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也没想地循着鸣笛声,跑去挖掘下一个爆点新闻。 丧葬公司的人收殓工作完成后,一刻也不停地转身离开。 仍旧跪在地上的傅斯寒,眸光顿在那枚婚戒上,手指尖悬在上空颤了颤,却始终不敢留下。 ...... 傅氏集团正门口。 黑色厢式车,白色救护车,一前一后停靠在路边上。 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推着担架从一楼大厅匆匆跑出来,与一群黑衣人擦肩而过。 一黑一白,鲜明对比。 担架上的安晴,视线落在被黑衣人护着的密封袋上,眸色发亮。 一想到沈韵彻底死了,她嘴角不自觉地勾起,瞬间觉得腹部一点都不疼了。 殊不知,敬业的八卦记者悄然抓拍了几张照片,将这幅画面记录了下来。 深夜,沈家。 黑车刚一停稳,沈父沈国忠听到声音后,披了件外套,拧着眉头不满地迎上去。 “这么晚了,为什么让我来接这个单?” “我家晴儿明天要回家吃饭,放我这,不方便......” 为首的工作人员,看了眼身后的密封袋,慢吞吞解释。 “她无父无母无爱人,预定的是至尊金卡业务,入殓师的服务费十万。” “客户容貌严重受损,修复难度最高级,只有你最适合为她精修......” 沈父听到费用“十万”时,眸色颤了下。 安晴的生日快到了,想到她之前说看l̶l̶l̶中了一个十万元的包,这单价格刚刚好。 沈父思忖两秒,没再犹豫,侧身让开,遥手一指。 “这个任务我接了,搬到我的工作室去。” 跟在一群黑衣人身后,沈父随口问道,“客户怎么离开的?” 为首工作人员幽冷的嗓音,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从前方缓缓传来。 “坠楼......从99楼跳了......” 这么高的楼跳下来,容貌基本面目全非了...... 除了傅氏集团大楼刚刚好是99层,另一个就是110层高的宋氏集团..... “爸,我死了,你会给我收尸吗?” 忽地,沈韵曾经问的那个问题,如同惊雷般在沈父脑中炸响。 他脚步立即顿住,心跳莫名地漏了一大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的密封袋。 祸害遗千年,天天装病喊死的人,只是口头喊喊罢了,怎会真的去死? 傅斯寒这么爱她,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死? 沈父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心中的那股不安彻底消散了。 工作人员离开后,沈父抬手拿起那份丧葬合同,正准备打开细看。 此时,手机铃声响了,来电是有业务合作的市医院。 “沈国忠先生,您女儿安晴需要做流产手术,您过来......” “好的,我马上过来。” 沈父一听安晴出事了,心神慌乱不已,完全没留意到医院说的是“流产”手术。 对方话都没说完,他匆匆挂断电话,拿着外套就往外冲。 一路风驰电掣赶往医院,红灯等待间隙,沈父看着静悄悄的手机,心底莫名有种烦躁。 那天在丧葬公司,他对沈韵说的话确实有些重。 他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生日那天,沈韵竟真的一通电话和信息都没有。 想到安晴,他翻到沈韵微信,快速输入几个字:来市医院,照顾安晴。 沈韵就是闲得慌,才会天天胡思乱想。 安晴既是她姐姐,又是她嫂子,她去医院照顾是理所当然的事。 绿灯亮了,他一键发送,丢开手机,重新启动车辆赶往医院。 医院。 得益于傅斯寒营造的爱妻人设,他和安晴的料一放出来,就成了全网的热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