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礼看向灵堂里盖着的棺材,只觉荒唐。 “奕儿怎么会死了?” 奕儿怎么会死了? 楼月明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这个她不惜与家人决裂也要嫁的男人,眼睛一点点红了。 她声音嘶哑的开口:“如果昨天夜里,你让我带大夫去给奕儿看病的话,他就不会死。” “奕儿病了,还喊着爹爹,可你为什么这么狠心?” “谢安礼,是你害死了他!” 谢安礼浑身一震,看着棺木。 就在这时,林芷清的声音传来:“小少爷明明是溺水而亡,怎能将罪怪在夫君身上?” 楼月明转身,就见林芷清身着素衣,娉娉婷婷走进了灵堂。 看到林芷清,楼月明目光阴冷冷看着她:“你也是害死奕儿的凶手。” 林芷清浑身一瑟缩,躲到谢安礼身后:“夫君……” 谢安礼回神,拧眉冷声道:“开棺!” “不可以!” 楼月明见下人上前就要打开棺材,她直接扑到棺材上,死死按住。 奕儿已经去了,她不能让他打扰奕儿死后的安宁。 下人见状,不敢动手。 谢安礼随即上前,面无表情地一手将楼月明扯下,一手掀开棺材! 砰一声,棺材板落地。 奕儿惨白脸色映入谢安礼眼中。 他浑身一僵,思绪停滞。 但随即,他便回过神,一把攥住楼月明的手,眸子异常冰冷:“楼月明,你是怎么看孩子的!” 他竟然理直气壮将奕儿的死怪到她头上。 楼月明几乎要笑了,望着谢安礼,殷红的眼眶沁出泪:“谢安礼,奕儿病了大半月,你没来探望过他一次;他日日读书写字,习武,只希望你能多看他一眼,现在他死了,尸体就在你面前,你连半分伤心都没有吗?” 她明明在笑,却笑得满脸都是泪。 谢安礼看着楼月明绝望而癫狂的样子,心不由一紧。 就在这时,林芷清忽地抓住他的衣袖,眼泪涟涟,好似受到惊吓:“小主子死了,他竟然真的死了……” 随后竟是双眼一闭,就要晕倒。 谢安礼立即松开楼月明,将其搂入怀中。 走前,他看了失魂落魄的楼月明一眼,扔下一句:“不知所谓。” …… 招魂幡挂了七日,便是头七。 传闻这一天,死去的人会回到阳间再见亲人最后一面。 楼月明趴在奕儿的棺木上,流着眼泪,满是不舍。 还是丫鬟劝说:“主子,还是让小少爷入土为安吧。” 楼月明麻木的眼睛闪过一丝波动。 她起身,正要扶着棺材出门,却见府门前的招魂幡被撤掉,挂上了红彩。 楼月明就这么僵在了门口。 半响,她反应过来。 顺着红绸冲到碧水院,她瞳孔一缩。 只见院内挂满红绸,谢安礼与林芷清、谢景瑞围坐一桌。 谢景瑞穿着一身红衣,笑得和福娃一般,桌上还摆着长寿面和礼物。 谢安礼正在给谢景瑞过生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