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名。 薛洲蹙眉看着裴欢。 他怎么感觉,裴欢说这些话像是在道别? 可是明明他们下午一起飞去国外定居。 “行了,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收拾一下去机场吧。” 两个小时后,机场。 薛洲和余雪儿肩并肩走在前面,两人亲密地像一对夫妻。 裴欢一人独自走在两人身后。 要去安检时,裴欢看了眼薛洲: “你们是头等舱,我是经济舱,你们走头等舱安检通道,在休息室等吧,我去登机口等。” 薛洲皱眉,不解: “省那点钱做什么?又不缺那几千块。” 裴欢没说话,只是冲他摆手。 再见,薛洲。 这辈子再也不见。 薛洲刚想让她升舱,余雪儿先一步将他拉走。 “快走吧,宝宝饿了,我们快去安检,在休息室吃点东西。” 等两人过了安检,裴欢转身走去国内安检通道。 很快,她上了飞回父母家的飞机。 隔天一早,飞往国外的航班终于落地。 薛洲下飞机后,没看到裴欢人,他打飞机,冰冷的女声提示对方已关机。 “有病吧?这个时候闹什么情绪呢?都是我平时太惯着他了!” 无奈之下,薛洲只能先出机场。 很快,接机口的一个男人看到薛洲,他低头看了眼屏幕上薛洲的照片,确认是他本人后。 男人走上前,将文件夹递了过去: “薛总,裴小姐想让你帮忙在这里签个字。” 薛洲打开文件夹,看到上面的五个字,浓眉紧蹙。 离婚协议书? 第7章 薛洲扫了一眼离婚协议书上的签名。 他摸了摸,再三确实这是裴欢的字迹。 不是仿写,也不是代签。 薛洲黑沉着脸将离婚协议书揉成一团,愤怒地扔在地上。 他不认为裴欢是真的想离婚。 她估计是不想雪儿跟着来定居,在闹小孩子脾气。 毕竟,裴欢爱了他十二年,在他身上付出了那么多,肯定不敢轻易离开他。 “她人呢?她在哪里?到底还要闹脾气到什么时候?” 男人叹了一口气,摇头: “我不清楚,裴小姐没告诉我她的行踪。” 薛洲冷着脸拨通秘书电话。 “你现在联系她,让她别作了,我不会哄她的。” “要是她再闹腾,我就同意签字离婚,到时她哭着求我,我也不会理她。” 电话那头,秘书沉默几秒,一脸为难: “薛总,昨天下午三点夫人来电话,她特意交代我,关于薛总您的事情,不要打电话联系她……” “除非,您这边肯同意签字离婚。” 下午三点? 薛洲蹙眉,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 也就是说,她没上飞机! 薛洲看着诺大的机场,确认没看到裴欢的身影,很快陷入沉思中。 半个小时后,在去往新别墅的路上。 余雪儿侧头看着身旁的薛洲。 男人脸色铁青,浓眉皱成川字型。 对于裴欢没有跟着来国外一事,他显然是很生气。 余雪儿内心狂喜,她敛了敛眸,小脸浮起一抹担忧: “要不我们现在订张机票回国,去找欢欢?” 薛洲冷哼一声: “我先冷落她几天,她会回来求我的。” 接下来的几天,佣人将国内寄来的快递一一拆封,摆进别墅。 分公司还没开业,薛洲趁机带着余雪儿出去旅游。 第一天,他们去滑雪,两人拍了情侣照。 第二天,他们去露营,余雪儿喂薛洲吃烤串。 第三天,他们去看极光,视频里的薛洲处处体贴余雪儿。 后来的三天里,他们去疯狂买买买,余雪儿三天合计消费百万。 薛洲鲜少发朋友圈的。 他似乎是为了气裴欢,一连几天都在疯狂发朋友圈。 五天后,两人旅游回来。 薛洲在别墅走了一圈,只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裴欢的东西呢?” 佣人走上前,迷茫地摇了摇头: “先生,国内寄来的快递我们全都拆了,没看到有什么女性化的物品。” 薛洲阴沉着脸: “她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非要把大家都弄得不愉快,她才满意吗?” 薛洲拿出手机打电话。 连续三个电话,对方都没接。 薛洲打开微信,迅速编辑一条消息。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裴欢,别逼我签字离婚。” 他刚发出去,一个红色感叹号弹了出来。 裴欢将他拉黑了。 佣人站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上午有个国内的快递寄过来,显示是夫人寄的。” “什么东西?” 薛洲看着她。 佣人怯怯地拿出那份文件,递给薛洲: “离婚协议书……” 薛洲看着和六天前一样的离婚协议书。 这一刻,他终于仔细看完离婚协议书。 看着上面列出的一条条财产分割,大到股份分割,小到房车产权。 薛洲俊脸微白,眼里第一次出现慌乱的情绪。 佣人见薛洲情绪不佳,纷纷走进厨房。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 薛洲接起,是一个陌生电话。 “薛总,我是裴小姐的离婚律师,您应该收到离婚协议了。如果对财产分割有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联系我。” 电话那边,李律师官方地讲了很多。 薛洲脸色凝重,神色慌乱。 爱了他十二年的裴欢,这次真是铁了心地想和他离婚。 不是闹脾气,是真的想和他离婚。 薛洲立刻让秘书定了张最快回国的机票。 一旁的余雪儿小脸微冷,扯了扯他的胳膊: “老公,要不先让欢欢冷静几天,可能她冷静下来,就不会想离婚了。” 薛洲摇头: “我了解她,她铁了心想做的事,一定要做成的。” 就好比,当年他身无分文,她不顾父母劝阻,一意孤行嫁给无房无车的他。 就好比,当年裴欢为了拿下单子,硬是硬着头皮伺候了八十多岁的奶奶,吃喝拉撒全包。 闻言,余雪儿小脸浮起一抹阴霾。 两天后,薛洲回到临城的家。 他一进门就问佣人,裴欢这几天做了什么。 佣人摇摇头,疑惑道: “夫人不是和您一起出国了?这几天家里没人回来啊。” 薛洲再次拨打电话。 话筒那边提示,对方号码已注销。 “该死!我对她还不好吗?她离婚了能找到我这么好的吗?” 薛洲真的慌了。 他想到什么,驱车去医院找纪燕。 刚进门,他着急问道: “裴欢呢?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纪燕看着眼前的薛洲。 两年前,他陪裴欢来找她看病,嘴里还是一口一个欢欢。 今天他张口就是裴欢。 “没带你的小女友来?” 薛洲脸色微变,阴恻恻道: “她都和你说了?” 家丑不可外扬,裴欢难道要毁了他吗? “给你看个东西。” 纪燕拿出十天前,裴欢来她这里做妊娠手术的同意书。 第8章 薛洲扫了一眼,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 “她怀孕了?怎么不告诉我?还偷偷瞒着我打掉孩子!” “她难道不知道,我一直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纪燕突然明白,裴欢那天为什么如此决绝地打掉孩子。 以前的薛洲若是得知此事,会第一时间心疼裴欢流产后身体如何。 如今的薛洲自私自利,只关心自己。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这些年你到底对她做了些什么?” “一个女人最好的十二年青春全给了你,你却在外面找别的女人,请回吧。” 薛洲脸色黑沉。 他依旧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这段婚姻里,他给足了裴欢爱,也给足了钱,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离开前,他还不死心地问: “她人呢?她在哪里?” 纪燕转了转手里的笔,讥讽一笑: “你提前几天回来,我还能告诉你她在她父母家,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薛洲俊脸铁青。 他没想到裴欢竟然如此决绝,居然都不告诉纪燕她的行踪。 “帮我和她传句话……” 突然,薛洲手机响了。 话筒那边传来余雪儿哽咽的声音: “老公,我肚子好痛。” 薛洲心头一紧,急忙起身: “先走了。” 纪燕看着薛洲急匆匆离开的背影,暗暗摇头。 与此同时,距离裴父裴母家,五十公里外。 裴欢戴着工帽,指挥工人重新装修民宿。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