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清麦,眼里兴味甚浓。 宋清麦心里激灵了一下,冷汗直冒。 视线慌张地乱瞟,瞥见自己凌乱的衣领,宋清麦瞬间憋红了脸。 “你……你下流!你个小人!你趁人之危!” 宋清麦拿着床上的枕头,尽数往祁泽身上扔,扔完了枕头还在他身上猛捶了几拳。 祁泽有些吃痛地闷哼,抓住了宋清麦的手腕。 “你这女人,下手那么狠。” 一只手被抓住,宋清麦更是来气,举起另一只手就要捶他。 拳头还没落下,她的两只手都被祁泽抓住,锁在了一起。 “你、你要干什么?!” 宋清麦的双手被祁泽用力一拽,身体随着惯性往前倾,生生将她与祁泽的距离拉到了咫尺之遥。 “你都说我下流了,你说我想干什么?” 宋清麦脸上的温度更是暴涨,她奋力挣扎着,却逃脱不了祁泽的桎梏。 “亏我这段时间还对你改变了印象,没想到你根本就是装的……” 祁泽猛然凑近,鼻尖和宋清麦紧贴,两人的唇瓣几欲贴上。 宋清麦顿时止住了喊叫,脑子霎时间一片空白。 看着宋清麦一动也不敢动的僵直表情,祁泽轻笑出声:“到底是我下流,还是你在想些什么?” “你!” 意识到祁泽在吓唬自己,宋清麦羞愤难当。 嘴角戏谑的弧度更甚,祁泽松开宋清麦,靠坐在椅子上,语气漫不经心。 “我还不至于无耻到把主意打在一个病号身上,你的衣服是陈姨换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你的话一句都不可信!” 祁泽眉毛轻佻:“哦?那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有人非要在我面前脱衣服,我拦都拦不住。” “你胡说!谎话连篇,我绝对不会再相信你!” 祁泽耸耸肩:“没事了就下楼吃早餐,难道等着我抱你?” 宋清麦赶紧下床,穿上拖鞋跟祁泽一起下了楼。 吃完早餐,祁泽去了公司,宋清麦走到陈姨旁边。 “陈姨,昨天是谁给我换的睡衣啊?” “是我换的。” 听到陈姨的回答,宋清麦松了口气。 “宋小姐,您是不知道,昨天晚上就是因为怕您发烧,先生在客厅一直不敢睡,您发烧先生可紧张了!在您床边守了您一夜呢!” 宋清麦微愣。 早上醒来的时候,祁泽的确是守在她的床头,但是因为刚才那场闹剧,她就忽略了这件事。 祁泽守了她一夜,她却那样误会他,宋清麦心里忽然有些过意不去。 回想起刚才祁泽那副不正经的模样,她还是有些在意。 “那……昨天他守着我的时候,有没有一些别的动静?比如,我要脱衣服他拦不住我?” 陈姨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她还是老实回答:“您和先生在房间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看见陈姨的眼神变化,宋清麦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为什么要问这么怪异的问题?这不是摆明了让人误会嘛! “谢谢你啊陈姨。” 宋清麦扯出勉强的微笑,硬着头皮离开了厨房。 看来,祁泽说的也有可信的地方。 他其实,比她想象中更靠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