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头仿似看不到尽头的深墙,她想,路再长些吧。 让她和常桉走到一起白头就好。 第7章 余初蘅又病倒了。 宋叶云也终于‘仁慈’了一回,不让她跪,但让内务府扣了她的月例银子。 余初蘅躺在床上,感觉一会冷一会热。 感觉像有一团燃烧的火在灼烧皮肤。 她抓着常桉的手,意识模糊:“常桉,我好难受……” 常桉喂她喝了几口药,然后突然转身跑了出去。 或许是因为生病,余初蘅的安全感更加薄弱,以为他又要撇下自己。 “常桉!” 外头传来常桉的回应:“娘娘等等奴才。” 听到他的声音,她的情绪才平稳了些。 半晌,余初蘅看见常桉只穿着中衣走进来,身上还带着雪。 他坐了下来,把浑身滚烫的她轻轻抱进怀里。 那一刻,余初蘅因为发烧而生起的燥热得到了缓解。 她贴着常桉的胸口,听着他胸膛因为说话而产生的震动。 “娘娘,可好些?” 余初蘅含含糊糊应着,攀上他的身子,像没有骨头的八爪鱼,死死扒着他:“嗯,又有点冷了……” 其实她已经分不清冷热,她只想在这被体温烘得温热潮湿的被褥下,贴近她唯一爱的、亲近的人。 这一夜,余初蘅蜷在常桉的怀中沉沉睡去。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三年来,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命贱好活,没过几天余初蘅的病慢慢好转了。 她天天院中盯着太阳。 算着日子,钦天监说的日食还有一个月就到了,她心情也越来越复杂。 这天夜里,去内务府拿蜡烛的常桉一直没有回宫。 余初蘅担心他又被赵德喜那个老毕登欺负,于是急忙出门找他。 但在穿过池边假山时,她听见角落里有异响。 她放轻脚步走近。 月光下,疯狂的一幕刺的余初蘅整个人都傻了。 只见不着寸缕的宋叶云正和两个侍卫交缠,大汗淋漓间,溢出压抑不住的呻吟。 余初蘅被这刺激的一幕吓得连连后退,下意识要惊呼出声。 忽的,后背撞上一个硬实的胸膛,嘴也被捂上。 紧接着,一个熟悉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娘娘别出声。” 是常桉! 余初蘅猛地放松下来,才恍然发觉她和常桉挤在假山狭窄的洞口,身子几乎贴在了一起。 外面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呻吟依旧。 她的位置恰好能看见宋叶云环在侍卫脖颈处一截莹白的藕臂。 宋叶云声音娇媚却带着阴狠。 “皇上宁可碰余初蘅那个贱人,都不肯踏进我宫中一步……还是你们好,身强力壮又听话,给本宫伺候好,赏赐定少不了你们的。” 宋叶云话音刚落,侍卫猛地抱起她。 她的话堵在喉咙里,被一浪高过一浪的情欲撞碎。 蓦然,余初蘅眼前一黑。 是常桉抬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他变得喑哑的声音落在她耳边,酥酥麻麻。 “别看。” 余初蘅看不到了,可听觉更加敏锐了。 男人们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交织,还有常桉灼热的体温,让她心脏开始疯狂跳动。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渐渐歇了。 常桉也慢慢放下手。 借着清冷的月光,余初蘅看见他那双漂亮的过分的眼睛泛着红,目光也比往日迷离。 她像是被蛊惑,忍不住去摸他的眉眼。 可手刚伸出去,就被常桉抓住。 他呼吸一沉,猛地把她抵在假山上。 常桉另一只手克制着撑着余初蘅身后的山壁,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势将她圈在他的怀中。 余初蘅看见他的眼里划过抹情欲。 只那一瞬,就足够燃烧她的所有。 她捧住他的脸,凑上前用气音轻声道:“我们回宫去。” 常桉知道她的意思,他垂着眸:“奴才是个太监,不能给娘娘……” “太监有太监的玩法。” 余初蘅踮脚吻上他的眉眼,感受着他灼热的体温。 今晚,秦北昭的两顶绿帽,戴定了。 第8章 回到浯溪宫,余初蘅勾着常桉将他推倒在床上。 手指利落的解开他的腰带,随后落在他的身前肆意挑逗,处处点火。 她看着常桉的呼吸愈发急促,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赤裸,看得她腰身一软。 可常桉像是无师自通了,他猛地坐起身,反把她压在下面。 他滚烫的大掌覆在余初蘅的腰上,烫得她一个激灵。 他的吻如同骤雨般落下,落在她的唇角、耳后、锁骨、胸前…… 吻一点点往下,所落之处引起阵阵战栗。 “常桉,常桉……” 余初蘅一遍遍唤着他的名字,在她身上作乱的人,成了她的唯一纾解的救赎。 气温在升腾,余初蘅在常桉滚烫的唇和作乱的指尖中融化。 常桉的呼吸比以往都要沉重,眼神也像蒙着层薄雾,意识飘浮。 他伏在她的肩头,轻轻忍耐着啃咬着她的锁骨,声音轻而眷恋。 “黎将军……” 霎时,余初蘅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浑身情欲散尽,只剩一片寒凉。 黎将军,黎千初…… 一时间,她分不清正在跟自己缠绵的到底是常桉还是秦北昭。 但她清楚,自己在他们眼里是黎千初。 最后,常桉趴在她胸口沉沉睡去。 余初蘅看着床幔,睁眼到天明。 那一夜过后,常桉对她越来越好,也越来越粘着她。 可余初蘅高兴不起来。 她一看见他,就会想起他在自己身上叫黎千初的模样。 那种感觉,比受秦北昭的折磨更屈辱。 一个月后,黎千初回京。 秦北昭下令册封她为贵妃。1 册封当天,宋叶云在宫里疯了一样砸东西。 余初蘅被她宫人强行带去时,她刚打碎了价值连城的东珠。 一看见余初蘅,宋叶云跟厉鬼一样扑了过来,死死掐住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