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辞惊喊着坐起身。 凌晨的冷风顺着窗吹进来,一阵发冷。 他抬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只觉得心慌不已。 这时,敲门声响:“小侯爷,您该起来,去接亲了。” 听着管家的话,谢彦辞迟迟回神:“好。” 应声后,他起身下床,换上了喜服。 出来后,谢彦辞却有些心不在焉。 他环视了眼周遭跟着来迎亲的人,却没瞧见沈惊晚。 谢彦辞皱了皱眉,问管家:“晚晚呢?” 管家忙回:“没有瞧见沈小姐,许是身子不好,还未起来罢。” 闻言,谢彦辞有些担忧:“我去看看。” 话落,无视了管家的阻拦,就往沈府走去。 来到房门口,谢彦辞抬手敲门,试探地叫了声:“晚晚?” 然而,许久不曾有回应。 谢彦辞莫名想起昨夜那个梦,不安蔓延,他一把推开了房门—— 只见沈惊晚毫无声息的倒在床上。 而垂下来的手腕上鲜红血色蔓延,在地上凝成一滩血河,掌心却还攥着自己送她的凤簪…… ======第十一章====== “晚晚!” 谢彦辞心脏仿佛都在这一刻暂停了,紧紧地抱住了她,大喊:“快去请大夫!” “是……!”跟着他进来的管家连忙招呼人去请大夫。 谢彦辞握着沈惊晚的手,冰冷的让他心悸! 过了一会儿,大夫才堪堪赶到。 “大夫,你快看看她!”谢彦辞忙让开了一些。 大夫说:“屋内不宜有太多人,还请大人在屋外等候,留两个丫鬟即可。” 谢彦辞只好退出来,眼睁睁地看着房门合上。 他微颤的双手不由得攥成拳头,心头犹如千金压顶。 难言的恐惧尽数涌上来,击碎了谢彦辞所有的自持和理智。 他心慌的很厉害。 “晚晚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为什么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闻讯赶来的沈母哭声几度哽咽,身体无力的瘫坐在了长廊了上。 谢彦辞僵着脸色,此时也没了心情安慰沈母,他什么都没说,眼睛不眨的盯着那扇房门。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内心更加的自责。 许久过后,大夫才打开了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谢彦辞赶紧上前:“大夫,晚晚如何了?” 大夫的神情凝重:“我已经为小姐止住了血,只是……”谢彦辞心中一紧:“只是如何?” 大夫摇了摇头:“小姐一心求死,又郁结于心,已全然没有生的念头,我怕是无能为力了。” 沈母惊得差点当场昏过去:“我的晚晚……” 一向镇定自若的谢彦辞此刻心中也是慌乱得不行,他吩咐道:“照看好晚晚,我去宫里请御医。” 可在这时,一名容貌清秀俊俏的男子却迎面拦住了他的去路。 “谢小侯爷,好久不见。” “李睿珩?”谢彦辞认出了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你来得正好,快随我去救人!” 李家是京城有名的医学世家,谢家以前与他家有过一些往来,而身为李家三代单传的独子,李睿珩更是很小的时候便被送去了神医谷,近些日子刚刚回京。 见他这般焦急的模样,李睿珩也是略微有些惊讶,不过人命关天也不容耽搁时间。 李睿珩探上了沈惊晚的脉搏,神色严肃:“脉息微弱,毫无求生的意志。” 连他也这般说,谢彦辞心中一沉,哑着嗓子问:“她还有救吗?” 李睿珩沉思了一瞬说:“我有一法,或可一试,只是有味药材算得上是稀世之宝,我李家这些年也就得了那么一株,若是给沈小姐用了药……” 谢彦辞立时明白:“你开个价吧,只要能救活晚晚,多少我都愿意出!” 见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眼眸沉了沉,看来这个沈惊晚对谢彦辞很重要。 “倒也不是钱的问题。”李睿珩略微思忖了一会儿,说,“这次就当是谢小侯爷欠我一份人情。” 他说的话十分耐人寻味。 谢彦辞向来不是个爱欠人情的人。 但此时此刻也没有其他的办法,谢彦辞只是眉头微蹙了一下,直接开口:“你有什么要求我会尽力满足。” 李睿珩却摆了摆手:“以后我想到了,自会告诉你的。” 说着,他便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彦辞顿时明了,与沈母一同退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李睿珩打开了房门,从中走了出来,说:“沈小姐已经暂无大碍,只是何时醒来,便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第十二章====== “那就好。”谢彦辞紧绷的弦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今日多谢李公子了。” “多谢。”沈母也连忙向他致谢:,沈府必将承你今日的恩情。” “沈夫人无需介怀,我与谢小侯爷已经达成了交易,便不会还贪心沈府的人情。”李睿珩嘱咐道,“我留了个药方在桌子上,待沈小姐醒来,每日要叮嘱她按时用药,切记勿要再刺激她,要好生将养身体,否则她的心悸之病还会有再复发的可能。” 谢彦辞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说罢,李睿珩转身正准备离开。 可刚走几步,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转头看向谢彦辞:“对了,今天不是你大喜的日子吗?” 他原本就是来参加谢彦辞的喜宴的,不过如今看来,似乎这位沈小姐在他的心中要更重要一些。 相关Tags:心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