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幼晴也惊讶地看着我,旋即展颜笑开。 “昕雪姐,你要来提前和我说一声嘛,我们也好招待你。” 周围亲朋都投来意外惊讶的神色。 有曾参加过我和许寒婚礼的,都在窃窃私语。 “她怎么来了?” “他们不是离婚了吗?” “前妻送祝福,也不是不可能!” “和陈小姐比起来,宋昕雪真不怎么样。” 确实。 和已经称得上黄脸婆的我相比。 陈幼晴正是风情万种的年纪,打扮精致得体,看上去和气宇轩昂的许寒当真般配。 “许寒。” 我轻笑,丝毫没有压制自己的声音。 “我今天来不是祝福你的,是有事和你说。” 我递出了手里的离婚协议,可却被许寒不耐烦地拍开。 “有事回去说!” 他压低声音,满脸的愤怒羞耻。 “闹够了没有?” “大庭广众之下,你到底想干什么?让所有人看我的笑话吗?” 许可心不满地嘟嘴。 “爸爸妈妈。” 许可心嘴上喊着,却扑进了陈幼晴的怀里,亲昵地撒娇:“今天是庆祝我得高考状元的日子,我不想被别人打扰,就我们一家三口,好不好?” 一家三口? 我笑中含泪。 原来,不止我在许寒心底不是他的妻子。 我在女儿心里,也早就不是她的妈妈了。 “许可心!” 许寒难得对女儿冷脸,皱眉低喝。 “不许胡说八道!” 许可心委屈红眼,愈发不满地瞪我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怪罪我,打扰了他们的甜蜜幸福。 她嘟着嘴,低声嘟哝:“可我就是想要幼晴阿姨当我妈妈嘛......” 大人尚且能伪装。 可正值青春的孩子,感情都直来直去。 她会说这种话,平日里应该也没少耳濡目染吧。 “对不起。” 我轻笑一声。 “怪我,打扰了你们一家三口的清静。” 许寒眉头紧锁。 我看清了他眼底的尴尬和怒意。 真不懂他在愤怒什么。 我离开,他不该高兴吗? “别呀昕雪姐。” 陈幼晴抓住我的手,牵着我往台下走,一面大声:“来都来了,宴会结束再走,你可以坐这里......” 她牵着我下台,却在这瞬间,身体突然往前一倒。 我猝不及防,被惯性带着一同摔倒在地。 两人正好砸到了香槟塔,满地的酒液和碎片,周围宾客惊慌尖叫。 许寒也着急跑来,却无视我,一步抱起了陈幼晴。 “幼晴,你没事吧!” 我愣了一瞬,只觉得可悲。 结婚二十年的妻子,终究比不过新欢。 他的本能已经出卖了他的内心。 “我的手,我的手......” 陈幼晴慌神喊着,害怕到满脸流泪。 她的手被玻璃划了一小道伤口,鲜血流出。 “昕雪姐。”陈幼晴饱含哭腔,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我只是出于好心,帮你出席宴会,你为什么要推我?” 我还来不及辩解。 许寒的责骂已经铺天盖地而来。 “宋昕雪!”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 “幼晴是医生,手很重要,而且她晕血你知道吗?” 许寒愤怒地吼完我,接着却语气温柔地抱起宋昕雪,耐心地像在哄一个小孩子。 “昕雪乖,不要看。” “我带你去包扎!” 许可心也瞪我一眼,满脸厌恶。 “要是幼晴阿姨有什么事,我一辈子都不理你了!” 他们快步离开。 仿佛也把我心底最后一丝留念也裹挟着走了。 我看向鲜血淋漓的手。 刚刚要不是用手撑了下,这些玻璃就全数扎到我身体里了。 酒店找来的急救人员也到了。 我冷脸看着他们为我包扎好。 疼,但远没有心里那股撕扯般的感觉疼痛...... 相关Tags: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