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良洲其实并没有什么矛盾。 甚至我们还心灵契合过。 他坦诚告诉我,童童是他姐姐的女儿,飞机失事,一家人葬身大海。 他抱住那幼小一团后,发誓此生就这么一个女儿。 随后他郑重其事跟我保证,除了这一点外,他绝不会让我受半点委屈。 那天我们漫步江滩,晚风中景色让人沉醉,风声都带着些许柔情。 我也把过往翻了一些出来,提及了我那个恶毒刻薄的后妈,狠绝薄情的父亲,还有满肚子心眼,说谎成性的继妹乔幽。 他满眼震惊怜惜,心疼地将我抱在怀里。 「时宜,你会有属于自己的家。」 没多久,他便向我求婚,后来又给了我一场盛大无比的婚礼,大约太过满意我,他笨拙地送了我一盒钻戒以示他的心意。 他如他所说,除了孩子外,他什么都可以给我。 我是投之以桃,报还以李的人。 他给了我体面和尊重,我也不会让他吃亏。 我说,「沈良洲,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是一个好妈妈,甚至我的身上只有教训和痛苦。」 「但请相信,至少我不会让那些不堪在童童身上再演一遍。」 六年来,沈良洲是个不错的婚姻伙伴。 信赖他,依赖他是最容易不过的事。 我不是没想过,把我痛苦的童年,飘荡而孤单的人生寄托到他身上。 有时候,这样做至少会让我活得轻松一点。 但想起今日种种,我又庆幸还是乔幽母女给我的阴影要更大一些。 而沈良洲也不过尔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