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回不敢多说,赶紧过来拉着他回去。 曹睿宸捡起项圈,一边流泪一边回了房。 回到他的院子,阿回才敢开口安慰他。 “驸马,不要和梁公子硬碰硬,他兄长为国捐躯,梁公子对于咱们国家有功。往私里说,他又和公主有多年的情分。” “他表面虽然直爽,实际心机深沉得很。您不用用些手段,如何斗得过他?” “上次他故意约公主去骑马,却又说不会,让公主亲自教他。明明刚刚他还说了自己在塞外经常打猎,打猎如何不会骑马?” “他不就是想要故意和公主有亲密接触吗?还有,他明明身体没有问题,却常常半夜借口梦魇,让公主在他房间里陪他。这些小招数同为男人的您看得穿,公主却未必。” “驸马应该哄好公主,才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曹睿宸苦涩地勾唇,却坐在窗边暗自神伤。 他一个现代人,如今居然沦落到要靠计谋来笼络自己妻子的心吗? 他不要,他现在只想回家。 翌日七夕,梁梓童忽然找到门来,说要和他一起去参加举办的诗会清谈。 梁梓童说他在塞外多年,很久没参与过文人墨客的活动,甚是想念。 只是如今京中的公子都与他不熟,所以他只能邀姜之遥一起,可他又怕曹睿宸误会,所以才带着他。 姜之遥看着梁梓童,眼底有着藏不住的爱意,“梓童,你心思一如既往的细腻。” 说完她又冷冷地扫向曹睿宸。 “不知道你有什么好争的,一点都不如以前安分守己。” 曹睿宸听了只觉得又可悲又可笑,她说他变了,那她呢?她怎么不如当初爱他了呢? 清谈会上,他们两人倒更像是夫妇。 他们一起说儿时的趣事,点评着学子的策论观点。 为了拿下梁梓童喜欢的墨宝,姜之遥一连着应了十个学子的破论,引得众人齐齐喝彩。 他们又在街上猜谜弄扇,丝毫没有想起身后的曹睿宸。 曹睿宸想起以前的七夕,她牵着自己的手走遍大街小巷,说文人高谈论调,不如携夫同游之乐。以后的每一个七夕都要如此。 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妄念罢了。 一晚上,他都像个边缘人,一直游离在他们的幸福光圈之外。 直到他们打道回府时,姜之遥才终于想起他来。 “睿宸,你向来不喜清谈,可有喜欢的花灯?” 他苦涩地扯了扯唇,最后指着梁梓童道。 “我想要他手上的这个。” 话音一落,姜之遥顿时就变了脸色。 “梓童要什么,你就要什么,你非得什么都和他争吗?” 曹睿宸眸中闪过失落,究竟是谁非要争,这个花灯明明是他先看中的,不过是多看了两眼,便被梁梓童发现,而抢先买去。 梁梓童挑准时机,故意将自己的花灯递到他面前,“既然睿宸也喜欢,就让给你吧。” 可姜之遥的动作更快,在他伸手的同时,一把护住他往回走。 “不必管他。” 他分明知道姜之遥不可能让他受委屈,还故作姿态地弄出一副委曲求全的腔调来。 曹睿宸觉得恶心,却又无可奈何。 两人已经走远,他也不想再跟下去,于是便独自一人回了王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