矩。 而母亲是为了他付出一生的女人,在他眼里却也只是贱女人三个字! 这样的父亲,根本就不值得她去爱,去尊重! 可是,如今她卑躬屈膝的活在唐家屋檐下,不为自己,也要为病床上的母亲。 所以唐可隐忍的低下了头,暗自的攥紧拳头,然后胆怯道:“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现在你到了唐家,就要把这些上流社会的规矩都学起来,把你身上的坏习惯都给我收一收,不然就是家法伺候!” 家法…… 听到这两个字,唐可身子本能的抖了一抖。 唐家的家法,是被家主用皮鞭抽一百下。 对于这一百下的皮鞭抽打,她是记忆犹新。 第2章 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 那时,她初到唐家,脑中一直谨记着母亲的话,对人对事,她小心翼翼。 可就是这样,她还是着了道。 她只是无意中碰了一下唐欢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表,后面就被诬陷她偷了唐欢的手表。 当时的唐振辉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请了家法,将她狠狠毒打了一顿,她整个后背被打的皮开肉绽,硬生生的在床上趴了三个月,才好起来。 也是自那以后,唐家人对她更是狗眼看人低,也是那个时候她才真正明白人心险恶。 “对不起,我不会了。”唐可又无力的重复了遍。 唐振辉显得有些不耐烦,但又耐着性子警醒的说道。 “如今我们家已经和楚家定了亲,你身为我们唐家人自当严明自律,千万不要给我们唐家还有你姐姐丢人!” 听到楚家,唐可不自觉的想起昨晚上和楚慕宸的事情,脸蛋不由的浮出了一朵红晕。而唐振辉瞧着她低着头,双手抓着衣角的边缘,一副懦弱胆怯的样子。 越看越生气,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窝囊儿子! 要不是唐家需要继承人,他早就把他赶出唐家了! 最后唐振辉摆了摆手,让唐可回自己房间去,眼不见为净。 唐可回了房,小心翼翼地将门锁上。 然后才拿上替换的衣服,进了浴室。 为了不被人看出她穿了束胸带,她的衣服都是宽松肥大款的,再加上本来就身子瘦小,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也难怪唐欢每次都会笑话她是个娘炮! 将缠在身上的束胸带一层一层地扒掉,她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 面前的镜子蒙了水汽,唐可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短发俏丽的自己,不免有些难过。 她母亲是唐振辉的情妇,而她是唐家的私生女,自从记事以来,母亲让她一直以男孩子身份活着。 巧的是唐家除了唐欢这个女儿,就再无子嗣。 为了唐家的未来,唐振辉不得不将她这个遗落在外的‘儿子’找了回来。 这十八年来母亲为了养育自己,落下了重病,高额的医疗费让唐可也不得不依靠唐家,所以她选择乖顺的回来,当那个所谓的继承人。 唐可记得自己刚来到唐家时的情景,唐家上下对她冷眼相待,没一个人喜欢她,就连父亲对她也是一副十分厌弃的样子。 她苦笑了声,手指抚过白皙的身子,那上面还留有昨天夜里楚慕宸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当灼热的手指触碰到肌肤时,唐可全身一颤,脑海中不免浮想起昨天夜里,楚慕宸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和线条分明的身姿,还有在她耳边的呢喃低语的样子,以及那炙热的吻。 脸唰地一下变得通红。 她这十八年来,从未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就连在学校都没有和男同学单独说过话。 如今却和楚慕宸做了世间男女最亲密的事…… 她摇了摇头,让自己不要再去想。 那个丰神俊朗的男人,可是唐欢的未婚夫,是她的姐夫。 她现在应该祈祷的是,千万不要被楚慕宸发现昨晚他睡的那个女人是她! 要是她的真实身份被拆穿了,被逐出唐家事小,要是连累到唐家断了她母亲的医药费,才是真的完蛋! 第3章 一个男人扶进房间的? 此时的楚慕宸已经回了楚氏集团,看到特助呈上来的监控记录,他问道:“有什么发现?” “报告楚总,昨晚上订婚宴大厅上的监控被人人为损坏,并没有拍摄到是谁在您的酒里下的药。”特助一边说着,一边满头是汗,“在您去房间的路上,有监控拍到,是一个男人扶您进的房间……” 楚慕宸双目微沉,道:“可有看清是谁?” 特助将打印出来的照片递给他,楚慕宸扫了一眼。 照片上是个陌生男人,但仔细看去,更像是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 从照片上看去,长着一张清秀的脸,个头上也矮了他一个头,直到他肩膀处。 身子骨也瘦弱的很,他只是略微靠在他的身上,就一副要把他把他压垮了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