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野是我在十九岁时找的保镖。 至于有什么作用? 大概是他能在我房间里找出我继父偷偷装的针孔摄像头。 能拦住半夜醉醺醺试图往我床上扑的继父。 也能在我同母异父的妹妹挥掌而来时将我扯到身后。 我爸死后,我妈再嫁的那个人很有钱。 有钱到很多人见他都点头哈腰。 就是,人品不太行。 徐青野大概是可怜我,即使是我付不起他工资的情况下,还是跟在我身边两年。 19 岁,我挺笨,喜欢在这段雇佣关系里来回试探真心。 毕竟,真没几个人,能无数次救我于水火之中。 所以我想要,更多安全感。 我常常半夜三四点给徐青野打电话。 电话接起来,他会咬着牙问:「又犯什么混?」 也会在我强制性要他叫姐姐时冷漠回答:「我是保镖,不是男模。」 更多时候,是在我穿着小吊带在他面前装大胆奔放的成熟女人。 他则会咬着烟,漫不经心:「抖什么?装像一点。」 最后一次,是我喝得半醉,红着眼敲开他的门,扑在他身上。 他扣住我胡作非为的手,冷言冷语:「你他妈老实点。」 这夜过后,连朋友都在劝我:「晚晚,你同一根木头较什么劲?」 得,回回碰壁,次次撞南墙。 我开始知难而退,打算辞了他。 打电话过去,同样是在一个深夜。 相互间的沉默良久之后,徐青野那头传来一道甜美的嗓音:「青野,谁的电话?」 他回:「雇主。」 只是雇主。 我声音一哽,吸吸鼻子:「徐青野,我不需要你了。」 听筒另一边,回应我的只有空气。 「工资半年后给你结清。」 「林汀晚……」 他终于开口,我不愿再听,挂了。 手机一关,找了个地方藏了半个月。 再回校,朋友语重心长告诉我。 徐青野来找我很多次。 最后留了句话。 我事不关己地问:「什么话?」 朋友盯着我,转述那句话: 「晚晚,你非得玩死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