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颖儿,咱们母女在府里虽然地位不高,但也要懂得自保。凡事三思而后行,切不可因为一时冲动而误了前程。” 林若颖继续点头,但心中却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情绪。 她觉得母亲太过胆小,过于顾虑,无法放开手脚去争取更好的生活。 相比之下,三姑娘的大胆和果断更让她心生敬佩。 更不愿意再这样憋屈地活着,忍受孙蓉的冷淡和忽视。 然而,林若颖并没有对张小娘明说这些想法。 于是她只是默默答应,心中却已经决定,要靠自己来争取想要的东西。 与此同时,在林家的另一处院子里。 林若雪正与齐泽深相对而坐。 齐泽深今日特地前来拜访,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但眼中却流露出几分焦虑。 他轻声说道:“若雪,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思考我们的婚事。” “南渊和八姑娘恐怕很快就会成婚,按理说,你作为长女,本该在他们之前出嫁。我希望我们也能尽早定下婚期,不想再拖延下去了。” 林若雪听到这话,心中微微一颤。 她深知齐泽深对她的感情,也明白他心中的焦急,但她却不能忽视内心的顾虑。 对于一个真心待她的人,林若雪最终还是决定坦诚相待:“泽深,我明白你的心意,但我也有些担忧。我的情况特殊,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我不想再匆忙行事。” 齐泽深一愣,随即握住林若雪的手。 “若雪,我知道你的担忧,也明白你心里的顾虑。你经历过的那些事情,我全都理解。但请你相信我,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尽管有他的承诺,林若雪依旧没有完全放下心中的顾虑,轻声说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待我好,也知道你愿意为我付出。但我希望我们的婚姻是建立在彼此完全理解和信任的基础上,而不是因为外界的压力或是我们的急切。” 第315章流放路上逃跑 齐泽深轻轻握住她的手,仿佛要通过这一简单的接触传递出他所有的心意。 林若雪微微低头,不敢与他对视。 她知道齐泽深的心意,也明白他对她的包容和体谅,可是她心中那份不安与担忧总是挥之不去。 前一段婚姻的阴影像一个看不见的枷锁,紧紧缠绕着她,让她对重新步入婚姻充满了忐忑。 齐泽深能理解林若雪的心情,但被拒绝,心里仍有几分失落。 他的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了,半晌才低声说道:“若雪,我从未要求你必须立刻做出决定。你知道,我愿意等你。” 林若雪抬起头,看着他眼中那份深情,心中莫名一紧。 齐泽深见她依旧犹豫,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开了她的手。 他知道不能强迫她,只能等待她自己走出这片阴影。 他的声音低沉但坚定:“若雪,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决定。但我一定会让你没有任何后顾之忧,等到你觉得可以放心地嫁给我那天,我会在你身边,等着你。” 林若雪心中涌起一阵暖流,眼中渐渐湿润。 她轻声说道:“泽深……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等我,也谢谢你给我时间。” 两人对视着,都能够看到对方眼底的爱意。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齐公子!”荷花急急忙忙走进院子,脸上带着明显的焦急之色。 她快步来到齐泽深面前,气喘吁吁地说道:“齐公子,齐家的小厮来了,说是老夫人突然病倒了,让您赶紧回去。” 齐泽深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他立刻站起身,眉头紧锁:“我祖母病倒了?情况严重吗?” 荷花摇了摇头,语气急促:“小厮没细说,只说情况不太好,您赶紧回去看看吧。” 齐泽深此刻已经顾不得其他:“若雪,我得赶回去,等我处理完家中的事情,再来找你。” 林若雪也急忙站起身,眼中满是担忧:“你赶紧回去吧,老夫人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齐泽深点了点头,神色匆匆地离开了林府。 顾南渊也接到了密报:齐家八房从流放之地逃了出来。 这消息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 “八房……竟然敢跑回来。”顾南渊眼中的锋芒一闪而过。 他明白,这件事非同小可。 八房当年背叛朝廷,跟随了造反的二皇子。 若不是永良侯府和他父亲竭尽全力保护了太子,如今的局面早已不同。 太子登基后,仅仅让八房流放,已是格外开恩。 可现在,八房逃跑,给齐家带来的将会是灭顶的灾难。 顾南渊立刻转身,冷静吩咐道:“庆吉、庆祥,你们二人马上护送林姑娘一家安全回府,不可有任何疏忽。” 庆吉和庆祥对视一眼,立刻抱拳领命:“是,公子!” 林若萱急忙问:“出什么事儿了?” 齐家八房一事并未公之于众,知道的太多也并非什么好事。 因此顾南渊便没有说实情:“齐老夫人病重,我过去看看情况。” “那你要小心,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就说。” 顾南渊点头,随即离开如楼,策马疾驰。 齐府内,气氛紧张而压抑。 永良侯齐老爷坐在正堂上,脸色铁青,手中捏着一封密报,整个人几乎被怒火烧得颤抖。 他的手指关节泛白,捏得信纸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八房那一脉,当年就是背叛!” 永良侯狠狠一拍桌案,眼中怒火喷涌,“当初太子未登基时,他们背着侯府选择了二皇子,结果二皇子谋反失败,牵连了齐家!若不是我和南渊父亲拼死护住太子周全,侯府如今还会存在吗?!” 他的声音在堂内回荡,每一句话都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 那些往事在他心中是一个深深的伤疤,如今八房逃跑等同于直接背叛,将会连累侯府。 坐在一旁的齐泽深脸色苍白,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暴怒,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安抚。 一旁的齐老夫人还在呻吟,嘴里不断地念叨着:“老八啊,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怎么能做这种傻事啊。” “母亲,”永良侯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如今八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