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兵权无所谓,你没了才可怕 除了该做的还没做外,两人亲密无间。 如今,就连沐浴这种事,虞笙笙也不像从前那般,因害羞而故意躲着慕北。 她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光,也痴迷与他的每次亲昵和浅尝辄止的缠绵。 浴桶只要一个就够了,常常是虞笙笙泡完,慕北中途进来。 “真的不用换桶水吗?” 虞笙笙擦着头发,毫不避讳地穿着长裤和肚兜,走到浴桶前,询问慕北的意思。 “不用,笙笙泡过的水,都是香的。” 虞笙笙皱着眉头,表情嫌弃地转身去到一旁。 这话虽听着欢喜,却也觉得有些恶趣味。 慕北靠在浴桶里,自然展臂撑在两侧,虬结的肌肉线条起起伏伏,力量感十足,瞧上一眼便引人遐想,想上手摸一摸。 他凝视着虞笙笙的背影,看那曼妙的腰身,起伏有致的玲珑曲线,心里毫不知羞地臆想着。 那些听来的、书上学来的龌蹉行径,此时都在脑海里,对着面前的美好胴体,一一履行着。 什么时候才能付诸行动呢? 慕北心里痒得很。 “得快点打完仗回去才行。” 虞笙笙听了慕北没由来的一句,擦湿发的动作却顿在了那里。 如果可以,她希望这场仗永远打不完。 如果可以,她希望时间能就停在现在。 “怎么了?” 虞笙笙背对着慕北问道。 “想快点回去跟你结亲,写婚书……” 浴桶里的水哗哗作响,慕北赤足走了出来,随手抓过搭在一旁的长袍披在身上,滴了一地的水,来到虞笙笙的身后,箍住她的细腰拖到自己湿漉漉的怀里。 他俯首在她侧颈边啄了一下,柔声道:“然后......跟我的好笙笙,做一直想做的事。” 虞笙笙靠在慕北的怀里,能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和温热的体温。 她低着头,用擦头发的动作掩饰内心的惆怅,根本没有心情去回应慕北唇与手在她身上的挑逗。 “慕北,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回到都城,朝廷真的收回你手上的兵权,你和五殿下该怎么办吗?” 急促细密的亲吻戛然而止,虞笙笙能感受到慕北情绪的骤变。 “这不是笙笙该担忧的事。”,慕北淡淡道。 “当年慕家的事,不是太子也有嫌疑吗,你难道不想跟太子讨回来吗?”,虞笙笙又问。 慕北沉默不语。 空气也跟着沉闷了不少,潮湿清香的气息中夹杂着几丝怅然和迷茫。 “在朝中,什么权利都没有,就会成为一个傀儡,不再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别人想让你做什么,你做什么。” 虞笙笙继续苦笑道:“这是父亲曾经与我和姐姐说的。” 慕北的手臂将她揽得更紧了些:“兵权没了无所谓,笙笙若是没了,才是最可怕的。” 慕北最怕的,无非是没了兵权,没法再护住虞笙笙,好怕那些恶狼把他的兔子给抢走。 ...... 日子就像浸在蜜罐子里似的,与慕北在青州城的日子,每日都过得甚是惬意。 有那么一瞬,虞笙笙甚至有种他们已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只是这上元节一过,慕北等人又为收复光州城而备战,白日里很少在官家宅院里。 “这份假的户籍文牒是给虞日重的,这份......是给虞姑娘你的。” 魏之遥信守承诺,没用多少时日,就将虞笙笙要的东西递到了她的手中。 “还有,这是地契和银票,银票在各地官家票庄都可以提出银两来。” 虞笙笙仔细过目了一遍,确认没任何问题后,将其收好。 “回都城后,五殿下便会送我走吗?” 魏之遥摇头笑道:“不,慢慢来,本王自会安排,你只需要按本王吩咐的去做即可。” 临走前,魏之遥又警告了一句。 “别耍滑头,虞日重的身边,除了慕北的眼线外,还有本王的人!虞笙笙,你应该懂本王说的是何意。” 虞笙笙回房后,独自思量了许久。 她不会轻易把命运交付于他人之手,魏修己信不得,魏之遥亦是信不得。 一番深思熟虑后,虞笙笙便想好了一条后路。 她命府上的护卫给武尚景传信,没多久,武尚景便骑着马匆忙赶了回来。 “笙笙姑娘,这么急找我,是为何事?” 武尚景喜出望外,一双桃花眼里星光点点,满是希冀和喜悦。 “我有事情想请武副将帮我。” 虞笙笙有些愧疚,明知道不该利用武尚景对自己的喜欢,可也苦于此时再无他法。 “笙笙姑娘,尽管说,只要我阿景能办到,必定竭力而为。” 虞笙笙颔首致谢。 “那还要先请武副将替我保守秘密。” 眼里的笑意褪去,武尚景的神色也随之严肃了起来。 “我阿景发誓,就算死也会替笙笙姑娘保守秘密。” 虞笙笙将她与五皇子魏之遥的交易,以及她个人的打算,一一同武尚景道来。 “麻烦你找个信得过的部下,替我把这封信和这份假的户籍文牒,交到我父亲手里,路上往返的吃住行,所有银两我来付。” 武尚景轻笑:“笙笙姑娘这就见外了,我一个副将,银子还是有的,不差你那点银子。” “一码是一码,我求武副将办事已经很过意不去了,岂能让你倒搭钱。。” 虞笙笙掏出鼓囊囊的荷包,递给了武尚景。 “收下吧,武副将收下,我才好拜托你另外一件事。” 武尚景挠了挠头,见虞笙笙态度坚决,便勉为其难地从收下银两。 “那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帮我在南州城物色一个宅子,五十两白银以内的即可。” 临了,虞笙笙不忘叮嘱道:“谁都不许告诉,包括慕北。” 武尚景听了,眸子登时又亮了一度,难掩内心喜悦地猛点头。 “没问题,包在我阿景的身上,这件事我亲自去办。” “多谢武副将,日后事成,定当重谢。”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虞笙笙这是在未雨绸缪。 做人要信守承诺,知恩图报。 所以,欠五殿下的人情要还,父亲的命要保,慕北的后路也要让出来,虞笙笙纵使再舍不得慕北,也不得不做出妥协。 人得不到,最起码她以后与父亲过后的银子,还是得要的。 只是,倘若魏之遥失言坑她,到时她再想法子化解,定是来不及的。 按理说,魏之遥想让她虞笙笙从慕北身边消失,其实以皇室之人处事的手段,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从世间消失。 人不知,鬼不觉的。 可他现在却在兜这么大的圈子,开出丰厚的条件,来诱引她离开慕北,帮他成全慕沈两家的婚事,背后定是还有其它的盘算。 至于魏之遥在打什么算盘,虞笙笙暂时无法预测。 只能做好万全之策,即使到时她无法全然从都城脱身,甚至说她丢了性命,也算是给父亲置办一个安身之处。 南州城虽不是她最佳的选择,可以目前的形势和剩余的时间来看,既不让慕北和魏之遥发现,又可以将一切替父亲事先安排妥当的,便只能是先在南州城落脚安家。 第114章 虞笙笙超会撒娇的 是日夜里。 美人榻上,慕北靠坐那里研究着阵型图。 虞笙笙铺好被褥后,就走过来像个兔子似的扑到了慕北的身上。 她窝在慕北的怀里,开始同他撒起娇来。 “慕北,整日关在这里要憋死了,我明天想出府去街市逛逛。” 慕北冷声拒绝。 “后日就要带兵去征讨光州城,明日我会很忙,说不定要很晚回来,不准你一个人出去。” “哎呀,正因为后日要离开青州城了,我才想明日出去买些当地特产,回去好送给小落和管家他们。” “慕北,你就让我出去吧。” 虞笙笙睁着一双潋滟美眸,仿若装着一池湖水,水润润、清湛湛的。 她撅着红唇,娇怯怯地讨好起慕北来。 在他的两瓣唇上,一下接一下地轻啄,仿若小鸡啄米一般,啵啵儿地亲个没完。 “就让我出去一次吧,慕北哥哥。” 那声哥哥叫得娇媚又勾人。 慕北被哄得想板着面色都板不起来,笑意与靡丽的情欲如同火焰般,在他漆黑的凤眸里,静静地燃起。 他胸腔微颤,被虞笙笙哄得笑出了声。 “我的好笙笙,嗯......” 话还没完,就又被虞笙笙的轻啄给顶了回去。 那湿滑的小舌尖像泥鳅似地,肆无忌惮地就勾了进来,把她的晶露和气息一点点地渡给了他。 手中的阵型图掉在了地上,转而搭上了虞笙笙的细腰,情愫的牵扯下,熏香缭绕的屋内,回荡着低沉急促的喘息和微弱的咋咋声。 不得不说,慕北真的很吃虞笙笙的这套。 堂堂将军,竟也有不战而败的特例。 若即若离地又亲了几下,虞笙笙收回唇舌,慕北却意犹未尽,欲要抬头吻上,却被虞笙笙用手挡了回去。 “慕北哥哥同意我出去吗?” 慕北移开虞笙笙的手,转而握住她的后颈,将那两瓣泛着水光的红唇又拉了回来。 他一边亲一边道:“听你的,但是明天要带四个守卫出去。” ...... 次日。 带着慕北事先安排好的四个侍卫,虞笙笙便出了官宅,坐上马车,去了青州城最热闹的街坊。 此行的目的是去官家票庄。 虞笙笙打算取出一些银两,待武尚景回来时,把买宅子的银子还给他。 “烦请四位在这里等我片刻,很快就出来。” 她转身朝票庄大门走去,却突然见两名壮汉,匆匆忙忙从远处跑来,先行她跨进了票庄的大门。 虞笙笙虽觉得那两人有些怪异,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四名侍卫,在他们脸上也并未瞧出任何疑色,便想着许是自己敏感多心了。 然而,当她跨过高高的门槛,踏进票庄时,大门就在她身后突然重重关上。 未等她惊叫求救,一个黑色的袋子从天而降,后脖颈被人猛地一击,虞笙笙就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时,虞笙笙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密闭、狭窄且黑暗的空间里。 所在的环境在晃动,还能清晰听到车轮轧过石子路的声响。 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嘴巴也被塞上了布团。 对方是什么来头,尚不清楚,虞笙笙不敢轻举妄动。 起初她是慌的,心脏砰砰地狂跳,手脚也吓得冰凉,身体也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 可紧张和恐惧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虞笙笙深吸了几口气,强压下恐慌不安的心。 她想起慕北送她的银镯子和发簪,她每日都随身戴着,用来以防万一。 仔细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同时扭动着手腕,用手指旋拧银镯子上的机关,登时镯子弹开,露出了那隐藏在内侧、可吹毛断发的薄刃。 薄刃轻轻划割了几下,捆绑手腕的绳索,便被割断了。 虞笙笙并没有急着逃走,她仍躲在那密闭黑暗的空间里,将绳索在手脚上象征式地打了个活结。 现在逃跑,绝对不是最佳时机。 对方是绑匪,还是魏之遥或者其他人派来的,尚且不知。 贸然动作,以卵击石,保不齐会丢了性命,静待时机才是上策。 她将利刃藏在手中,随时准备应对危险的靠近。 另一边,慕北正在与魏之遥、李副将商议大军在何地安营扎帐攻打光州城。 那保护虞笙笙的那四名侍卫,却在此时冲了进来。 “慕将军,不好了,虞姑娘不见了。” “再说一遍。” 慕北腾地起身冲到其中一人身前,紧紧揪着那人的衣领,怒目瞪着那人。 眸中的怒气和凌厉的寒意,如同冰剑拔地而起,似火龙从火海中腾空而出,誓要将世间万物都要销毁一般。 慕北失控地责问着,攥紧的拳头、额头,以及脖颈上的青筋根根暴起,血管也几欲崩裂一般。 “怎么不见的,在哪儿不见的?” “给本将军说清楚。” 怒喝在屋顶回荡,房梁上都震下一层回来。 四名侍卫几欲吓破了胆,连话都说得吞吞吐吐。 “在,在,在票庄......” “虞姑娘,她,她,进去就没了,不,就是进去后,就没出来过。” “票庄搜过没?” “搜了,没有。” 愤怒的火焰已经将慕北的理智彻底点燃,他提着剑,便冲了出去,并命令李副将带着百名手下,将整个青州城都要翻个遍。 大有掘地三尺,也要将虞笙笙找到的势头。 竟然敢打他虞笙笙的主意,怕是闲得脑袋多余了吧。 然而,慕北刚要踏马去寻虞笙笙,又有侍卫急匆匆来报。 “启禀慕将军,沈婉姑娘不见了。” 身后的李副将惊愕不已。 “什么,沈婉也不见了?她身手那么好,怎么也会不见了?” “关闭城门,给我搜!” “是。” 慕北心急如焚,最先冲去官家票庄,将里里外外又寻了个遍,也将票庄的人都盘问了个遍。 倒是有个小厮提道,说有两名壮汉,抬了一个黑袋子,从票庄的后门出去了。 “那两名壮汉长什么样?”,慕北紧问道。 那小厮摇头,“没看清楚的,当时小的去库房取物件,好奇便多瞧了一眼,没时间过去问个纠结,只以为是后院干杂役的。” 慕北觉得事有蹊跷。 虞笙笙和沈婉怎会同时被人掳走? 若说虞笙笙娇软柔弱,很容易被绑匪或恶人盯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她掳走。 可沈婉呢? 身手虽比不上他慕北,可也算个中翘楚,上阵杀敌且不怕,更不用提防身之术。 怎会就被人掳了去? 对方分明是有目的,有计划性的,而且,很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慕北突然想起除夕前,他同虞笙笙逛街时,身后时不时感受到的异样。 或许从那时起,对方就已经在谋划。 会是谁呢? 掳走虞笙笙和沈婉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虞笙笙是他慕北的命,掳走他,无非是要威胁他。 而沈婉呢? 沈大将军的女儿,于他而言,没什么重要的…… 相关Tags: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