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苒不敢置信看着徐瀚,又转向首长:“首长,这是不是哪弄错了?” “弄错?你自己看!这是周同志找到的两份图纸的对比,证据确凿。” 陈云苒从首长手里接过证据,眉头瞬间像是落了锁,清冷秀美的脸上神情越来越难看。 徐瀚脸色惨白,慌乱地拉住陈云苒的手,大声嚷嚷:“不是我,是周书屿栽赃我!” 陈云苒看完以后,只余气愤:“什么栽赃能在这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 “徐瀚,你说你上次从我家偷拿周书屿的图纸,说是好奇,可你为什么要趁机篡改数据。”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书屿及时疏散了人群,这次事故会死多少人?!” 徐瀚被女人狠厉的态度一下子被逼急了眼,当场脱口而出。 “他们不是没死吗,再说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谁让你老不和周书屿离婚的!” 陈云苒耳根气到泛红,垂在身侧的双手攥紧:“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徐瀚一慌,忙抓住她的手,眼睛红得像是染血的:“云苒,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只不过是想和你在一起。” 沉默的寂静中,陈云苒语气阴冷:“所以之前那个内裤,也是你故意放的落下的?” 在徐瀚惨白的脸色中,她狠狠将他甩开:“徐瀚,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 是她一直以来都信错了人。 此刻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3 身后,徐瀚被军人们从病床上粗暴的拖下来。 他凄厉的哭喊着:“云苒,救我……” 陈云苒视而不见,只想用最快的速度赶去找周书屿。 她匆忙往工地去。 不安就像是这倾盆的雨一样,铺天盖地的压在她心里。 溅起的泥土粘在陈云苒整洁的作训裤上,周围的工人都在工地上找着什么。 甚至还有不少军区的军人也在帮忙找。 陈云苒疑惑的皱了皱眉,正要问大伙儿在找什么。 议论声和雨滴声传进她的耳朵里。 “还好周工及时叫我们下桥了,不然我们恐怕都……不愧是留过洋的……” “可惜他年年纪轻轻,怎么就被那种人从桥上推下来?” 这话像是水滴进油锅里,陈云苒瞬间就炸了。 陈云苒脚步一顿,猛的看向说话的工人:“你说谁!谁被推下了桥!” 工人被她猩红的双眼吓到,脸色发白得指了指桥梁断裂处:“我……我看见,周工他,他被那个叫徐瀚的推了一把,掉了下去……” “陈、陈团长……我亲眼看见的……” 瞬间,陈云苒的心像是被人捏爆。 痛苦、慌张难过一起涌上来。 周围人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一片荒芜。 怎么会呢? 她才解开和他的那些误会,她还没跟他道歉,还没告诉他自己从不想和他离婚!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周工……” “周工!” 可工人和士兵的呼声,像是一声声重锤砸在她的心上。 “不会的,周书屿,周书屿你在哪……” 她惨白着脸,迈动发麻的脚步上前,去废墟中找人。 偏偏这时候,军人里传来呼声:“我们找到周工了!” 陈云苒心跳一停,抬眸看去,那漆黑的石块废墟中埋着一抹白色! 赫然是周书屿平常最爱穿的那件白衬衣—— 她颤抖着刚要踉跄跑去,就看见军医神色悲戚地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周工……已经没有身命体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