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如意的话,严墨听冷冷命令道:“把镯子摘下来!” 如意麻溜将镯子给取了下来。 这时又听见严墨听说:“出去!” 如意走了,房门“嘎吱”一声又关上,严墨听还在房间里没有走。 温灵的呼吸变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畏手畏脚,恨不得现在马上挖个地洞藏进去,等严墨听的气消之后她再出来。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严墨听的声音响起。 “别装了,你再不睁开眼睛,我马上离开。” 一听严墨听要走,温灵猛地将眼睛睁开。 “你别走,我可以跟你解释!” 四目相对,温灵刚鼓起的勇气立刻被严墨听冰冷的视线给逼了回去。 她看见严墨听拿手镯的手在颤抖。 她的心跟着一颤,弱弱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将你送给我的镯子随便给如意,可是我真的太生气了嘛。” 温灵说着难过的掉起眼泪来,她声泪俱下的说:“我不喜欢看你跟戚千落在一起,我不想要这些手势,我只想要你陪我。” 严墨听握紧手镯,恨其不争地问:“那你可知这镯子是谁送的?” 温灵怔怔地看他,摇了摇他。 严墨听深吸了口气,母妃二字已经到了嘴边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到最后只吐出两个字:“算了。” 话落,他落寞转身。 温灵光着脚追上去,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严墨听。 “你别走,我真的知道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严墨听的心猛地一颤,身子也跟着僵住。 他曾设想温灵在严牧言撒娇时什么样子,如果温灵对他亲昵,那他会有多幸福。 如今,他体会到了,可是他却并不开心。 这不是他想看到局面,他要的从来不是温灵的歉意,还有同情。 严墨听清楚,温灵对他不过是前世的歉疚,这一世想来弥补罢了。 他不想要这满是委屈的爱意。 于是,在僵持许久后,严墨听拿开了温灵的手,转过身面对她。 温灵满脸泪痕,眼睛红肿如桃。 前世,她从不轻易掉眼泪,这一世她总是在哭。 严墨听不由心软,他抬手拭掉温灵脸上的泪水。 安慰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柔情出口便成了伤人的刀子。 “你不用这样做,本王只觉得乏味的很。” 温灵缓缓抬头,看向严墨听眼底时,他眼底的情绪已然平静。 温灵信了,心脏猛地皱缩。 她深吸口气,试图让心痛别那么剧烈。 “好,那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打消去北疆的念头。” 严墨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道:“不可能,本王主意已定谁也无法改变,父皇也已经答应。” 温灵顿时急了,“为什么?你明明知道北疆凶险,你宁愿死也不想再跟我有瓜葛吗?” 严墨听下意识想解释,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 张开嘴千言万语化成了一个字:“是。” 这个字不轻不重却已经足以将温灵击碎,好不灵易重振旗鼓的勇气化为乌有。 她后退着与严墨听拉开安全距离,微笑以言:“好,严墨听我如你所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