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一次,例行公事。 房间内凌乱一片,短裙和领带纠缠在一起,地上散落着各种衣物。 浴室里缠绵悱恻的春光倒映在磨砂的玻璃门上,旖旎的掌心相贴,水汽蒸腾。姜满有些受不住的想要逃脱。 “别躲。” 伴随低沉微凛男声,姜满盈盈一握的细腰被紧紧揽住,若非宽厚的大掌支撑着,她只怕要见证地心引力的真理。 然—— 沈宴清将她牢牢禁锢。 她呼吸破碎,只是当视线落在他某处时,眼神黯了黯。 沈晏清停下动作,也正垂眼看她。 半晌,他倏地摘了。 姜满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满眼错愕,“你……” 他忽然将她翻转过来,灼热的呼吸萦绕在她鼻息之间,他附身,吻着她雪白的脖颈,呢喃道:“满满,我们再要个孩子。” 她像摇摇欲坠的叶子,在他的暴风雨中辗转反侧。 巫山摇摇,天旋地转。 姜满却一直怔忡着。 再…… 是,他们有过孩子。 后来,她的孩子没了,沈宴清在外面却有了私生子。 — 一场欢愉后。 沈宴清又恢复了那副斯文模样。 金丝眼镜一戴,看向姜满的眼神又恢复了过往的冷漠疏离。 彼时,姜满也已经清理干净,缩在被子里,一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余留着情事后独有的红晕,可眉眼间,却有化不开的愁云。 沈宴清注意到了,系领带的动作一顿,问,“怎么了。” 语气是意料之外的平和。 是有六年之久没感受过的平和,听的姜满有些恍惚。 姜满看着他,倏地起身,跪在床沿为他整理着领带,轻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想和她要个孩子。 沈宴清听懂了她的问题,抬手,为她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却是避而不答,只道:“满满,好好备孕。” 闻言,姜满动作一顿,盯着他看。 结婚第一年的时候,他还真心对她,刚开过荤的两人次数很勤,不像沈奶奶强迫似地逼他一月到她这一次,几乎夜夜缠绵。 新婚还没出蜜月,她就怀孕了。 他乐疯了,她也安心待产,只可惜一切在孟宁挺着孕肚回国后,他们之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后来,她和孟宁起了争执,同是身怀六甲的两位准母亲在孕激素的怂恿下谁也不肯服谁,她也忘了当初究竟是谁先动的手,只是当沈晏清闻讯赶来的时候,她和孟宁齐齐滚落下了台阶。 再后来,她痛失孩子,孟宁却平安生下一个男孩儿,被冠以了沈姓。 她们都说,孟宁的孩子很像她,可终究不是她的孩子,正如当年的阴差阳错。 在孟宁的孩子满月酒那天,她去大闹,闹的凶的时候,还割腕自杀过。 “别想太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满的错觉,她总觉得今晚的沈宴清待她格外的温柔、平和。 她忽然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想到过去的某些种种,她挤出一抹笑,轻声应道:“好。” 沈宴清说到做到,接下来的几天里,甚至聘请了家庭医生和营养师为她调理身体,就连床事的频率也有所增加,仿佛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着。 是以,闺蜜苏暖暖问起她和沈晏清最近的相处时,她羞红了脸低下头,回了句,“很好,我们最近在备孕。” 是真的很好。 好到她觉得回到了过去。 “满满,你可能……被骗了。”苏暖暖的语气低敛含蓄,尾音却染着浓浓的愤懑不满,“他沈晏清和孟宁联起手来做局,想拿你的孩子给他们的孩子做药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