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顾昙问话什么意思。 人微言轻,不管如何都不敢与王府对上。 还是那句话,没有人会给顾昙撑腰。 振威王妃笃定这个,可顾昙同样能用这个来反击。 没有人撑腰,自然是做得小心翼翼的,如何去惹上王府这个大树? 顾昙同时捏住的也是这样一个脉门,让所有人知道,庆阳郡主摔倒和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振威王妃咬牙。 “陛下。此事想必是与靖安侯府世子夫人无关,可幕后黑手到底是谁,如今还请陛下找出那个人,让她给我儿赔罪。” 这就是把顾昙撇除到行凶之人以外了。 屋内,庆阳郡主几乎都要忘记喊叫了。怎么会? 母亲怎么会放过顾昙? 那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这就等于鞭炮都要被点燃了,却告诉自己,这根线淋雨了,点不燃。 庆阳郡主心头焦急,眼下又没办法立刻爬起来去辩驳,只能是接受振威王妃的处理方式。 皇帝听了振威王妃的话,看了一眼顾昙。 此时她已经站立到一旁,若是不注意根本就引不起旁人的注意。 看起来是后退了,可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让皇帝想起她的父亲。 那个时候也是这样气定神闲地教导着从前的太子。 想到从前的事情,皇帝心情五味杂陈。 今日这事本不该他来调停的。 这会,他也不准备继续管下去,于是将事务丢给了皇后。 让她好好地查清楚,猎场上到底是谁将庆阳郡主给推倒了。 皇帝一走,原本萧暄等也要离开,留下空间给皇后处理事务。 奈何庆阳郡主是他从猎场抱回来的,这会他的衣摆一直被郡主攥在手中。 “暄哥哥……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庆阳郡主仿佛刚刚醒来一般,带着浓浓地歉意放开萧暄的衣摆,与他道歉。 “我当时吓坏了,生怕那马儿会真的踩伤到人。还好你来了,暄哥哥。” 她满心满眼都是萧暄,眼角更是流下泪水,仿佛没有萧暄,她就活不成的模样。 皇后要处理事情,肯定就要再问一问庆阳郡主,这会刚到门边,就听到她对着萧暄说的话。 今日这事究竟如何,其实无需更多的过问,皇后心中也是有数的。 奈何牵涉到振威王府,故而又多了几分谨慎。 这会她立即询问起太医,问庆阳郡主的伤究竟如何了,又让太医好好地照看。 只是萧暄一直坐在庆阳郡主的卧榻边,即使衣裳一直被攥着,也没有不耐烦,看向两人的目光又带着一些不一样的意味了。 难道真的如传说中的那样,庆阳郡主会是太子妃? 庆阳郡主被人看到她和萧暄在一起,丝毫没有害羞的模样。 顾昙虽洗脱了嫌疑,但大家都没走,她也就没走。 不仅如此,还跟着众人一同去探望庆阳郡主,看到萧暄和庆阳郡主亲昵的模样,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 萧暄不知为何,轻轻地勾了勾唇,带着嘲讽的神色。 从猎场开始,她明明看到他抱着庆阳郡主过来,一直到现在,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呵。她和柳浩歧说的那些什么还爱慕着他的话,都不用再说什么,就知道是假的。 想着,他的俊脸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忽地,站起身来,眉眼仿佛腊月里降了一层寒霜,情绪不佳地往外走。 顾昙知道庆阳郡主不是那么待见自己,也没有往前凑,刚好就站在门边。 萧暄背着手,大步地往外走,到了门边,刚好卡在那儿。 两人对视间,萧暄从鼻腔哼了一声,“让开。” 顾昙看了看对面的路,她并未把路阻挡。 萧暄难道是八只脚的螃蟹吗?非得横着走才能过去? 她默默地往一边挪了挪,把门全部留出来,方便萧暄好走过去。 可萧暄还是一副生人勿近,不好招惹的模样,从她身边路过时候,带起一阵风。 顾昙感受到这人好似火气格外大的样子,格外的莫名其妙。 没有人阻挡他亲近庆阳郡主,美人在怀,还有什么好火气大的? 总不能怪她赢了庆阳郡主吧。 更何况,他的情妹妹摔倒,和她也没什么关系呀。 还好,皇后接下来的事进行得很顺利,有很多的人拥护着庆阳郡主,也有许多人很中肯地将事情经过讲述出来。 因为庆阳郡主的那一鞭子,惊了马儿,才会有接下来一系列的事发生。 庆阳郡主只好似被欺负了样,又羞又气地呜咽两声,再没有比顾昙更加讨厌的人了。 猎场人多口杂,还没等顾昙回到歇息的院落,曹氏那边就知道了。 故而她一回去,就被曹氏拦住。 “你到底怎么回事?这么点事都做不好?谁让你拔头筹的?” 曹氏一连串的问题,若是每个问题是石子,估计那定是分量最重的石子,恨不能将顾昙砸得晕头转向的。 顾昙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打断她:“我还记得头次去练习时,夫人明明说的是让我不要堕了侯府的名声。” “怎么?不堕侯府的名声是拿最后一名是吗?” 曹氏哽了一下,“你……拔头筹就不说了,庆阳郡主是怎么回事?你说说。” 顾昙神色岿然,语气没有半分回转:“不知夫人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庆阳郡主受伤了,和我可没有关系。皇后娘娘那里已经有了论断。” “还是说夫人想要我把事扛下来,我脱身了,还是错的?一定得把事情扛下里才成?” 曹氏不知顾昙什么时候变的这样伶牙俐齿了。 从青松观回来,要把中馈交出去那刻起,事情就仿佛朝一个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顾昙似笑非笑地看着曹氏,“对了。夫人到底想说什么,不如直言?” 曹氏脸色渐渐发僵,只能悻悻地让顾昙回去歇息。 “行了。你回去吧。浩歧的身子骨没有好转。你这里又乔三乔四的。已经和陛下说好了,明日先行回府。” “既然其他的人你不要。那就还是贺清随吧。回去侯府也好。” 顾昙垂眸。 带着碧草回到僻静的院落。 “姑娘。怎么办?若是先回去……”碧草忧心忡忡地看着顾昙。 顾昙心头也是一紧,但目前又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安抚好碧草后,她推开门进了内室:“我……”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一身量修长的郎君倚靠在她的屋内,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你下去吧。”顾昙让碧草好好的去休息一下。 萧暄回头看了她几眼,气势有些危险地走了过来。 “今日孤可是在你身上下了很多的注,幸好少夫人没有害孤输了彩头……” 他走到卧榻边,随意地撩袍坐下,好似这屋子是他的主场一般。 雄狮强占地盘也不过如此。 他拍拍卧榻的边沿:“孤今日好好地奖赏少夫人一番……” 顾昙动作一僵,这个奖赏,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她实在是有些怕了他的那些花样。 总是让她放松警惕,然后出其不意地给她狠狠一击,不让她好过。 无论如何的求饶,他非但不怜爱,反而会道:“孤可是花了力气来侍候你。让你快些适应与孤在一起的事。” “这样都受不住,到时候孤真身上场,你可如何能够受得住呢?” 说出来的话,真是听都没法听。 让顾昙想要将他的嘴给堵上。 可是到了后来,也真的将之堵上了。 第37章 求好 顾昙没想到萧暄说的侍候,就真的是侍候她。 将她往门上抵,贴着她的额头,鼻梁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嘴里说着:“孤可是很吃亏的。往后你可要好好地报答孤。” 这就是顾昙不明白萧暄的地方。 明明他的身子滚烫的,偏偏他能忍住。 顾昙想要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