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这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她以前看的那些小说不是这样写的啊! 难道这个男人不应该很高兴,然后跟自己达成战略联盟,然后开开心心去跟自己的青梅表忠心了吗?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拉了起来,然后被拦腰抱起扔到了柔软的床上,伺候的宫女们连忙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太子妃派来监督二人的嬷嬷却站在门口没动,她们得听了实际的响动,才会去给太子妃回话。 屋内的景舒脑袋空白一片,她已经被扔懵了,看着缓步而来的男人,她忍ᴊsɢ不住咽了咽口水,想往床角缩缩。 可她显然低估了男人的武力值,在他面前,景舒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她怎么呜咽求饶也无济于事。 朱瞻基作为大明朝的六边形战士,体力自然是不同凡响,折腾到了大半夜,才叫宫女抬了水进来。 他看着满脸泪痕,缩在锦被里哼哼唧唧的景舒,心中不由地小小得意了一下。 洗漱干净,他良心发现地把人拉进怀里,柔声道:“行了,以后别说那种傻话了,只要你不犯错,对孙氏和善些,本殿下不会废了你的。” 景舒没说话,她狠狠地照着朱瞻基的胳膊咬了一口,待听见闷哼声才松口,撇过脑袋去准备睡了。 这狗男人,刚和自己打完扑克,下一秒却提起其她女人的名字,还让她要和善些,这说的是人话吗? 呸! 朱瞻基看了看被咬的有些发紫的胳膊也不生气,反而咧了咧嘴,暗道自己这个正房原来还是个烈性子。 第二日,景舒从床上爬起来,朱瞻基早就不见人影了,她由着宫女们扶着自己更衣洗漱。 她从家里带了个陪嫁丫鬟,取名为石榴,此刻正一脸心疼地为她用粉遮盖着脖子上的青青紫紫。 “太孙妃受罪了,不过终于是和殿下圆房了,以后再不用听那起子奴婢们啰嗦多话了。” 一个没有圆房的太孙妃,到底是很难得到奴婢们尊重的。 景舒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宁愿那些奴婢多话,左右他们只敢在背后多话,又不会在她面前多话。 反观朱瞻基那厮,简直就是个畜生,一晚上都没完没了,她怀疑他是泰迪转世好吗? “太孙妃,两位太孙嫔到了。” 朱瞻基现在有三个女人,正妻胡善祥、太孙嫔有孙氏、吴氏两位。 吴氏就是生了明景帝朱祁钰那位,朱祁镇当了瓦剌留学生后,这位可是当了几年太后的。 只不过,朱祁镇后来发动了夺门之变,重新当上了皇帝以后,她又被降了位分。 依景舒看,吴氏和朱祁钰还是太心软了,要是换了她,会直接把朱祁镇母子两弄死以绝后患。 “让他们去正厅等着吧。” 她今日穿了件草绿色的交领襦裙,外头披着件同色的褙子,头发绾了个桃心髻,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插着钗环,耳上挂着錾花月光石耳钉,看起来极为清新美丽。 至于景舒为什么要在大冬天穿一身草绿色的衣裳,她当然是想告诉孙氏:“你男人昨晚绿了你。” 就是不知道她懂不懂得起。 收拾妥当,景舒就去正厅见人了,只见两位美人正在桌位上喝茶,见她来了,便立刻起身行礼。 “给太孙妃请安。” “不必多礼。” 景舒扫过两人,见吴氏面色正常,孙氏则眼下青黑,她心下暗笑,这孙氏该不会真心指望朱瞻基只有她一个女人吧? “时辰不早了,咱们先一块儿去给太子妃请安吧。” 两人站了起来,屈膝道:“诺。” 老朱家的人很重视妻妾之分,所以太子妃就算从前再喜欢孙氏,那也是从前的事情了,现在胡善祥才是她的儿媳妇。 所以,请过安后,孙氏和吴氏就被她老人家打发走了,只留下景舒陪着她坐着说话。 “瞻基那孩子,混蛋起来没个轻重,昨晚的事儿啊,嬷嬷们都同我说了,善祥啊,昨晚辛苦你了。 来,把这碗补药喝了吧,我特意叫太医开的,坐胎最好了,早上鸡还没叫就让人熬上了,这会儿温度正合适不烫了,喝吧。” 太子妃让人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放在她面前,语气里满是劝慰。 “我知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可咱们做女人的,尤其是做了皇家的女人,那便由不得自己心意了。 善祥啊,把这个喝了,把身子养好,生个孩子,就算只是个女儿也好啊,以后也别再说什么废不废的了,我啊,就只认你是我的儿媳妇。” 景舒有些汗颜,昨晚…… 不过,太子妃说的倒是实话,史书有记载,朱瞻基要废皇后胡氏,太后张氏不让,可却没能阻止儿子。 可她却很怜惜废后,常常把人接去自己宫里住着,宫里有什么活动,也一直让废后居孙后之上。 因此,孙氏常常不快。 可惜,胡善祥不是没有孩子,她生了两位公主,只是没生出儿子而已,可还是同样被废了。 景舒看着眼前温柔和善的婆婆,忍不住道:“太孙殿下和孙氏情深,有青梅竹马之谊,儿媳怕……母妃,不若您还是跟陛下说说看,要不改立孙氏为正妃吧?” 历史上,太后去世不过半年,这位胡皇后就去世了,说是郁郁寡欢,可她却怀疑是孙氏把胡后弄死的。 她可不想死那么早啊!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太子妃吓了一跳,差点一蹦三尺高:“这话也是能胡说的吗?” “你可是皇上钦点的孙媳妇,谁能废了你?谁敢废了你?不对,你怎么突然这么决绝,是不是朱瞻基那臭小子威胁你,让你这么说的?” 虽说昨个晚上,她从嬷嬷口中得知,儿媳妇儿也跟儿子求废来着,可她只当儿媳妇是被冷落久了,心里头不舒服罢了。 谁知,儿媳妇这是来真的? “不是的,母妃。”景舒见她反应这么大,不由地吓了一跳:“太孙殿下他没有这样,是……” 还没等她说完,太子妃又开始脑补:“不是瞻基,那就孙氏了?你们大婚当日就是她死皮赖脸缠着瞻基,如今还敢威胁正妃了?” “司天说的果然不错,她这副小争风吃醋的小家子模样,当真不适合母仪天下,善祥,你放心,母妃这就替你做主,来人啊……” 她本想让人把孙氏叫过来,好好把人教训一顿,好叫她知道,什么是为妾之道。 “母妃,不是孙氏。”景舒连忙阻止了她,开玩笑,要是孙绿茶受了罚,朱瞻基还不把罪过记在她头上才怪了。 “是儿媳不好,儿媳听闻,这正妃之位原本就是孙氏的,她又与太孙殿下感情深厚。 所以儿媳害怕,儿媳有自知之明,若是注定被废,还不如自请下堂,也能给自己留几分颜面。” 闻言,太子妃才冷静了下来,她站起身来,认真地看了她半晌,确认她没有说谎以后,才又坐了回去。 她怜悯地看着景舒,温柔道:“我知道,你也是不容易,老朱家的人身上血腥味重着呢,你害怕也是正常的。” “可你已经嫁进东宫了,这辈子是出不去了,只能伺候瞻基一个,你也别怪我说话不好听。 我大明可是有殉葬制度的,你若是稳稳当当坐着正妃之位,就是生不下一儿半女也能好好活着。 但你若是降成了妾,又没有儿子女儿的话,便只能能去殉葬啊,太祖爷归天的那会儿,就有许多十几岁的妃嫔殉葬,还有好几位贵妃呢。 他们当中有些人,甚至都没有被临幸过就丢了命呢,善祥啊,你是想活得久一些呢,还是……?” 景舒这会儿才想起来,朱瞻基是个短命鬼,只当了十年皇帝,比原主还要短命好多年呢。 她要是被贬成妃,又无儿无女的,岂不是要去殉葬? 太子妃见她吓白了脸,才缓和了语气道:“所以啊,善祥,把这药喝了吧,只要有了孩子,这未来,就有了寄托,也不必辜负大好的年华了。” 景舒小心脏拔凉拔凉的,看来想要活得好是坚决不能摆烂的,得努力宫斗,生儿子,当太后才行啊。 她捏着鼻子喝完了药,再次认真感谢太子妃的教导。 “是儿媳少不更事,儿媳多谢母妃教导。” 太子妃这才满意,她知道女子头一回侍寝以后很累,便让她回去歇着,自己则还是把孙氏叫了过去,好好地敲打了一番。 景舒可不知道后面的事儿,她从太子处回到自己院子后,便径直褪下衣裳,缩到被子里睡回笼觉去了。 所以,她当然不会知道孙氏从太子妃那出来时,眼睛是又红又肿,更加不知道朱瞻基已经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脸阴沉地等她好半晌了。 等她睡饱了,午膳的时辰都早过了,她把雪白的纤手伸出帐中,沙哑着声音道:“石榴,水。” 朱瞻基那王八羔子昨晚实在是太粗鲁了,她嗓子到现在都还有些哑呢。 小巧的茶杯送到手里,她抬眼看去,却不是石榴的小手,而是一只骨节分明男人的手。 她心下一惊,连忙一骨碌坐了起来,拉开床帐后,果然瞧见了朱瞻基那张让人讨厌的脸。 景舒下了床,蹲身问安:“给太孙殿下问安,您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这大白天的,难不成要白日那啥吗? “我不能过来吗?”朱瞻基阴阳怪气地反问,然后放下手中的茶杯道:“晚上我会过来,自此以后,我日日都会来,直到你生下嫡子女为止。” 丢下这ᴊsɢ句话,男人便拂袖离去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景舒,还有兴高采烈的石榴。 她边扶着景舒穿衣裳,边叭叭地道:“太孙妃,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奴婢听说咱们从太子妃那里走后,太子妃娘娘就把孙嫔娘娘叫了过去。” “奴婢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最后太子妃娘娘给两位太孙嫔都赐了避子药,说是按规矩,正妃有孕前,旁人不许有孕呢。” 怪不得朱瞻基脸色那么臭呢! 景舒若有所思,不过这也是正常,历史上也是胡皇后先生下长女,其他女人才陆续生孩子的。 老朱家确实有这个传统,正妻必须先生孩子,这也是为什么朱瞻基明明不愿意却不得不来她屋里歇息的原因。 毕竟,是药三分毒,他要是去孙氏那多了,那孙氏就得多喝几碗避子药,那玩意儿伤身着呢,他肯定舍不得给自己的心肝宝贝喝。 太子妃,属实对自己不错啊。 石榴还在那儿叭叭:“太孙妃,咱们可得抓紧点儿,孙嫔娘娘是个心眼多的,奴婢听说,她同太孙殿下,还未定呢,就已经那啥那啥了。” “这礼还未成,她就宽衣解带丝毫不自重,这以后要是生了儿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儿来呢。” 这时候程朱理学已经盛行,女子看自己的清白看得比命都重,自然是瞧不上孙氏那种未婚而先行人伦的人了。 “别说了。”景舒瞪了她一眼,低声道:“注意自己的言辞,你这些话若是给太孙听见了,怕是小命不保。” 这东宫里,还不知道藏没藏着锦衣卫呢。 石榴这才想起自己身处东宫,连忙闭上了嘴巴。 见状,景舒不由地又是一叹,明朝皇帝因为害怕外戚干政,所以选妃向来只看女子品行。 只要家世三代清白皆可选秀,哪怕你家里是种田的,老朱家也不会嫌弃你。 而胡家本来官职就低,只是个百户,正六品罢了,属于小门小户,家里教出来的丫头自然也是不成样子。 她手上也没几个银子,怕是也不够收拢人心的,这宫斗根本就没法玩儿,只能老老实实给老朱家生儿子。 更别提弄死谁了,她现在还只是太孙妃,小动作可瞒不过锦衣卫的眼睛,听说他们连大臣们上朝,穿的是什么颜色裤衩都知道呢。 昭阳苑,孙氏处。 此刻孙氏正默默垂泪,其实她生的也很好看,鹅蛋脸、眉目如画、如墨的长发,双眼还脉脉含情地看着朱瞻基。 “你会爱上她吗?” 她知道自己当不了太孙妃后,就渐渐开始患得患失,那个位置明明就是属于她的啊。 胡善祥她凭什么和自己抢? 讲道理,若是换做从前,朱瞻基恐怕早就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心里绝对只有她一人。 可今日不知为何,他脑海里居然浮现出了一张在他身下梨花带雨的脸,还有咬在他胳膊上那个牙印。 孙氏见他失神,心下一沉,忍不住重重地唤了一声:“瞻基哥哥?” 朱瞻基回过神来,不觉有些恼怒,自己明明和清涟在一起,怎么脑海里却想着旁的女人? 他立马道:“清涟,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重要的。” 清涟便是孙氏的名字。 朱瞻基的话,并没有让孙氏放心。 她上前挨进男人的怀里,出口挽留:“瞻基哥哥,晚上就别走了吧,求你。” 她从来没说过这么卑微的话,这是第一回有了危机感。 朱瞻基动了动唇,本来是想拒绝的。 可看着女子那红红的眼眶,却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当天晚上,景舒没有等到朱瞻基。 她也不生气,洗漱干净就睡觉去了。 倒是石榴有些愤愤不平,朝着昭阳苑那个方向淬了好几口呢。 半夜,景舒在睡梦中被石榴推醒。 “太孙妃快醒醒,太孙殿下在昭阳苑发起了高热,太子妃请您过去呢。” 景舒是有点起床气的,可想想自己如今的处境,当即便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强忍着不开心穿好衣裳,然后就跟着奴婢们往昭阳苑赶。 她刚踏进昭阳苑,就见孙清涟此刻正跪在地上抽泣。 太子妃正疾言厉色地训斥,朱胖胖则满脸担忧。 见她来了,太子妃立刻示意她不必行礼。 “善祥啊,不必多礼了,来,坐我身边来。” 朱胖胖见了儿媳妇,也是勉强一笑,他更担心儿子的情况。 不一会儿,太医便走了出来,三人忙起身殷切地看着他。 太医拱拱手道:“无碍,太孙年轻气盛,不过是不知节制了些,吃几服药,以后注意一些便罢了。” 闻言,太子妃这才放心了下来。 不过她也是越发看孙氏不顺眼,当即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的,对着孙氏难听的话骂了一堆。 见自己未来的保命符生气,景舒忙上前安慰,同时心中也是觉得有些奇怪。 孙氏不是十岁就在太子妃身边养着了吗? 怎么说也该有些感情的。 怎么太子妃这模样,似乎是极为不待见她呢? 外边的人却不知,里头的朱瞻基已经换了个芯子了。 准确来说,他是重生了! 他灵魂飘荡几百年,亲眼目睹了土木堡之变,也亲眼看到建奴入关称帝。 他也听到了母妃怒骂孙氏的声音,可他并不愿意去阻拦。 是的,他心里是责怪孙氏的。 同时也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母妃的话,他不该废了善祥的。 善祥贤名远播,为人温和大气,皇爷爷的眼光怎么会错呢? 而孙氏…… 有什么样的母亲,就会有什么样的儿子。 她能养出朱祁镇那样的孩子,便很能说明问题了。 虽然自己也有错,错在识人不清,不该不听爷爷的话,错在短命,没来得及交给朱祁镇什么。 (朱瞻基虚岁38去世,实际36岁去世,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战神实际年龄只有6-7岁。 所以,别再说战神的教育,不是孙氏一个人的责任,咱总不能指望,朱瞻基托梦教育儿子吧?) 土木堡之战,大明的精锐损失殆尽。 朱祁镇不自尽不说,居然还成了叫门天子,叫开国门,引的敌军进城烧杀抢掠,一路打进京师。 此耻丝毫不亚于靖康之耻。 这便也罢了,他被迎回皇宫后,居然还有脸发起夺门之变残害手足。 孙氏这个他曾经那么信任的女子,居然默认了? 于谦,于少保,是大明的定海神针,还有众多功臣名将,却全被他砍的砍,流放的流放。 他弄得朝堂上乌烟瘴气,奸臣当国,孙氏居然也默认了? 每每想起,朱瞻基便觉得胸闷气短,怪不得当初司天说孙氏不能母仪天下,原来症结在这里。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辈子,他是不打算再碰孙氏了。 因为,他不想再生下朱祁镇那个孽障了。 朱瞻基这会儿又想起了胡善祥,那个皇爷爷亲自为他选的妻子。 那个司天说是大明贤后。 那个温柔贤淑,却无过被他废掉的皇后。 上辈子,在没有母妃护着之后,她也死在了孙氏手中。 平日里瞧着,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孙氏,却不想她心却那么狠,手上染血无数。 朱瞻基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还好,老天爷待他不薄,让他重活一回。 这回,他定要让悲剧不再重演。 太孙没事了,景舒便准备告退,谁知太子妃却让人把朱瞻基挪去了菡萏院,还一脸信任地拉着她的手道。 “善祥啊,瞻基这些日子,就由你来照看吧,只有你看着,我才能放心。” 她这话对孙氏的敌意再明显不过,跪在地上的孙氏脸色又是一白,眼眸里闪过一丝怨恨。 景舒内心是拒绝的,开玩笑,谁愿意好好的觉不睡,反而要照顾一个病人呢? 于是,她面色有些为难道:“母妃,太孙也许更想孙氏陪着呢?” 太子妃冷哼一声,霸气道:“这可由不得他。” 就这样,也不管景舒愿不愿意,孙氏怨恨不怨恨,朱瞻基就被挪到了菡萏院,还直接送到了景舒床上。 景舒:“……” 好烦啊! 她在现代就是个小护士,还是加班加到猝死的,本想着穿越古代,再也不用干照顾人的活了,谁知道…… “水~” 床上的朱瞻基轻轻喊了一声,景舒没动,只转头去看石榴。 却见后者端来一杯水递到自己手里,还一脸鼓励地看着她。 显然,她是想让自己在太孙面前刷刷好感。 景舒不情不愿地拿过水杯,走到床前伸出手把他头抬起来,然后再把水递到他嘴边。 喝完水,朱瞻基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女子,想起她还有两个女儿上辈子过的那些受气日子,他忍不住拉住了她的手问道。 “你可怪我?” 景舒以为,他说的是昨日,明明说要来她这里,却去了孙氏屋里那事。 她眉头一挑,然后毫不在意地道:“臣妾不怪,孙氏是您的心上人,您去瞧她是应该的。”ᴊsɢ 假惺惺! 你皇太孙要做什么,谁敢怪你,就算怪,谁敢说啊? 朱瞻基拧眉,知道她是误会了,可重生这种事太过玄乎,他并不打算说出来。 他看着面前低眉顺眼的女子,突然就觉得,若是他们有个嫡子的话,恐怕结局会大不一样。 “善祥,给我生个嫡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