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看两人一眼,我转身下楼。 只是崴了脚,走路稍微有些别扭。 沈宴的视线追着我的背影,直到走到楼梯口才完全感觉不到。 “听说你扭了脚?” 结束宴会后,沈谕笑着坐在我对面。 “让男朋友看看?严不严重?” 我晃了晃双脚。 “演的。” “我就知道。”沈谕的语气很遗憾。 “你很希望我扭脚?” “怎么可能?”他狡辩,“伤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你能正常点吗?” “OK,说正事。”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文件袋给我。 “你让我帮忙调查的东西有结果了。” 我接过文件袋。 “说起来,你没死之前的那个弟弟,真是个人才。” 我:“……”你这话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沈谕靠在沙发扶手上,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着,懒洋洋的像只大猫。 “言笑跳海以后,他和谈婚论嫁的女朋友黄了。” “两个月后又找了一个,没谈一个月就搞大了女生的肚子,在女方父母的逼迫下把女生娶回了家。” “结果结婚没几天,夫妻俩吵架,他动手打了女生,孩子没了,两人也离了婚,听说还赔了女生一笔钱。” 我安静听着。 沈谕继续说:“离婚以后,他开始酗酒、嫖娼,最近染上大麻,上个星期被抓,现在还在局子里关着。” 我见怪不怪:“想必言军愁秃了吧?” “谁知道呢。” “这些,谢了。” “那些烂东西早就远离了你的生活,你调查他们做什么?” 我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地说道:“我们打个赌。” “哦?” “你信不信,宋雅很快就会去找言军。” “给你们做亲子鉴定?” 我颔首:“可能,还会聊些别的。” 沈谕了然。 他学着我的神态眨了眨眼睛:“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四年前那场车祸,有人保留了监控录像。” 第20章 我震惊地微微瞪大眼睛。 “警察不是说路口的监控出故障了吗?” “不是路口的监控,是对面一个书店门口的监控。” “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 他把电脑转向我,调出一份转账记录。 “那个老板找宋雅要过钱。” “能拿到这份监控吗?” “你想要的话就可以。” 他屈指点了点那份转账记录。 “看到了没,不过是要钱罢了。” “哦?” “我呢,别的没有,就钱多。” 这是实话。 我无言以对。 他合上电脑:“等我的好消息。” “其实我不明白。” 他歪头疑惑:“什么?” “你想报仇,自己也可以。”我说,“没必要和我合作。” 他是沈泉寄予厚望的儿子,只要能健健康康地回来,余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选择跟我合作,他图什么呢? 他了然一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厉害?特别崇拜我?” 我:“……” 更加无奈:“沈谕,我在说正事。” “好吧。” 他耸耸肩,手指隔空点了点我,叹了口气。 “我想,你一定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不是在医院?” 那天天气晴朗,微风徐徐。 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疗养院,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树下的青年。 他坐在轮椅上,微微仰头看着天空。 斑驳的日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勾勒出让人捉摸不透的光影。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转头看向我。 清冷的桃花眼染上笑意,如春风化水,温雅柔和。 “言笑?” 他轻声叫出我的名字。 那个被我努力尘封在记忆深处的名字。 他说:“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当时因为太过震惊忽略了他的话,我仔细回味了一遍,喃喃:“你早就见过我?” 他却不愿意多说。 “不记得就算了,本来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沈谕离开后,我努力回忆着大学时光。 我和沈宴相识在大学,期间除了见过沈宴的那些所谓朋友,从未见过他的家人。 宋雅出事以后,我和沈宴的关系变得扭曲,更不会见他亲人。 而且宋雅出事之前,沈谕就因为车祸出国治疗去了。 他说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 如果不愉快,那应该印象更加深刻才对。 实在想不起来我和沈谕什么时候见过,我躺在床上,扯起被子盖住脸。 第二天我醒来时,沈谕已经去公司。 我一个人下楼,余英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 女佣看到我,小声客气地说道:“大少爷吩咐做了您爱吃的虾饺,现在要用早餐吗?” “谢谢。” 我正准备和佣人去餐厅,余英叫住我:“小言,你过来一下。” 看她表情阴沉,我猜应该是宋雅跟她说了什么。 “阿姨早上好。” “坐。” 我依言在她对面落座。 “听雅雅说,昨晚阿宴又把你认成了别人?” 看来宋雅省略了一些细节。 我随意回:“没关系,可能因为阿宴太想那位言小姐了。” “呸!”余英啐一口,“不过是个勾引阿宴妄图麻雀变凤凰的贱丫头,也就阿宴顾念旧情,始终念念不忘。” 我明智地不接话。 余英骂完,看向我。 “小言啊,不是阿姨对你有意见。” “你是阿谕的女朋友,和阿宴闹出点什么,外人看的是我们沈家的笑话。” “您想说什么?” “我记得阿谕在黄水江边上有栋江景别墅,你们要不搬去那边住?” 哦,她想赶我出沈家,减少沈宴见我的次数。 第21章 “庄园这边人多,你们小情侣住着也束手束脚。” “那边离公司近,阿谕上班也方便。” “再加上雅雅那孩子心思重,看到你总是想起死掉的那个。” “当然,阿姨就是随口一说,你可以好好想想。” 余英说的语重心长,好似全然为了我和沈 相关Tags: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