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还是两年多前,他不知突然发什么疯,伏在我身上横冲直撞,我反抗不过,第二天痛得起不来床。 比那晚更痛的,是接下来的小产。 那已经是被我不小心弄丢的第二个孩子了。 我因此觉得愧对祁家,想着这辈子都没了子孙缘分,便将他带回来的祁瑾当成自己孩子,掏心掏肺地疼他爱他,巴不得给他世间最好的一切。 可我付出的爱,将来全变成了杀死我的刀。 我断断不会,再跟祁远淮有任何肌肤之亲。 祁远淮心思热切,靠近我的胸膛散发着灼热的温度。 他揉着我的头发,鼻息低沉:「若若,我想要……」 「灯太亮了。」 我半含羞怯地推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把剪刀,剪蜡烛上的灯芯。 祁远淮的视线落在地上,神色剧变。 从抽屉里掉出来的香囊,是小霜的生前之物。 小霜是我娘从难民窟里救下的孤女,后来和小翠一起做了我的陪嫁丫鬟。 成亲之前,我就义正严词地告诫她们两个: 「你们两个是陪我长大的,将来有了意中人便跟我说,我给你们准备了丰厚嫁妆,让你们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只是有一条,姑爷是我的男人,不管别人家是什么规矩,你们两个在我跟前就要守好本分,绝不能对他生出不该有的心思。」 成婚当晚,我又借着玩笑之言,把丑话说在前头: 「相公,小霜和小翠就像我的妹妹,你可别见人家生得漂亮,就移不开眼。」 祁远淮愣了一下,笑道:「旁人再美,怎比得上娘子天生丽质。」 结果没过多久,我就在柴房发现了小霜和祁远淮。 俩人脱了衣裳,散着头发,大汗淋漓地滚得火热。 祁远淮宽大的古铜色后肩上,被小霜攀上来的手抓出好几道红印。 我闹着要和离。 祁远淮好言相求,说是被小霜下了药,又跪在地上指天立地地发誓,心中只有我一个。 和离之名虽然好听,但外人指责的依旧是女子,被笑话的还是女子的娘家。 在爹娘的劝说下,我忍了下来。 小霜被赶出府门,她的名字成了府上的禁忌词。 也成了我和祁远淮之间心照不宣、谁都不提的名字。 她之前做的香囊,原是被祁远淮偷偷藏起来的,谁知祁瑾贪玩,不小心翻了出来。 我故意把香囊放在抽屉里,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我捡起香囊,放在手里把玩着,轻声道:「咦,好熟悉的针脚,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又转身望向祁远淮:「相公,你见过吗?」 祁远淮两手搭在膝上,侧首望向别处,脸色绷得极紧:「女人的东西,我怎么见过?」 我眨眨眼睛,一脸诧异地望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