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两步,就被从身后跑过来的江新雅拉住了手臂。 “阿宴,我们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你现在要去哪?” 顾宴丞直接甩开江新雅的胳膊,看向她质问道:“清舒根本没来婚礼现场,你是在骗我的!” “她删了我的微信,还拉黑了我的手机号,我要去找她问个明白。” 江新雅挡住顾宴丞的去路,神情可怜,声音恳求,“阿宴,清舒是故意拉黑你,想引起你的注意的。” “今天这个婚礼,是我生前的唯一愿望,阿宴,不是你说要帮我实行遗愿的吗?” 顾宴丞的心中摇摆不定,确实是他说要帮江新雅实现遗愿的,他现在要是走了,就是把江新雅的脸面的放在地上踩。 可他心中实在慌的厉害,从昨晚夏清舒走后,就一刻没停过,他总觉得清舒好像出事了。 见顾宴丞犹豫,江新雅继续说道:“阿宴,等会婚礼结束,我再陪你一起去找清舒,好吗?” 顾母走过来笑意盈盈地说道:“宴丞、新雅,快上台啊!别耽误了吉时。” 顾宴丞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台,陪江新雅完成今天的婚礼。 此刻,他心中忽然有些后悔,他后悔把原本和夏清舒的婚礼换成了与江新雅的。 人生的第一次婚礼是应该和爱人一起举办的,虽然他曾经爱过江新雅,但那只是曾经,已经是过去式了。 他无比清楚,此刻自己爱的夏清舒,等婚礼结束,他一定要去找到清舒,好好跟她道歉。 清舒脾气好又那么爱他,她一定会原谅他的。 以后他也会好好爱她的。 台上,主持人手持话筒,说着对新人祝福的吉祥话。 就在这时,一段录音,从四面鲜花环绕的宴会厅顶部传出。 10 “阿宴,你别那么急吗?” “穿的那么骚,不就是特意勾我的吗?” “阿宴,你讨厌……” 不堪入耳的呻吟声,从音响里不断传出。 江新雅脸色一惊,大叫道:“快把这个给关掉!!!” 她此刻心中无比的慌乱,没想到夏清舒竟然这么卑鄙,录音了。 可她更多的是害怕,如果这里录音了,那后面她说的话是不是也录了下来。 江新雅尖叫着让人去把录音关掉,她绝不能让顾宴丞听到后面的话。 台下的众宾客也纷纷小声议论,没想到两人私下玩得那么花,一个是真浪,一个是闷骚。 有带着孩子的宾客,直接用手捂住孩子的耳朵,大骂伤风败俗。 保安将原本布置豪华的婚礼翻得乱七八糟,可却迟迟找不到声音播放源在哪里。 现场乱成一片,唯有顾宴丞如同被雷劈了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清舒知道了。 那天她就在换衣间…… 顾宴丞的身体僵硬,从未有过的恐慌将他整个人完全包围。 他害怕清舒会不要他了。 虽然他答应满足江新雅的遗愿,和她办婚礼,可他从来没想过和她上床,对此他也一直克制的很好。 可那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受不住诱惑,欲望的门一旦被打开,就很难再关上。 尤其是江新雅花样又多,玩的也刺激,他告诉自己反正江新雅得了绝症也活不了几天了,他就当这几天是唯一的放纵。 抱着这种心态,他一次次沉迷于身体的欲望之中,顾宴丞觉得自己只要瞒住夏清舒就什么事都没有。 可原来清舒已经知道了。 怪不得她会那么生气,拉黑他的号码。 顾宴丞即刻跑下台,他要去找夏清舒,跟她解释清楚,求得她的原谅。 可他刚跑到门口,就从音响中听到了夏清舒的声音。 “江新雅,你没有得绝症。” “我当然没有得绝症,得绝症不是你嘛。” “属于我的东西终究是我的,夏清舒,就算你陪了阿宴七年又怎么样,他心中爱的始终是我。” 录音还在持续播放当年江新雅逃婚的真相。 顾宴丞顿住脚步,转身看向江新雅咬牙道:“你没有得绝症,从始至终你都是在骗我的?” 江新雅脸上的慌张显而易见,语无伦次地说道:“这个录音是假的,是夏清舒骗你的……” 她抓住顾宴丞的胳膊,拿出一贯柔弱可怜的语气,“阿宴,你相信我……” 可这一次,顾宴丞却没有再跟往常一般,立刻迁就她哄她,而是狠狠甩开她的胳膊。 “江新雅,是我瞎了眼,才会相信你!” 顾母也气冲冲地走过来,抬手便扇了江新雅一巴掌。 “原来你当年逃婚是因为害怕我顾家破产,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亏我一直把你当儿媳看待,还配合你欺骗宴丞,极力促成你们的婚礼,你真是枉费我的信任。”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气,江新雅直接被打倒在地,她抬手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还想再说些什么,又被顾母一脚踹在身上。 顾宴丞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妈,你竟然早就知道真相,还一直在帮她骗我?” 顾母眼神回避,有些心虚的说道:“宴丞,妈也是被她骗了,她说她当年逃婚也是不得已,她一直爱的都是你。” “还跟我说只要她能嫁给你,江顾两家的合作就会牢不可破,我也是为大局考虑……” 顾宴丞再也顾不上其他,急忙向外面跑去,他此刻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找到夏清舒。 11 他开上自己的车,一路疾驰到夏清舒的公寓门口,急切地敲门。 “清舒,你在吗?” “清舒,我知道是我错了,一直以来我都是受了江新雅的欺骗。” “你既然知道真相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顾宴丞此刻还想把锅甩到别人身上,来减轻自己的罪责。 可他却没想过,就算夏清舒告诉他,他会信吗? “哐哐”的敲门声持续了很久,也没有人开门。 直到对门的邻居,不堪其扰打开了门,“先生,你不要敲了,夏小姐已经把房子卖了,去做手术去了。” 顾宴丞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忙上前抓着她问道:“什么手术,她去哪里做手术了?” “具体我也不知道,只是前几天,我看她看卖房的时候,问了一下,她说自己的要去做手术,能不能活下来都是未知数,所以提前给自己的后事准备好。” 顾宴丞忽然想到之前夏清舒去看墓地的事。 清舒她…… 不,他不相信,清舒这么年轻,怎么可能会得绝症! 顾宴丞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去电话。 “即刻去查,A市各大医院,有没有一个叫夏清舒的病人?” 助理的办事效率很快,不过一个小时,就给了顾宴丞答复。 夏清舒在A市第三人民医院做开颅手术。 此刻距离夏清舒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了4个小时。 顾宴丞赶到医院,跑到手术室门口就要往里闯。 医院的保安及时拦住了他。 顾宴丞疯了似的大喊:“放开我,我老婆在里面!我要见她!” 有护士过来指责他,“先生,这里面都是正在做手术的危重病人,医生需要绝对的安静和高度的专注力,你这样大喊大闹是要害死病人吗?” 只这一句话,顾宴丞瞬间安静下来,整个人如同被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坐在地。 他抬眸看向手术时室口,小声喃喃道:“清舒,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任你……” “清舒,我知道错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来……” “清舒,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距离夏清舒进手术室已经过去了六个小时。 手术的时间越长,也就意味着手术的风险越大,顾宴丞在外面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心急如焚。 这时一支四人医疗小队,也推着病床候在手术室外。 顾宴丞看到病床前方挂着的《器官捐献同意书》上签着夏清舒的名字,整个人瞬间暴怒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上面为什么有清舒的签名?你们要对清舒做什么?” 其中一位男医生道:“夏清舒小姐知道自己手术的风险很高,她前几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