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还出言冷漠的男人,此刻咬着江沉月的耳垂,低声问道:“公主今日是想重些还是轻些?” 但不等她回答,男人身上的热气迅速将她包裹。 一夜过去。 这场激烈云雨方得停歇,屋外的狂风骤雨也已不再。 结束后,谢无洲起身熟稔的从床头的匣箱里取出一粒丹丸,一同递了过来。 “公主请用。”谢无洲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嘶哑。 江沉月视线聚焦在那粒褐色丹丸上——那是自己特意让太医调制的避孕丸。 前世自己厌恶死了谢无洲,自然不想怀上他的子嗣。 可如今…… 江沉月伸手推开了药:“今后我不吃这些了。” 谢无洲神色稍怔,可转念却脸色更冷。 再度递过避孕丸,他语气冰冷:“公主不吃,臣心不安。” 一句话,江沉月彻底懵了。 她怔怔看着谢无洲。 他这话的意思,是不愿与她有子嗣吗? 这一刻,她恍然醒悟,原来前世不止是她厌恶谢无洲,谢无洲也厌极了她。 毕竟,两人除了在床事上,其余没一处合拍的…… 心猝然被刺痛。 江沉月抿紧唇,终是一言不发的接过了那避孕丸。 此刻,她仍是觉得,只要她努力,谢无洲一定会回心转意。 第二日。 谢无洲一早便去上朝了。 江沉月想着要怎么解冻两人关系,便决定亲自下厨。 因是初次下厨,手都被烫了好几个包 但她满怀期待从日落等到夜幕降临,谢无洲却一直没回来,江沉月一颗心逐渐冷却下来。 又使人去寻谢无洲。 没过多久,下人回来禀告,语气颤惧—— “回公主,驸马下朝后去了栖音楼,至今未出。” 京中第一青楼——栖音楼。 楼中女子皆是戴罪之身,除非皇恩特赦,不得赎身。 前世,两人就因谢无洲去栖音楼的事吵过无数次架。 只因谢无洲将他大半俸禄尽数花在栖音楼,只为护着里面那位名叫江落月的花魁。 江沉月脸色一白,端正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