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不是真心实意,哪怕知道她骗了他,他都喜欢。 不是将她当做苏锦瑟的替身,而是真真正正的喜欢这个人。 所以他必须要见到她。 抱着这样的念头,陆时砚准备好了钱,可他还是不能马上出发。 因为他妈妈看他看的很紧。 他只能假装放弃的样子,参加谢师宴,讨论志愿。 直到妈妈出差,他才能离开。 他每天还会去沈念薇的家里看看。 万一,沈念薇还没出国呢?毕竟距离开学还那么久。 说不定沈念薇会回家看看呢? 抱着这样的念头,他每天都会过去看看。 这个周末,陆时砚的妈妈终于出差了。 陆时砚立刻买好机票,出发之前,他又去了一趟沈念薇的家。 可没想到这一次,家里竟然亮着灯。 陆时砚愣住,随即眼睛一亮,迅速推门进去。 “沈念薇!” 可不想屋内没有沈念薇的身影,只有一个平头的中年男人。 24 陆时砚立刻皱眉,“你是谁?沈念薇呢?” 那男人一脸防备:“这是我家,我还要问你是谁呢?” “我是沈念薇的同学。”陆时砚回过神来一点,“你......是沈念薇父亲?” 年龄上说得过去,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那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 “爸爸?也算是吧,毕竟她妈带着她嫁给我,她的确应该喊我一声爸,不过......” 男人嘿嘿一笑。 “不过我倒是觉得如果她能在床上喊我爸就更带劲儿了。” 陆时砚瞳孔一缩,下一秒他猛地出手一把扯住男人的领子。 “你他妈的胡说八道什么!” 陆时砚这一刻意识到了,眼前的人,是沈念薇的继父。 他也隐约想起来,学校里之前关于沈念薇的传闻—— 听说她父母双亡,继父殴打她,后来进了监狱。 沈念薇的继父却只是冷笑。 “哟,紧张了?看来你是沈念薇这个小贱人的男朋友吧?这个小贱人,当初对我一副贞 洁烈女的样子宁死不屈,还把我送进监狱。” “搞了老半天就白白给别人睡?真他妈的和她妈一样是个贱货!” 这样的污言秽语,终于让陆时砚彻底愤怒。 “你他妈的给我住嘴!” 他扬起拳头砸在沈念薇继父的脸上。 沈念薇继父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边回手一边破口大骂。 “我就不住嘴!怎么,那个小贱人的滋味真的那么好?让你宝贝成这样?” “也是,我虽然没有尝过,但我偷看过她洗澡啊,那小白皮哈哈......草!你他妈的找死!” 继父越说越不堪,陆时砚愤怒的眼睛也越来越红,直接疯了一样的出手。 所以,沈念薇以前,过的就是这种日子? 父母双亡,只有这样一个禽 兽一样的继父? 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禽 兽存在,所以她才拼尽全力出国,就是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家么? 想到这,陆时砚只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 因为沈念薇欺骗自己的那点愤怒在这一刻荡然无存,此时的他,只想打死眼前这个混蛋。 这个曾经伤害过沈念薇的这个混蛋! 只要他消失了,沈念薇就不用在活在恐惧里! 想到这,陆时砚的拳头愈发用力,一下又一下,打的疯了一般。 而眼前沈念薇继父的声音也从骂骂咧咧,到声音越来越虚弱。 血红,遍布了整个破旧的公寓。 ...... 另一边,M国开学早,沈念薇已经开始为开学做准备。 可不想这天早上,她刚从学校回来,就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是之前抓她继父的一个警察,一直和她保持联系。 为了防止继父来找她,哪怕来了M国,她还是给了对方新的联系方式。 看见对方打来电话,沈念薇眼皮一跳。 算算日子,前几天继父应该出狱了。 难道......他又要惹出什么是非来? 她接通电话,不想就听见对方开门见山道:“念薇,你继父他去世了。” 25 沈念薇这才呆住。 “在监狱里的时候么?” 警察开口:“不是的,前几天他出狱了,但和人发生口角斗殴,被对方打死了。” 震惊之后,沈念薇倒是觉得并不意外。 继父本来就是一个暴力狂,四处惹事,以前也经常和人打架。 她松了口气。 他死了,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谢谢你张叔。” 警察温和道:“我就是告诉你这个消息,虽然你现在出国了,但现在是彻底松口气,也算是恶人有恶报。你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吧。” 挂断电话之后,沈念薇抬头,看向天空。 今天的天,好蓝啊。 ......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 监狱的访问室。 少年低着头不去看面前的母亲,许久后才开口。 “对不起妈妈。” 陆母看着眼前的陆时砚,冷笑一声。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之前还怪我不相信你不让你出国,可你倒好,在国内也能弄出杀人这种事!” 陆时砚低头,沉默许久才开口:“那个畜生该死。” 陆母一时之间怒火更甚。 “是,沈念薇的继父的确是一个该死的畜生。” 她怒道。 “可是为了一个畜生,搭上你的一辈子你值得么?” “就连沈念薇,三年前她还这是一个那么小的小姑娘,她都知道不能硬碰硬,知道抓住对方的把柄,报警把她继父送进监狱。” “可你呢?堂堂陆氏的继承人,却只会用最低级的武力来解决!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一个混混,有一千种方法去解决!” 陆时砚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陆母气的鼻翼微颤。 “我听说,你还特地交代,绝对不能让沈念薇知道是你杀了她的继父?为什么,你这么做都是为了她,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 陆时砚手指一颤,握紧拳头,低声道。 “我不想她因为感激或者愧疚而对我不一样。” 陆母的眼神这一刻才有些许动容,许久后冷冷道:“这一点骨气,倒是随了你父亲。” 旁边的狱警催促时间到,陆母这才起身。 “对了。” 到门口的时候她却是脚步一顿,开口。 “我怀孕了。” 陆时砚这才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父亲去世那么多年,母亲这是又找了别人? “不用紧张。” 看出陆时砚的担心,陆母淡淡开口。 “是你父亲的孩子,当初我们有冻过一个受精卵,虽然我现在年纪大了一些,但也可以生育。毕竟......” 陆母顿了顿,平静道。 “陆氏不能要一个蹲过监狱的继承人。” 一句话,是直接否认了陆时砚的继承权。 陆时砚脸色在瞬间惨白,而陆母已经转身。 “但你放心,我已经给你成立了信托,就算出来了,你也衣食无忧。” “从此以后,你想干什么,便干什么,我不会干预了。” 留下这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