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约翰医院。 司霆烈被送进急救室。 孟母从李特助那里听见这件事匆匆赶来。 “忻枝,宝贝,你没事吧?” 孟母把满身是血的孟忻枝拉到自己面前左看右看。 “我没事,这都是司霆烈的血。” 孟忻枝不着痕迹地避开孟母柔软温暖的掌心,微微蹙眉:“您刚刚叫我什么?” “对不起。”孟母自知失言,脱口而出。 “没事。”孟忻枝坐到一旁的长椅上,大度地摆了摆手。 她能理解是孟母习惯这样叫孟蕊诗和孟月桥了。 只是习惯而已。 “忻枝。”孟母走到孟忻枝面前,缓而坚决地屈下双膝。 焦躁得想抽根烟的孟忻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扶住孟母的双臂。 “您这是做什么啊?您是长辈、是孟夫人,您怎么能跪我?” 不知为何,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孟母的心。 或许在孟忻枝眼里,自己有很多种身份,早已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 “忻枝,我只是想以一个妈妈的身份向自己的女儿道歉。” 孟母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孟忻枝,已然泪眼婆娑。 妈妈? 孟忻枝一怔。 忽然感到十分可笑。 为什么人总是这样?总是在失去后才追悔莫及。 总是付出血淋淋的代价后才知道当时的错? “孟夫人,你是想要我原谅孟蕊诗吗?” 这一刹那,孟忻枝只想到这个可能。 她看向孟母,淡淡道:“我现在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画家,我的原谅并不重要,如果你们觉得很不安心的话,你们大可以当孟忻枝已经死了。” 孟忻枝莞尔一笑:“这次回来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沈姿琼。” 无论是‘孟夫人’还是那句‘大可以当孟忻枝已经死了’。 孟母都因此感到心痛如绞。 她连连摇头:“不……不是的,忻枝,我没有要你原谅蕊诗的意思,蕊诗对你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她良心难安终生悔恨也好,重新经历一遍你的苦也好,那都是她应得的。” 孟母握紧了孟忻枝的手。 “你不用原谅她,甚至是我、你爸爸、月桥,亦或是司先生,你都可以选择不原谅。” 孟母泪如雨下:“忻枝,我们对不起你,我只是想补偿你。” “不必了。”孟忻枝温声打断:“我已经不需要了。” 已经不需要了。 那就是曾经需要过。 但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现在我们做什么你都已经不在乎了,只是该给你的,我们要给你。” 孟母神情坚定。 她从手提包里取出好几份文件。 一一向孟忻枝说明。 “这里,有一份孟氏集团24.8%的股权转让书,这是我名下的,我已经做好了公证,现在给你,还有两套房产,都是你外公还在的时候给你买的,这个本身就是你的。” 孟母看着孟忻枝,满眼的小心翼翼。 她勉强笑了笑:“你现在成为了一名画家,真好,京市有好几家很好的画廊,还有私人美术馆,我都联系人买了下来,现在也是你的了。” “孟夫人,这些我不能收,我现在很好,我真的不需要。” 孟忻枝依旧摇头拒绝。 而孟母还是那样温柔而慈爱地看着她。 “孩子,这些本身属于你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啊。” 相关Tags: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