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假迟晚被江阔的疯狂吓到,不敢再和他说话,踉跄着跑开了。 江阔站在雨幕之中,眼中的愤怒和痛苦迟迟没有消散。 他知道自己疯了,可他已经失去了他最爱的阿意,一切都没什么重要的了...... 半个月之后,假迟晚的亲生父亲在别人的诱哄之下,染上了赌博。 原本贫寒的家庭在巨额的赌债之下,更是飘摇欲坠。 面对着无底洞般的原声家庭,假迟晚想要逃离,却再也没有机会。 她每日拼了命地打工赚钱,曾经保养得白嫩嫩的一双手上,全是血泡。 但她挣的钱,对于她父亲的赌债来说,却只是冰山一角。 后来,催债的人上门,她被她的父亲打晕,被当作货物一般交了出去。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被堵住嘴巴,绑住手脚,送上了前往东南亚的火车。 国内的景色在眼前一点一点地变换、消失,筋疲力尽的假迟晚闭上眼,留下了绝望的眼泪。 她知道前路等待着她的是什么。 她后悔了,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医院病房里,迟母躺在病床上,神形枯槁,面无血色,眼泪肿得像两个灯泡,。 迟枫拎着饭盒从外面匆匆走进来,身上的衬衫皱得不成样子,整个人更是消瘦不已。 迟母挣扎着起身,抓住他的手,焦急地询问:“怎么样?见到江阔了吗?他愿意帮忙救你爸爸出来吗?” 迟枫摸了摸自己的颧骨,无奈摇头。 他的颧骨此刻还隐隐作痛,是江阔打的。 迟父已经被拘留一个月了,下个月就要提起公诉,他咨询过律师,故意伤人,至少是五年起。 迟父年纪大了,他不忍心让老父亲受牢狱之苦,散尽家财,到处求人帮忙。 昔日往来热络的亲朋好友将他视作洪水猛兽,不仅不愿意帮忙,连见他一面都不愿意。 迟枫无奈之下,求去了江家。 江阔倒是开了门,但看他的眼神,陌生无比。 这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到了今日,已经成为彼此厌弃的人了。 听到迟枫说明来意之后,江阔只冷冷地给出了四个字的回答:“自作自受。” 迟枫瞬间被激怒,上前揪住了他的衣领:“江阔,你好歹是我爸妈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出这么畜生的话来!” 江阔迎着他的目光,没有半点闪烁:“难道不是吗?” “你们从小就对阿意不好,小的时候,她被迫学那些她不喜欢的东西,她练琴练到手指抽筋,却从来得不到你们的一句夸赞。” “长大后,你们又自以为是地以为她的一切都是你们给予的,说剥夺就剥夺,就舍弃就舍弃!” “你们对她,从来没有过真正的爱和尊重,却将一个处心积虑的假迟晚捧在手上。” “你知道吗?阿意从来没有伤害过假迟晚,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迟晚策划的,你们沦陷在这样的陷阱之中,百般折磨阿意。” “你们这般恶毒又狭隘,难道不是自作自受吗?” 最伤人的话从最好的兄弟嘴里说出来,迟枫气得浑身颤抖。 他大喝一声:“你说我们,你江阔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同样压抑了许久的江阔不愿再忍,挥拳朝他打了过去。 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多日奔波劳累的迟枫自然不是江阔的对手,被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从别墅里扔了出来。 迟母看到儿子脸上的伤口,心中也猜到了大概。 迟枫哽咽着说出从江阔那里得知的真相:“妈,阿意她从来没有为难过别人,过去,是我们误会她了......” 迟母闻言,捂着脸嚎啕大哭:“是我们误会了阿意,是我们伤害了她!都是我们的错啊!” 22 看守所里,迟枫扶着迟母,等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蹒跚身影,在狱警的带领下走了出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面前这个佝偻的老人,是自己的父亲。 迟父头发花白,消瘦了许多,脸上还有些许的乌青。 迟母见状瞬间大哭出声,隔着玻璃想要拉一拉迟父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 迟枫也哽咽着拿起电话,“爸,你还好吗?怎么瘦成了这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迟父握着电话,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对面的妻子和儿子,他心中酸涩不已。 仅仅一个多月的时间,他们这个家就散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他们对不起阿意开始的。 迟父老泪纵横,后悔不已。 “都怪我,是我,我伤害了阿意,也害了你们。” 迟母和迟枫闻言都落下泪来,心中弥漫着后悔。 若是他们从一开始就能好好对阿意,即便没有找到亲生的女儿,他们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个样子。 狱警上前来提示探视时间要到了,迟枫握着电话,焦急地说:“爸,你照顾好自己,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迟父无奈地摇头:“阿枫,别管我了,我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如果有机会,代替我向阿意道歉,我们都应该向她道歉,是我们对不起她!” 迟父被带了下去,迟母哭得几乎要断气,眼见她脸色越来越差,迟枫没敢再耽搁,将人送到了医院。 再次醒来时,迟母泪眼汪汪地看着迟枫。 “阿枫,我们一定要给阿意道歉,是我们错了!” 迟枫握着她的手,重重点头。 “妈,要不,我们再给阿意打个电话吧。” “我们虽然有对不起她的地方,但毕竟一起生活了十几年呢。” “她如果知道您生病了,一定会心软的。只要她愿意帮忙,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迟母的眼里泛起希望,却又有些不确信:“能行吗?” 迟枫握住她的手,鼓励道:“可以的妈,咱们试试吧。” 迟意以前的手机早就联系不上了,新号码是迟枫辗转了许多人,才从迟意大学舍友那里打听到的。 电话拨出去,响了许久才有人接听。 “hello?”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迟母鼻腔酸涩,瞬间落下泪来。 “阿意......”她哽咽着开口:“我是妈妈,你过得好吗?” 洛意愣了一瞬,收敛了刚才语气中的礼貌,冷声回答:“我的妈妈是麦迪集团的董事长夫人,迟太太,请您不要搞错了。” 迟母听见她冰冷的声音,心口一阵一阵地抽痛,她按住心口,颤抖着开口。 “阿意,过去的事情,是我们的不好,我们知道错了。” “阿意,现在家里很乱,你爸爸他出事了,妈妈也生病了,医生说妈妈的时间可能不多了,看在我曾经照顾了你十几年的份上,你回来看看妈妈,好不好?”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迟枫和迟母紧张地对视着,生害怕下一秒阿意就挂断电话。 过了许久,洛意才开口:“我会打一笔钱到你们的账上,算是结算这些年的抚养费。” “你们别忘了,当初是迟先生亲口说的,我和迟家,再无关系。” 23 电话被挂断,迟母终于克制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她弄丢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又弄丢了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养女。 她们都不会再回来了,她什么也没有了...... 她一拳一拳地锤着自己的胸口,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出那么多糊涂事情来。 迟枫抓住她的手,阻止了她伤害自己的动作,脸上有隐隐的希望之色。 “妈,你听我说!我觉得还有戏!” “什么?”迟母不解地抬起头,泪眼婆娑。 “妈,我刚收到了阿意给我们转的钱,足足一千万啊!谁家给抚养费,会给一千万啊!” “她一定是以抚养费的名义,给我们转钱,实际上是帮着我们度过难关!” “你没听她还对爸曾经说的话耿耿于怀嘛,说明她还在意我们。” “我就说,阿意不是心狠的人,只要我们诚恳地道歉,再加上我们如今窘迫的处境,她一定会心软的!” 迟母抹了把泪,看了眼银行卡的余额,觉得迟枫说得有道理。 他们完全没有想到,对于如今的迟意来说,一千万,不过就是她的零花钱而已。 迟母的眼里升腾起希望,急忙拉住迟枫的手。 “阿枫,咱们和阿意道歉,用最诚恳的方式和阿意道歉!” “我们找媒体,说清楚过去的这些事情,洗清阿意身上的骂名!” “然后你飞一趟美国。无论用什么方法,跪也好,磕头也好,一定要求得阿意的原谅。” “她的亲生父母掌握着超级财团,只要她能够帮你爸爸说话,你爸爸一定可以免除牢狱之灾,咱们迟家也还可以东山再起!” 迟枫闻言紧紧握着拳,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一天。 “你放心妈,我一定让阿意感受到我们的诚意!”他坚定道。 两天之后,一个阴雨天,迟枫登上了前往美国的飞机。 他心中满 相关Tags: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