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童希也匆匆去公司上班。 今天,她要陪傅晏寻去参加一场宴会。 但童希并不是他的女伴,只是以助理的身份跟着。 夏烟,才是他的女伴。 看见童希,夏烟满脸的轻蔑:“童希,我真佩服你,现在还能厚着脸皮跟在晏寻身边。” 夏烟是他们的高中同学,从小就喜欢傅晏寻。 可却输给了一无所有的童希,夏烟一直嫉妒她,成为傅晏寻的未婚妻后,她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她。 童希什么都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此刻,傅晏寻走了过来,夏烟亲昵的挽住他的手:“晏寻。” 傅晏寻并未抗拒,却在看向童希时,眸色冷了几分,“谁让你进宴会厅的,去外面等着。” 京市已经入冬,外面没有暖气,只能吹冷风。 童希却只是点头:“好。” 她转身走出宴会厅,外面是一个露天的花园,连一片遮挡的瓦片都没有。 童希就站在寒风里,单薄瘦弱的身躯瑟瑟发抖。 有服务生看不过,问她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 童希默默地摇头。 她就这样一直站在天黑,直到宴会结束。 夏烟披着傅晏寻的外套走出来,两人看到童希还站在外面。 他喉结微动,嗓音莫名哑了几分:“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走。” 他牵着夏烟离开,童希跟在他们身后。 在经过花园里的人工湖的时候,夏烟嘴角勾起一抹笑,踉跄往前几步,做出一副被人推的样子。 “哎呀!我的手链掉进湖里了。” 她怒气冲冲的转头看向童希:“谁让你推我的!” 童希下意识辩驳:“我没有……” “你还狡辩!”夏烟挽着傅晏寻撒娇,“晏寻,那可是我最喜欢的手链。” 傅晏寻目光落在童希身上,不知道看了多少秒,才低声道:“跳下去,找回来。” 问都不问,直接给她定了罪。 童希看了眼那湖泊,扫一眼便是刺骨的寒。 但她还是沉默的下了湖。 湖水不深,到她的膝盖上面。 可冬日的湖水是刺骨的寒冷,每走一步,都像是赤脚走冰刀。 童希本就虚弱,找着找着身体便开始摇晃的厉害。 傅晏寻却只看了几秒,便背过身去,留下一句:“要是找不到,你明天就不必来了。” 说完,就带着夏烟离开了。 第三章 童希一个人站在湖里,心底涌上一抹难以言说的凄凉。 她弯着腰,找了整整一夜,终于找到了那条手链。 天亮时,她颤抖着起身,浑身早已被冻的僵紫,可她却顾不得那些,连忙拿着手链跑回了傅氏大楼。 夏烟就在他的办公室里,接过那条手链,却只嫌弃的看了一眼:“都是泥,都弄脏了,我不要了!” 说罢,她把手链扯断扔进了垃圾桶。 傅晏寻也只扫了一眼,淡淡道:“不喜欢就不要了,我给你买条新的。” 夏烟笑容晏晏:“你真好。” 童希一身狼狈的走了出去。 总裁办的员工看她这样早就见怪不怪,这几年来童希不知吃过多少苦。 他们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要坚持留下来。 童希甚至一天假都没请,只随便吃了两粒预防感冒的药,就又陪傅晏寻出去视察。 视察结束已经是傍晚,夏烟来找傅晏寻吃晚饭。 “童希,你也一起吧。”她一副热情的样子。 但直到上菜,童希才知道她为什么要邀请自己。 餐桌上几乎全部都是辣菜,唯一的甜品是芒果冰激凌,可她对芒果过敏。 以前,饭菜里有一点点辣椒,傅晏寻都会细心的替她挑走。 可如今,他似乎早就忘了。 傅晏寻看都没看一眼童希,只全程给夏烟倒水,帮她夹菜。 夏烟故意问她:“童希,你怎么不吃啊?” 傅晏寻也抬眸看她,眉宇间闪过一抹冷意:“不吃坐在这儿干什么?” 童希只好拿起筷子,夹起一片辣子鸡放进嘴里。 吃完之后,傅晏寻就带着夏烟走了。 童希一个人回去,被辣的额头冒汗,胃里是翻江倒海的剧痛。 她木然的躺在床上,不管有多疼,双眼都干涩的流不出一滴泪。 这些年受过的苦,都是向傅婉莹的赎罪。 多痛一分,压在身上的大山就能让她多喘息一分。 童希痛的意识模糊,嘴角却牵出一抹寂然的笑。 …… 又过了几天。 因为一直没有进行治疗,再加上她经常喝酒刺激胃部,导致病情越来越严重了。 可童希每次都只是草草吃两粒药应付过去。 这天,是周末。 童希躺在沙发上,疼得连动都不敢动。 这时却接到了傅晏寻的电话:“烟烟想吃陈记的小馄饨,你去给她买一份。” 身为傅晏寻的助理,她从来没有什么休息日。 只要他需要,她就必须马上工作。 可今天,童希实在是疼得起不来:“今天能不能先让张助理去买,我……” 可没等她说完,傅晏寻就冷冷地打断了:“童希,我有说过给你选择权吗?” 她呼吸一窒,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么去,要么永远别出现了。” 说完,他就直接挂了电话。 童希只能强忍着疼痛起身,摇摇晃晃的出了门。 陈记的馄饨店开在很偏的街道,却人气很火,童希排了整整三个小时,才终于买到一份。 可等她匆匆赶到傅晏寻的住处,把馄饨递给她时,夏烟却冷了脸。 “谁让你放辣椒的?” 童希疼得呼吸都困难:“你不是喜欢吃辣吗?” 夏烟反手就把馄饨倒了:“我现在不喜欢吃辣了。” 傅晏寻沉沉的看向童希:“重新去买。” 童希只能又匆匆跑出去。 第二趟买回来的,夏烟又嫌弃里面放了虾皮。 傅晏寻仿佛看不出她是故意折腾童希一般,只是淡淡开口:“再去重买。” 就这样,童希来回跑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买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童希拿着包好的馄饨,虚弱地往回赶。 胃部传来剧烈的疼痛,她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脑子昏昏沉沉的人,根本没看清前面的路。 只听见耳边陡然传来一道刺耳的喇叭声—— 一辆面包车急速驶来,猛地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