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便朝堂外走去,没看陆雪衣一眼。 夜风呼啸着,吹得檐角的灯笼晃动。 烛光四漫,晃的陆雪衣的面容也有些不真切,却还是清晰的瞧出其中的悲伤…… 又过了很久,陆雪衣才回了霍府。 一整夜,她不得安眠。 吹了一夜冷风,就像是吹走了精气神。 陆雪衣从一早就开始咳了起来,起初只当是着了风寒,喝了姜汤,却一直不见好。 小昭看不下去,直接请了大夫来。 探过脉,小昭将陆雪衣身上的厚毯往上拽了拽,将人裹紧。 才看向大夫:“我家夫人的病如何?” 大夫没说话,眉头紧皱。 小昭有些着急:“你说话啊……” 陆雪衣伸手将人拽住:“小昭!” 随后看向大夫:“抱歉,她只是着急我的身体,您有话可以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夫人是着了风寒,只需服几幅药就能痊愈,只是……” 说到这儿,他停顿了瞬,才继续问:“只是夫人体内藏有一毒,日久积累,已经侵入五脏六腑,危及性命了!” 闻言,小昭和陆雪衣都是一愣。 相比起小昭的慌乱,陆雪衣强装着镇定:“可知道是什么毒,如何解?” “石斛散,此毒乃是西域石斛花所生,长年累月接触,便会中毒。” 石斛散…… 陆雪衣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死寂。 她房中便有一盆石斛花,那是她出嫁之日,母亲亲手送与自己的。 可母亲怎么会…… 陆雪衣手紧攥着:“有没有可能诊错了?” 大夫摇了摇头:“绝无可能。” 陆雪衣心里一团乱麻,小昭瞧出来,便做主送大夫出门。 等到回来的时候,眼圈却是红的。 陆雪衣看见,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了?” 小昭摇了摇头,跪在陆雪衣身前,只哭,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陆雪衣攥着她手。 感受着她冰凉的掌温,小昭终于绷不住,哭了出来:“大夫说您中毒太深,只有……只有三月可活了!” 闻言,陆雪衣眼睫颤了颤,慢慢收回了手。 她很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这样啊……”陆雪衣喃声念着,双目无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