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赋眼中浮现起一抹无奈。 他心中很清楚,自己只是将顾安若当作并肩作战的战友,可无论他怎么表示让顾安若不要将时间耗在他的身上,她都一直不听。 上辈子,他并没有见过顾安若这个人物。 再一次想起上辈子的事,谢经赋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自从离开东南军区去了西北枪械研究所之后,他便只想着科研,弥补前世的遗憾,完成今生未尽的梦想。 所有的事都是由他自己重新学习、掌握,关于上辈子的记忆,他也开始逐渐不再想起。 甚至有的时候谢经赋会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上辈子,那只是遥远而荒诞的一场梦。 或许这也跟他离开了秦文君,离开了秦母和周勇锐有关。 如今再回来,再次看见秦文君,他却又不禁想起了上辈子的事。 他好像,被秦文君困住了。 但无论如何。 他都不会再走上辈子的老路,也不会再和秦文君有任何瓜葛。 “经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耳边传来顾安若疑惑的声音,谢经赋回神,正准备回答,可在看见前面的一个身影时,猛地停下了车。 前面那个人——是周勇锐! 难道,他也和秦文君来西北了? 也对,毕竟他们是列祖列宗都承认的夫妻呢。 想到这儿,谢经赋眼中多了一丝嘲讽。 “怎么了?” 顾安若见他忽然停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看见了周勇锐。 看见他的模样,顾安若皱了皱眉:“这人面黄肌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还背着个孩子,看起来怪苦的,不过他身后那个孩子倒是白胖得很。” 谢经赋一怔。 依秦文君的脾气秉性,不可能会苛待他们父子,怎么会搞成这样? 难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顾安若顿了顿:“他的妻子应该很不负责任吧,或者是千里迢迢来投奔亲戚的。” 谢经赋没在意。 周勇锐过得好与不好,与他又有什么相干。 正准备启动车子离开,忽地,一道视线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顿,转眸,便与周勇锐四目相对。 看着坐在车内的谢经赋,周勇锐在震惊了一瞬后,眼中的目光震惊又怨恨。 谢经赋……他竟然没死! 还坐在有钱人才能坐的汽车中,他凭什么那么风光?! 看着坐在他身边的顾安若,周勇锐攥了攥手。 原来真和那老太婆说的一样,他根本没死,就是攀上了有钱的女人跑了! 身后的孩子又一声声喊饿,让周勇锐眼中的恨意更浓。 自从他和秦母一起回到老家后,秦母就换了副嘴脸。 秦母再也不像孩子没出生时那样依着他,不仅什么脏活累活都让他干,还对他百般挑剔,平日里更是连口荤腥都见不着。 现在,那老太婆终于死了。 他也终于可以,带着孩子来找秦文君了。 要是谢经赋在,那些活根本不用他干!那些罪也不用他受! 他也不会……不会忍无可忍,掐死那个老不死的! 越想,他的心中对谢经赋的恨意就几乎要冲破出来,一切都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假死跑了,他就能舒舒服服地在家当正牌老公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