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羽想躲开,却动弹不得,“要你管!我堂堂公主,喝个花酒怎么了?” 顾玄度深吸口气,“婚约缔结期间,你不能做这些,我的名声,我家族的名声,还有我在军中的威望。” 不不,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就是单纯生气。 霍羽清醒过来,如果她的驸马是普通权贵子弟,她是能为所欲为,但顾玄度是什么人? “你别误会,我什么都没做。他们喂我酒,我没喝,他们想躺在我怀里,我也推开了。我有洁癖,我心中只有你,看不出来吗?” 顾玄度淡声道:“确实看不出来。” “我发誓,我只爱你,与萧郎都只是逢场作戏。” 我发誓,我只爱你。 这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扯开她的衣襟,露出与梦中相同的莹润肩膀。 霍羽星眸圆睁,“你,你做什么.....” ...... 同时,裴家后院。 裴韫之躺在榻上,闭上双眼,回想着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病歪歪的晋阳竟生得这般美貌? 就是心狠了些。 但这样,更能激动他的征服欲,美人身体柔弱,性子火辣,这才够味。 正神思不属间,被急促的敲声叫醒:“公子,顾将军带了人,将咱们府上围住,他指名要见你。” 裴韫之一个激灵,顿时什么绮丽念头都没有了。 “公子快出来吧,我们抗不住,主君说你再不出来,就令人将你绑出去。” 裴家大门外,裴父忍着怒意,拱手道:“顾将军,能否给裴某个面子,进来谈话?” 他大概知道此人是为何而来,不就是为晋阳公主吗? 但儿子只是言语上冲撞公主,人打了罚了,钱也赔了,陛下与公主都不再追究,顾玄度还想做什么? 顾玄度平静道:“裴大人,别说是你,便是裴相在我面前,也没这个面子。” 裴父心中直骂,此人是出了名的狂妄,又带着铁甲军,谁知道他会不会冲冠一怒,血洗裴府? “公子呢,将他拖出来!快!” 马车里的霍羽乌发凌乱,她裹紧自己的衣服,将顾玄度给她披上的外袍踢去一边。 肩膀上又麻又痛,顾玄度就是个疯子,她算见识到了。 这边裴韫之被抬到门外。 裴父到底心疼儿子,喝道:“顾将军,你且看吧,我儿身上的伤还未好呢。” 顾玄度漠然道:“你就是裴七?抬起头来。” 裴韫之壮起胆子,下一刻,他身体被人拎起,扔出数丈远,没来得及叫出声,已然七窍流血,晕死过去。 裴父见此呲目欲裂,几乎要吐血,骂道:“竖子尔敢!你,你为公主,疯成这样?” 顾玄度身着山峦青锦衣,如松如竹而立。 他冷笑:”与公主无关,我就是单纯看令郎不顺眼,想打他就打,还需要理由吗?再有,你是不是瞎?令郎平日欺男霸女,所谓子不教,父之过,你哪来的脸,敢跟我叫嚷?” 淮安递给他一只匣子,“将军,这里是五千两银子。” 顾玄度将银票当空一扬。 “裴大人,你儿子若死了,这些就当我给他的棺材钱,若他没死,就当我给他的医药费。我并不是说这件事情就算了,我哪天想起来,高兴了就揍他,不高兴也要揍他,全看我心情。” 霍羽暗道:他好幼稚! 裴父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颤抖道:“......你,你!” 顾玄度转身上马车,霍羽战战兢兢看着他。 “怎么,公主怕了?你不是很有能耐吗?每次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轮到裴家时,你怎么就变慈悲了?” 霍羽咽了咽口水,裴韫之是可恨,但也不至于杀了他吧? “回答我啊,公主。” 在他梦中,公主可是残暴得很,也不知为哪个该死的男人,竟将顾氏灭族。 见他神色冰冷,霍羽有些害怕,她以前不怕死,但如今不行,她若死了,袁宝珠会被她爹逼嫁,柳三娘会被裴家报复,她要活着保护她们。 更何况,她如今有钱有马场,还要帮扶哥哥击敌,哪舍得死? 顾玄度宽大的手掌抚上她后颈,薄茧擦过娇嫩的肌肤,霍羽浑身战栗。 “公主明明在害怕,为何不躲开?” “我...我喜欢你,所以不躲,你随意吧。” 霍羽只想先保命脱身,反正上次中毒时,他们已经有过夫妻之实,今日就让狗多啃几口吧。 她扯开两边的衣襟,露出莹润美丽的肩膀。 “还要继续吗?” 顾玄度:“......” 将衣襟给她合上,拉严实。 霍羽揪着他的袍角,眼巴巴道:“......追月,它还好吗?” 顾玄度神色有些古怪,“它...大致调养好了,仍是匹威风的骏马,公主问这个做何?” 难道公主想学骑马?他倒可以考虑教她。 “咳.....我新买下马场,眼下就缺好种马,市面上买不到,你看你能不能....让追月帮帮...忙...” 说到后面,她自己都心虚了,声音越来越小。 顾玄度想起追月曾经半死不活的惨样,斩钉截铁道:“不行,追月才不是种马!公主想都别想!” 霍羽扯着他的袍角晃啊晃,眨眨漂亮的黑眼睛。 “......那,第三个月的安胎费?” “公主别得寸进尺。” 霍羽继续晃啊晃,顾玄度微微叹息,如果公主一个月内不去喝花酒,他可以考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