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丈夫还真是名不副实。 “还有呢,那年端午节我牙疼,晓慧姐特意陪我去军区医院看牙。我本来觉得牙疼不是病,她却担心的不行。真是太让我感动了。” 听到这里,丁向文本来平静的心还是泛起一丝波澜。 他猛然想起那次自己得了急性阑尾炎,疼的在地上打滚。 可到处都找不到严晓慧,直到后来他疼了晕了过去。 幸好被来家里送节礼的战友撞见,将他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再晚来一会,他的命都不保了。 可没想到,她竟然是陪宋远看牙了。 他的命竟然比不上他的一颗牙齿。 一旁的严晓慧慌忙打断宋远:“阿远,好了,说这么多你向文哥该写不下了。” 这些事情,桩桩件件,没有任何一点冤枉了二人,也更加坚定了丁向文要离开的决心。 这段三人行的关系,他早已成为局外人了。 也许从他奔赴而来的时候,就已经错了。 宋远娇柔的嗔道:“哎呀,我说了半天话,都渴了,晓慧姐你去给我倒点水吧。” 严晓慧下意识顺从的出门接水。 “向文哥,我刚刚说的怎么样?你想听的话,我这里还有很多很多呢,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宋远的眼神带着戏谑。 他不想再装下去了,不如摊牌。 “宋远,你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丁向文像看小丑一般盯着他。 “与其问我,你不如问问晓慧姐。都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她心里早就没有你了,你何必再纠缠她呢?” “宋远,我提醒你,我才是严晓慧的合法丈夫。不过这个女人,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你要的话直接说一下给你就好了,耗费心机又是何苦?” “你现在是她丈夫又如何!?她的心早就已经在我身上了!我只不过是让你看清谁才是被爱的罢了!”宋远有些着急得跳脚。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宋远立刻死死拉住丁向文的手往脸上放。 视角像是丁向文抬手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宋远,你别欺人太甚!” 严晓慧恰好推门而入,看见了这一幕。 她冲过来将丁向文推开:“你疯了?你有气打我,打阿远算怎么回事?他已经够可怜的了。” 宋远委屈的哭了起来:“晓慧姐,没关系的,向文哥想打就让他打好了,反正我贱命一条不值得你们为我吵架。” 严晓慧握紧拳头,对丁向文喊道:“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丁向文冷眼看着眼前的两人,只觉得一阵反胃。 宋远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晓慧姐,你别这样说,都是我的错,等我病好了,我就离开这里,再也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呜呜呜。” 严晓慧脸上的肌肉跳动着:“阿远,你说这种话就是在打我的脸,你老家都没人了,我怎么可能放心你回去?” 丁向文冷笑道:“你不用走,该走的是我。” 说完后,他用力往宋远脸上扇了一巴掌,宋远左脸瞬间红肿。 “看好了!这才是我真打的!” 丁向文夺门而出,一秒钟也不想再看见这对男女。 只觉得最近出门真的应该看黄历。 还好,再有几天,他就可以彻底离开这里了。 第六章 丁向文带着采访本回到了宣传部。 接下来的几天,他专心着手整理采访素材。 作为在师部最后一个任务,他一定要完成的“尽善尽美”,让所有人都看清严晓慧和宋远的“革命友谊”。 丁向文忍着恶心将那些采访素材一一整理好,写到优秀事迹报道中去。 交完稿子,他也像告别了自己的青春一样松了一口气。 等这期报纸出刊,他大概也已经离开这里了。 宋远出院后,严晓慧没有再来找他。 办理出国手续,需要个人证件。 他只得回去取证件。 家里没人,他走到自己的卧室,却发现原本就狭小的卧室现在堆满了杂物。 几乎没有下脚的位置。 他还没走,这个家已经迫不及待要将他赶走了。 丁向文的火气蹭的窜了出来,他将那些杂物全部扔了出去。 就算他走了,这间房子也该由他处理。 丁向文一不做二不休,正好趁这个机会将房间收拾干净。 桌面上还放着他和严晓慧的结婚照。 黑白相片也掩饰不住严晓慧的飒爽英姿。 丁向文将照片撕碎扔进火盆里。 紧接着,他又将这些年严晓慧送给他的礼物统统找了出来。 那些他一直珍藏的手表、袖口、信件无一不诉说着当年的爱。 现在看来,都成为了笑话。 统统扔进了火盆,火苗瞬间吞噬了一切。 他将自己的证件找了出来,又将房门锁上。 刚刚准备离开,宋远和严晓慧进来了。 宋远正骑着二八大杠带着严晓慧,两人有说要笑。 看见丁向文,他立马跳了下来。 “向文哥,你回来了?我跟晓慧姐去采购年货了,马上过年了,该准备起来了。” 他递给严晓慧一个眼神,严晓慧从后座上卸下一大箱货物。 里面满满的都是腌鱼和咸肉。 丁向文从来不吃鱼,这些年货都是特意给宋远备的吧。 严晓慧见到丁向文回来,面上闪过一丝嘲讽。 “有些人不是搬到宿舍了吗?怎么现在又巴巴的回来了?” 丁向文呛声:“这是我的家,我想回来就回来,有问题吗?” 宋远又打着圆场:“对,向文哥你说的对,这里是你的家,你能回来我们都很高兴。” 高兴?怕是巴不得他永远都不回来吧。 这时,宋远突然瞥到院子里的杂物,尖声叫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些东西都被扔到院子里了?” “我的房间不是用来堆杂物的。”丁向文冷声道。 “向文哥,这些不是杂物,都是我妻子的遗物,之前一直放在柴房,新年大扫除我才重新拿了出来,想好好收拾一下,就临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