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瞬看过来—— “哟,来新货了?” 视线似曾相识,像要将我撕裂拆分。 甚至已经有人拿着摄像头,迫不及待地对准了我…… “不要!” “我错了……贺屿琛,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只求求你别这么对我……”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尊严,真相,我都不要了! 只要别拍视频! 我顾不得擦掉额头黏腻的血迹,撑着冰凉的地板,哭着爬到贺屿琛面前,谁知因为身体不稳,一头重重磕在贺屿琛脚前。 贺屿琛蹲下,笑着拽起我的头,欣赏着我的狼狈。 “苦肉计?有趣。” “你以为见血了,我就会放过你么?” 头顶的灯光让我眼睛刺痛,泪水绝望滚落。 “您……您说,您要我做什么才肯放过我?” 贺屿琛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人便拿着平板走来。 “要我放过你很简单,只要你按照视频,把你曾经做过的事再当众做一遍。” 视频里—— 我被人扒光了仰着头,一个男人正冲我脱裤子! 轰然一下! 强烈的冲击令我惊恐到失声。 是那个视频! 是三中大小姐孙筱筱把我抓到地下室,扒光我的衣服,拍了无数照片,还叫一群男人脱了裤子欺负我…… 记忆里撕裂的疼,仿佛又涌上身体。 “不……” 我抱着头,惊恐闭上眼,我不要记得这个噩梦,不要!! 下一秒却拽起头,贺屿琛嘲讽凝下来:“怎么,你当时能为了钱伺候男人,现在就不肯了?” 我止不住颤抖,目光涣散,根本就没胆子多看视频一秒,怎么可能发现得了视频被人恶意剪辑过? 只惶恐着,一味磕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嘭!” “我错了!” “嘭!嘭!” 一下比一下狠,血都在地板上汇流,周围看客都鸦雀无声。 贺屿琛没发话,就算疼的脸色鬼白,我也不敢停。 “嘭!嘭!嘭——” 贺屿琛却越看越心烦,终于在我要晕过去之际,发话:“行了,你这次赎罪有诚意,今天就到这。” “给你十秒钟,消失在我面前。” “是!谢谢贺少!” 我狗一般踉跄着起身,又爬又滚逃出会所。 回到家,我不敢看书桌,再也不敢看贺屿琛给的那颗糖。 只冲去浴室,冷水一遍遍浇下,我咬着唇死死搓洗,可把皮肤都搓破了,却还是甩不开记忆里的黏腻和恶心…… 为什么自己会遇到贺屿琛? 他怎么能把在把我拉出地狱后,又亲自把我踹进更深处!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浑浑噩噩入睡,我捂紧被子,连眼睛都不敢露。 可还是怕,她好像还能听到那些嘲讽的,恶心的笑…… 身体好疼,她好难受。 昏沉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睁眼醒来,映目是妈担忧的脸:“清悦你终于醒了,你昏了三天可担心死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妈,对不起……” 开口嗓子如刀剐一样沙哑。 我心头一紧,生怕妈妈会多问,又是伤又是昏迷,妈会不会猜到…… 可是出乎意料,妈只是把药递过来:“把药吃了,你以前在三中的同桌林昕阳来看你了,他带了保送清大的竞赛名额给你。” “你赶紧跟他好好聊聊,妈下去买菜招待他!” 我一惊,林昕阳? 等妈出门了,我才撑着虚弱,下床走到客厅。 果不其然,林昕阳就坐在沙发上。 “我家不欢迎你,麻烦你离开!” 林昕阳手里捏着一份申请单,抬头见到我,神情无措又愧疚:“我知道你还在怪我……” “对不起……我当初对孙筱筱父母妥协,帮着孙筱筱做了霸凌伪证,害的你不得不转学留级……但我是真的没办法。” “你滚!” 我听不进去,红着眼上前把他往门口拽:“我不需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受到的凌辱伤害,无数个日夜我都恨不得自杀……这样的恨,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消解的吗? 或许是我的怨恨太强烈,林昕阳被推搡到门口也没反驳。 只把手中的保送申请放在玄关:“这个保送竞赛不通过学校,只要你报名参加,一旦录取,你不需要高考就可以进入清大。” “清悦你别倔,我知道你在一中过得也不好,这是你最快脱离苦海的办法——” “砰!” 门被关上。 我脱力滑到在地。 接二连三……我好不容易埋葬曾经那段不堪的记忆,他们为什么又要提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