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再想方设法逗他开心。 但现在,我坐在副驾驶上无动于衷。 半个小时后,我们进了婚床用品店。 营业员开心迎上来: “二位新人可真是郎才女貌,你们有喜欢的款式吗? “用不用看看我们店销售量最高的一款新婚四件套——” 营业员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谢槐雨冷脸打断: “让她选。” 谢槐雨的情绪总是起伏不定,一旁的营业员有些尴尬地看着我。 我忙解释:“姐姐你误会了,他……是我舅舅。” 谢槐雨沉默不语,转身去茶水间休憩,让我一个人选。 定完新婚四件套,已是晚上十一点。 回家途中,‘舅妈’许静的专属铃声响起,熟悉的声音透过车载音响回荡在耳边: “亲爱的,我下班了,要一起吃宵夜吗?” 谢槐雨清了清嗓子,看我一眼说: “可以,正好我跟竹烟都没吃。” 车内的氛围变得很微妙,我忙打断道: “不用了舅舅,下个月是期末考,我约了同学晚上一起去图书馆。” 其实以前,我会舔着脸去当他们两人的电灯泡。 然后在餐桌上,一边给谢槐雨夹菜不让他挑食,一边督促他不准喝酒。 但这次,我忽然觉得从前的自己好像个操不完心的老妈子。 太累了,我想在剩下的一个月里还自己一片自由。 我让谢槐雨靠边停车,我自己打车回学校。 他却说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坚持要送我回校。 我推脱不掉,只好在下车的时候告诉他: “舅舅,我想住校。” 闻言,男人眸中寒意更甚:“随你。” 我撇下跟谢槐雨有关的行李,打包了一个行李箱。 出门的时候,下起了暴雨。 脚上一滑,连人带箱摔进泥坑里,飞溅起的泥浆把许静的裙角打脏了。 谢槐雨一脚踹开我的行李箱,怒声道: “夏竹烟你是猪吗?” 许静一边清理裙角的狼藉,一边安抚谢槐雨: “没事亲爱的,竹烟又不是故意的。裙子脏了就脏了,我又没受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