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南州把这定义为不忠。 她不能离开他,不能背叛他,只能一辈子锁在他的身边,一辈子围着他打转。 因为玩物是没有资格主动离开的。 程清栀自嘲地笑了笑:“我在你身边待了七年,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没有自尊没有廉耻心,随便一个人我就会跟着他走。” “沈南州,我的确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没有和你相配的背景,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我只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自己过上好的生活,我根本不奢求在你身边当什么阔太太。” “外面那么多流言蜚语,我从来都不在乎,因为我知道,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可是我最爱的人,却在流言蜚语中建立对我的认知。” 看见程清栀眼中流露出的失望,沈南州的心塌陷了一块。 他有些慌张地辩解:“抱歉,我刚才说话有点重,我只是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太生气了。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这个原因很重要吗?反正我们以后也不会再见了。” “重要,因为我不能让你离开我。” 程清栀有些不解地看着沈南州眼里的固执。 “你都已经有孟羽柔了,为什么还要抓着我不放?你并不喜欢我不是吗?如今挽留我只是因为占有欲作祟。” 沈南州有些怔愣,神情茫然了片刻。 程清栀盯着沈南州:“如果除去占有欲,你根本没有把我留在身边的必要,你总会找到比我更合适的助手。而你也喜欢了孟羽柔这么多年,我的离开更是成全了你们两个。” “你去追求你的幸福,而我去追求我的自由,两全其美。” 第16章 “所以我们没有必要再见了,到此为止吧。” 程清栀说完,没等沈南州反应,转身朝祁泽走去。 沈南州站在原地,思绪陷入一片混乱和惶然,脑袋像上了发条的钟,停止了转动。 他的确没有想过自己对程清栀是一种怎样的感情,他只是不想放她离开,更不能接受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tຊ 所以当沈南州一得知程清栀离职的消息时,他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不管程清栀去了哪里,他一定要把她带回来。 但沈南州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他又是以什么立场把她带回家。 是让程清栀继续做一个关系暧昧的特别助理,还是以未婚妻的身份,和她订婚结婚,他没有深究。 他也没有考虑过程清栀的意愿,他只是觉得,只要他想,他就一定能把程清栀带回来。 这世界上还没有他沈南州做不到的事情。 而当沈南州真正站在程清栀面前,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他的心不可抑制地慌了。 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他有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可当他面对程清栀时,强烈的不安充斥着他的内心。 在他的身边待了七年的女人,在那一刻变得如此陌生。 她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变得他根本不认识。 从前的程清栀事事都会顺着沈南州,从来不会干忤逆他的事情。 可如今她不但背着他离职,还如此坚定地拒绝了他要带她回家的请求。 这一切都与他来找她前的想象背道而驰。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回想起刚才程清栀的话,沈南州找到了原因。 一定是因为孟羽柔。 自从孟羽柔出现在他们两个的生活中,他和程清栀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沈南州开始每天陪在孟羽柔身边,在两个女人之间辗转。 他不清楚自己的心,或者说,他不想去深究。 他让孟羽柔住进自己的家里,三个人每天朝夕相处。 他无条件偏向孟羽柔,并没有在意程清栀的反应。 要说他没有发现程清栀这段时间低沉的心绪吗?其实不是。 只是他习惯性地忽略了程清栀的感受。 毕竟程清栀在他面前没有拒绝的权利。 无论他做什么,程清栀都照单全收,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七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沈南州知道程清栀足够爱自己,他有这种自信,程清栀不可能离开他的身边。 可他忘了,人心是肉长的,它也会痛。 每一次来自沈南州的伤害都像一把利剑,刺入程清栀的心脏,留下一个黑洞洞的窟窿。 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直到干涸,再也无法修补。 程清栀对他的信任和期待便是这样一次一次消减,直到攒够失望,爱意彻底消失殆尽,她毫不犹豫地抽离。 深深的悔恨从心底钻出,沈南州心脏突地一跳,这时才感受到真切的疼痛。 直到现在,沈南州才发觉,自己是喜欢程清栀的。 他所有的不甘和占有欲都是源于自己深藏在心底的喜欢。 那种喜欢早已在和程清栀的朝夕相处中,融进了自己的血脉。 沈南州定了定心神,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要把程清栀追回来。 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 第17章 看见程清栀朝自己走过来,祁泽站起身。 “没有哭,看来谈得比较顺利。” 见祁泽一来就打趣自己,程清栀有些哭笑不得。 “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开得起玩笑来,是不是火烧眉毛了,还会开玩笑说想要给你烧个好看的形状啊?” “你这个思路还真是吸收到我的精髓了,看来把你收入我的麾下指日可待。” 程清栀嗤笑一声:“少来了,做了七年助理,我做够了。” 祁泽眉宇轻佻:“不想做助理?那就是想做我的女伴了?” 看着祁泽眼里的戏谑,程清栀没好气地瞪着他:“你还真是自作多情!” 程清栀往前走去,祁泽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程清栀没有再接收到任何有关沈南州的消息。 挽回她的时候话说得那么好听,看来毅力也不过如此。 程清栀摇了摇头,把沈南州从自己的脑海里晃走。 既然都已经彻底离开他了,无论他之后再做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 她也不会再回头,不会再心软了。 祁泽还没回来,程清栀也闲着没事,就到花园里走走。 看见佣人陈姨在浇花,她忽然起了兴致。 “陈姨,这是什么花啊?” 陈姨笑呵呵地解答:“这是郁金香。” “原来这就是郁金香啊,好美啊。” 见程清栀有兴致,陈姨开始跟她热络地聊了起来。 于是祁泽回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程清栀正在花园和陈姨一起浇花。 他走上前去:“怎么在这里浇花?我把你接过来是让你安心住着,不是让你来干活的。” 祁泽看向一旁的陈姨,眉头皱起,“她是我带回来客人,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人的?” “你别怪陈姨,我闲着没事干,就来找点乐子,才发现打理花园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跟小时候种菜一样,不过小时候还是觉得挺累的……” “你小时候还种过菜?” 祁泽的眉头皱得更深,无法想象程清栀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样贫苦的生活。 程清栀却云淡风轻,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小时候家里穷,家家户户的小孩都要帮着父母种地做家务。那时候也会羡慕城里来探亲的小孩,为什么他们家的小孩不用种地,能干那么多有趣的事情,能抱着一部可以玩游戏的手机。” “不过后来也都习惯了,因为忙着干活,没有时间思考这些深刻的问题。” 听到程清栀面色如常地回忆痛苦的童年,祁泽感觉心头有些闷堵。 他派人调查过她的背景,只是知道她家里有一个早逝的父亲,母亲带着他们三兄妹。 知道她曾经被沈南州所救,才进入了沈氏集团工作,成为沈南州的特别助理,以及他名义上的女朋友。 但祁泽只是一时兴起, 相关Tags: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