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常欢一愣,没料到元轶云竟对自己有情。 可下一刻,心在元翼州的话里化为齑粉。 “李常欢一个军妓,不配进元家的门!” 李常欢脸色霎时苍白。 众目睽睽之下,元翼州扯掉了她最后的遮羞布! 这一刻,李常欢竟有些庆幸,还好如今的京中无人记得她! 元轶云脸倏然一僵,沉声道:“她沦落这般境地,难道不是你一手造成?!” “你明知道她对你的情意,怎能这般欺她,辱她?!” 李常欢眼眶发涩,连元轶云都为她鸣不平。 可元翼州,估计只会觉得她的感情是一种侮辱吧! 果然,元翼州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戾气:“她是自作自受。” 元轶云眼里满是愤懑:“我不管你怎么说,你不是已命她归京,待她回来,我便娶她过门!” 元翼州眼神一凛:“你敢?!” 兄弟之间,剑拔弩张。 这时,宁姒儿从门内走出来:“翼州……” 元翼州立刻收敛了情绪:“怎么出来了?” 宁姒儿瞄了一眼元轶云:“翼州,既然轶云喜欢李姑娘,我们何不如就成人之美?” 元翼州猛地双手攥紧,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元轶云目光凌厉:“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叫我的名字?” 宁姒儿眼眶一红。 元翼州皱眉怒斥:“元轶云出言不逊!去军营里禁闭十日!” 元轶云不以为然,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一旁,管家看着府门前的箱子,迟疑问:“将军,这些箱子……” “送回库房。” 元翼州吩咐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带着宁姒儿往府内走去。 路上,宁姒儿挽着元翼州的手臂,有些担忧:“翼州,轶云这般脾性,若知道你我要重新大婚,再次来闹,该怎么办啊?” “哪怕不是他?若是有别人……或者李小姐她来破坏……” 听到李常欢的名字,元翼州眼神一凛:“她敢?!” 李常欢跟在后面听着,苦涩溢满心间。 她不敢,也……永远不会了。 送宁姒儿回房后,元翼州一个人去了书房。 李常欢被迫跟在元翼州身边。 书房内。 元翼州翻着兵书,良久后,他不舒服地按了按额头,招来外面的士兵。 他指着香炉:“这香何时换的?用原来那一个。” 士兵有点束手无措。 “怎么了?”元翼州不虞地看过去。 士兵连忙解释:“将军,以前的香是李军师私制的,如今存量已经用完了。” 元翼州一愣,视线落在香炉之上,竟恍惚想起军营深夜里,李常欢入帐换香的场景。 旋即,他漠然收回手:“撤下去,以后这东西不准出现在府里。” “是。”士兵撤下香炉。 李常欢目光随着香炉被移走,苦涩蔓延。 元翼州看了一会儿兵书,不知何时目光又落回了放香炉的位置。 那里如今一片空旷。 元翼州微微皱眉,他倒是不知道李常欢居然还有这本领,不过香炉用了这么久,衣服上也必定沾了不少。 想到这儿,元翼州顿时感觉身上被蚂蚁爬过。 他连忙站起身:“来人,把沾上薰香的衣服都给我烧了。” 不一会儿,院子里燃起了大火。 火光灼热,好似要将李常欢彻底燃尽。 她没想到元翼州居然这么厌恶她,连这些沾了点味道的衣服都不愿留下。 既如此,当初又为何一夜夜的要她?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慌张闯入院中:“元将军!边关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