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年纪轻轻,这没兴趣,那没兴趣的……今晚我就给你点个大美妞儿,让你放松放松!” 江屿川调侃道:“你以为岑总跟你似的‘性’趣满满?闫琛,我今晚倒是真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未落,888包间的门,响了。 “你好,我是江先生点的歌手,现在可以进来吗?” 江屿川笑道:“说曹操曹操到,惊喜这就到了。进来吧!”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桑晥抱着小提琴进来。 包间里,光线昏暗。 可她一抬头,便与角落里那双深眸,隔空对上! 四目撞上的瞬间,桑晥浑身血液逆流,仿佛结冰! 她的双脚好像被钉在原地,往前走不了,往后退不了! 只能尴尬的木讷的,对上那双布满寒霜的凌厉黑眸。 不止是桑晥愣住,就连包间里的陆之律也愣了半天。 等他回过神,嗤笑了一声:“哟,这不是西洲桑家的大小姐桑晥吗!不在卫视台里做主持人,怎么跑来这种烟花柳巷之地唱歌了?” 角落里,岑闫琛矜贵无双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陆之律羞辱她,仿佛隔岸观火的陌生人。 他俊脸上,没有一丝情绪,看她的目光,也像是从不认识。 形同陌路……不过如此。 六年了,岑闫琛,好久不见。 没想到,久别重逢,是在这种地方。 他是尊贵的客人,而她,是来卖艺的。 桑晥手指掐进了掌心里,掌心的痛意令她清醒了几分。 她无谓的笑笑:“陆总是来花钱的,而我,是来挣钱的。当然,如果客人不想看见我,我马上就走。对不起,扫你们兴致了。” 她背脊绷的很紧,却低了头,鞠了九十度躬。 她不想惹麻烦。 更不想,再招惹岑闫琛。 就在桑晥抱着小提琴,转身准备离开之时…… 昏暗角落里,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终于开了金口:“站住。” “站住。” 男人声音低沉磁性,透着上位者的威严和不容抗拒。 桑晥双脚下意识就定住了,但她没回头:“岑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是来挣钱的,何必急着走?” 桑晥攥紧了拳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啪!” 岑闫琛将一叠厚厚的现金,随意摔在桌上。 他挑挑眉头,似是看戏一般:“把这瓶酒喝了,这钱就是你的。” 喝酒…… 桑晥背脊颤了颤,她咽了咽唾沫:“岑总,抱歉,我酒精过敏。” 岑闫琛笑了,轻飘飘的丢了句:“是吗,不记得了。” 冷漠至极。 不记得了…… 她对酒精过敏,哪怕是喝度数很低的果酒,也会全身起疹子,如果是喝白酒的话,会严重到休克。 六年前,她因为误食酒精饮料,浑身过敏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当时,岑闫琛心疼坏了,大半夜背着她去医院挂水,挂水导致手臂肿胀,岑闫琛就坐在她旁边,帮她揉了一晚上胳膊。回了家,又亲自给她身上的红疹涂药。 当时他说,以后不会再让她沾一滴酒精,他一点也不能失去她。 是啊,他不记得了……所以这酒,是逃不掉了。 桑晥眼眶有点热,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拭去眼角那抹湿润后,她转身,唇角扯出一抹苍白笑意:“好啊,我喝。希望岑先生不要食言。” 岑闫琛让她喝,她不喝,走不掉的。 她深知,岑闫琛有多恨她。 那一瓶白的,伏特加,56度,是用来调鸡尾酒喝的,单喝,哪怕对酒精不过敏,一瓶下去,也会胃穿孔吧。 小相思还在家等她,喝了这酒,就能回家了。 桑晥瞥了一眼那叠现金,挺厚实的,她笑:“这一叠,有三万吗?” 男人那双清寒的黑眸,就那么直视着她,“三万五,一瓶酒,你赚大了。” “是啊,挺赚的……” 小相思的学费有了。 说着,桑晥伸手直接抓住了酒瓶…… 江屿川连忙按住酒瓶,“闫琛!会闹出人命的!” 江屿川看不下去了,说起来,桑晥也是帝都大学的,算是他的学妹,六年前,他们几个,也算有不错的交情,他做不到袖手旁观。 而且,他也不信岑闫琛对桑晥真的没一点感情了,今晚,他本想借着岑闫琛的生日,叫来桑晥,缓和缓和他们的关系,可没想到……弄巧成拙。 “川儿,闫琛和桑晥之间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你插手了?桑晥说喝,那便是能喝。” 陆之律吃瓜不嫌事儿大,何况,他一直不喜欢桑晥,觉得桑晥是个祸水,要不是她,岑闫琛也不会有三年的牢狱之灾。 桑晥眼角红了,可那张漂亮清丽的脸蛋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意,“没关系,我喝,今天是岑……岑总的生日,我喝,我喝……不能扫了岑总的兴致。” 声音里,已经有了哽咽。 她操起酒瓶,直接对嘴吹,那辛辣的烈酒,从口腔灌入喉咙,像是玻璃碴一样,划的她皮开肉绽,眼泪止不住的在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