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忽然横过来,男人翻身,手撑在她的颈侧,声音在她上方,低眸看着她:“醒了?看什么呢?” 宁蘅羽睫一颤。 他竟然还在?? 今天是双休,这个时间他应当是要上班的。 傅瑾州凝眸注视着她的表情,狐疑挑眉:“怎么了?” 女孩小手下意识攥紧薄被,身形微僵。 傅瑾州微微眯眸,从薄被中捉住她的小手,指腹轻轻揉捏,嗓音一如既往的细腻温柔,“乖,别怕。” 宁蘅有些分不清,现在的他,和昨晚的他,哪一张面孔才是真的。 昨晚外面下了雨。 她在模糊中望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幕。 仅有的清醒的间隙里,她在思考,她究竟是怎么招惹上这样一个恶霸的…… 这时候,傅瑾州弯唇,俯身在她唇角轻啄了一口,温声说道:“我亲手做了阿蘅很喜欢的玉带虾仁,穿上衣服,下楼尝尝,嗯?” “……好。” 宁蘅小鹿眸微颤看着他,“你先出去。” 傅瑾州看了眼小姑娘满是痕迹的脖颈,勾唇点头:“好。” · 傅瑾州出去后,宁蘅松了口气。 这经历,她不愿再经历第二遍。 半晌。 宁蘅揉了揉酸痛的额头,起身,身子颤抖的厉害,但她强撑着下床,到镜子边看了眼后背。 昨晚她身子靠在门后,后背一次一次撞到门后,蛮横的力道撞的她生疼。 还好没有伤。 她匆忙中用昨晚杯中没倒下的水,吃了包里的避孕药。 随后穿衣下楼。 下楼的动作,她走的有些慢,稍微动一下,便觉一阵不舒服。 一行佣人还朝这边看过来。 各个眼神暧昧的很。 甚至,有几人的视线放肆的看向她的膝盖。 宁蘅低眸。 因为图舒服,她穿了裙子,裙摆只到膝盖位置,走动间,依稀还能看见膝盖还有下面的一节小腿肚上,皆是印痕。 宁蘅羞愤交加。 她转身想跑上楼换衣服,拉扯幅度过大,直接膝盖一软,身体前倾,眼看着膝盖就要磕到台阶—— 一个宽阔有力的臂膀忽然将她抱了起来。 宁蘅惊魂未定。 傅瑾州在她头顶低笑:“宝宝怎么这么不小心?” 宝宝…… 别墅的佣人面上兴味般的笑。 宁蘅小手揪紧了他胸前的领带,才不至于摔倒:“我……想回去换件衣服。” “怎么了?” “……这件不好看。”她嗫嚅。 “谁说的?”傅瑾州低低笑了下,抱着她直接下楼,走到餐桌前,然后直接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低哑的嗓音如羽毛般吹拂进她耳边:“明明就很好看,宝宝穿什么都好看。” 他对旁边目瞪口呆的管弦示意一眼。 管弦立即说:“是啊,夫人!您穿这件裸粉裙好看极了!” 宁蘅在他怀里动了动。 她想离开他腿上。 傅瑾州察觉此,大手绕了一圈,将那杨柳细腰直接禁锢在怀。 “……” 男人弯唇轻笑:“阿蘅听到了吗?不过……” “其实我还是觉得你什么都不穿,最好看。” “……” 宁蘅咬唇,面颊泛上热气,挣扎的更厉害了,但是男人力气太大,她连动弹一下都艰难。 但偏偏。 这样小幅度的动弹,在佣人们眼中,就是在打情骂俏。 宁蘅涨红着脸:“……放我下来。” “什么?”傅瑾州下颌埋在她的肩膀,吸了一口:“阿蘅想尝尝海棠酥?……那我夹给阿蘅好不好?” “……” 他说完当真夹了一块到她唇边。 宁蘅羞恼。 抱在怀里喂饭,他还把她当成小孩子了? “乖,张嘴。” 他声线低沉温柔。 宁蘅微微张唇,将那块海棠酥咽了下去。 这有了一,就有二。 他又喂了宁蘅一块玉带虾仁。 接下来,整个别墅的佣人都看见,他们的总统阁下,在家里是抱着小妻子在腿上吃完一顿早饭的。 而且是事无巨细。 吃完了,还用餐巾布擦拭唇角。 原来—— 向来薄情冷性、犹如神明般的总统阁下,在家里,也会如一个平凡的男子般,将他的妻子捧到了手心里。 高高在上的神明,也会坠入凡尘。 傅瑾州放下餐巾布,“这一桌饭菜都是我做的,是为了给阿蘅赔罪。阿蘅能别生气了吗?” 宁蘅心头鲠了一下。 好话都让他说了,她还怎么生气? ……哪有这样的? 无赖。 “嗯?”傅瑾州从背后捉着她的两只小手,轻轻的哄:“下次我一定轻点,我向你保证。” 宁蘅深吸一口气,妥协。 “……嗯。” 她看不到的角度,傅瑾州勾起唇,得逞的笑了下。 元卿刚好将车开过来了。 傅瑾州低声说:“我要去上班了,阿蘅给我一个早安吻。” “好。” 宁蘅终于得空从他身上起身,先是给他整理了一下衣领,最后在男人如墨如灼的目光中,踮脚,乖巧在他额心印下一个吻。 傅瑾州很满意。 轻抚她的小脸,“在家等我。”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