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 我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许寒,我们离婚吧。” 4 我伤的不重,简单包扎后就回了家。 陈幼晴的状况我没有去了解,但看当时现场的情况,她不过是手臂上有划伤。 可许寒却紧张的仿佛陈幼晴遇到了什么生死危机,抱着她就上了救护车,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已经是深夜。 我正在收拾着行李。 想到曾经的种种,在这个家多待一秒,都是对我的一种凌迟折磨。 正当这时。 许寒推门进来。 他红着眼眶,周身仿佛也带着刺骨的寒意。 “宋昕雪,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大闹庆功宴,弄伤幼晴,众目睽睽下闹出那么多事,你让我很丢脸知道吗?不让你去宴会,就是怕你胡闹!” 我淡淡瞥他一眼。 “不让我出席到底是因为什么,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你......”许寒哽住一瞬。 他脸色难看,旋即冷笑。 “我知道,你闹离婚不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吗?都什么年代了还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恶心!” “既然你这么恶心我,那正好......”我抽出离婚协议书,放到他面前。 “许先生,请你认真过目后签字,谢谢。” “够了!”我还没说完,许寒便怒吼着打断。 “你闹起来没完没了是吧?” “今天明明都是你的错,你却还有脸在这里作天作地?” 我定定看着许寒。 他此刻眼神里都是对我的厌恶和责怪,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明明曾经,他也曾那么温柔动/情地看着我。 还无数次信誓旦旦地说,我是他最爱的人。 可现在,那种眼神和情意都尽数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他真的很爱陈幼晴吧。 否则怎么会爱到,就连最基本的逻辑都不管不顾? 陈幼晴晕血,是怎么当上医生的? 而且还是不可能不见血的妇产科医生。 “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今晚我就会搬出去。” 我神情严肃,一面说一面合上了行李箱。 “离婚协议书的细则都是我和律师仔仔细细对过的,要是你有疑虑可以和律师聊。” “这不是一时的气话,我真的,决定和你离婚了。” “我就先搬出去了,你照顾好可心。” 二十年了。 我们之间早就没有了激情。 此刻,连最基本的忠诚都已经失去了。 这段婚姻已经没有什么继续维系的必要了。 “宋昕雪,你想清楚!” 许寒却皱眉,冷脸挡在我身前。 “离了婚,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嗯。”我点点头。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 许寒脸色愈发阴沉,也有了几分恼羞成怒。 “你这些年大大小小闹了十几次离婚,都是在无理取闹!” “这次呢?因为幼晴代替你出席宴会?” “但你发脾气前能不能动动脑子,那种正式的场合,是你这样的家庭主妇能参加的吗?我和幼晴,就是正常的同事关系!” 我忍不住笑了。 正常的同事关系,会到帮她订制礼服的程度吗? 今天陈幼晴身上的那套裙子,那个风格和剪裁,我一眼就看出,是许寒曾经在结婚七周年纪念日的时候,专程找来的私人订制裁缝做的。 那天。 他抱着穿上新裙子的我,温柔地亲吻我的额头。 “昕雪,七周年快乐。” “每一年,你都是我最美的新娘!” 那也是最后一次,他送我裙子。 七年之痒,就那么难以逃过吗? 从那之后到现在,整整十三年了,许寒仿佛再也没有结婚纪念日这个概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