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柳思眼神一冷:“你什么意思?” 夏锡第一次见她这种像是要吃人的样子,背脊猛地一寒。 随后他垂下眼眸,重新开始切菜:“我就是在医院听几个护士说的,就提了一嘴。” 傅柳思依旧沉着脸,盯着夏锡看了很久才冷声开口:“哪有女人不能生孩子,你也是个读过书有文凭的人,不要听风就是雨。” 夏锡垂眸笑了笑:“知道了。” 看来不仅男人,女人也听不得这种话。 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傅柳思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问题,他又何必在离开前惹人生厌。 这一句过后,两人再没什么话可说。 傅柳思索性直接将手里的烧火棍丢下出去了。 夏锡抬头看了眼她的背影,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等到饭做好,众人说笑着进了屋。 饭桌上,热热闹闹。 田翠芬不断给钱兴腾夹着菜,而傅柳思则抱着壮壮,根本不愿意撒手。 他们像极了和睦的一家人,夏锡被忽略在无人在意的角落,格格不入。 正好他也不想跟他们多说什么,只低头吃饭。 直到傅柳思突然开口:“向梅身体不好,兴腾每天厂子卫生院两头跑太累了。” “夏锡,我跟妈今天商量了一下,打算把壮壮接到我们家照顾一阵子。” 夏锡抬头,就见傅柳思一脸坦荡。 他又看向田翠芬和钱兴腾理直气壮的表情,心下发冷。 他知道傅柳思跟钱兴腾不清不白,却不知道这么早就开始了。 见他不接话,田翠芬啐了一口:“你这丧门星我真是受够了,整天拉着个脸一脸苦相,也难怪孩子都不愿意投生做你的儿。” “要不是兴腾乐意,你还能有这种照顾孩子的机会?” 这种施舍的语气让夏锡几乎被气笑,别人乐意他就要感恩戴德的上赶着将人供起来? 他冷淡道:“我没养过孩子,不会照顾。” 傅柳思皱着眉,一脸不认同的表情:“你又不赚钱,不照顾孩子干什么?不会就学,以后我们要是生了你也这么说吗?” 夏锡只觉得口中的饭菜没了滋味。 他放下筷子起身:“有了再说吧,我吃饱了。” 他往房间走,身后传来田翠芬阴阳怪气的话:“你看你丈夫这脾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封建地主家的大少爷……” 夏锡直接关上了房间门。 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声音,最后,似乎是壮壮留了下来,跟田翠芬住在一个房间。 夏锡也不管,只觉得疲惫。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傅柳思进来了。 她脱了外套,直接钻进被窝将夏锡抱住。 夏锡下意识抬手抵在她身前。 两人对视,傅柳思问:“怎么了?吃饭的时候就不开心。” 夏锡一怔,心尖的酸涩委屈蓦地就放大无数倍,眼眶也无法抑制的湿润起来。 原来傅柳思是能看到他的情绪不对的啊? 只是她当时一颗心思都在钱兴腾父子身上,发现了也懒得管罢了。 傅柳思捏了捏夏锡的脸:“是因为壮壮的事情生气?” “老公,你知道我的性格,朋友有需要,我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更何况向梅兴腾还是跟我一起长大。” “如果我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 夏锡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是压了一座山让他喘不上气。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好像都没有真正认清傅柳思这个人。 可他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引来那些没用的争论。 他闭上眼睛,只道:“嗯,我理解。” “老公你真好。”傅柳思说完,翻身压了上来。 她身上滚烫,夏锡立马就知道接下来她要干什么。 可他身体刚好,心里又有隔阂,并不想继续下去。 只是傅柳思不知道是不是被吃饭前在厨房那一番话刺激,力气大得惊人。 夏锡根本没有拒绝机会就被堵住了嘴。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依稀记得傅柳思狠狠折腾了他一遍又一遍。 每一遍她都会咬着他的耳朵说:“老公,我们生个孩子。” 第二天两人是被外头闹哄哄的声音吵醒的。 夏锡和傅柳思穿好衣服出了屋子,就看见院子里站着几个红袖章。 田翠芬抱着壮壮躲在一边,瑟瑟发抖。 为首的红袖章睨了在场的人一眼:“我们接到举报,马婆子宣扬封建迷信,她供出来你们家有人去找过她,是谁?” 夏锡下意识地就看向了一边头都不敢抬的田翠芬。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傅柳思抬手指向了他。 “是我老公,夏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