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畅有型的薄肌浮现在眼前,别说扶砚,应拭雪都愣住了。 但下一秒,寒潭雾气四起,将扶砚隔离在外。 应拭雪望向尘钰,对方脸颊更红了,往日寒冰一般的眼眸如同化了的春水。 “嗯......我下寒潭,你在岸上就行。” 扶砚的怒吼在雾气外响起,应拭雪挥手屏蔽,她点点头,坐在寒潭边。 “来吧。” 等结束已经是两个时辰以后了。 刚踏出雾气,扶砚便冲到了应拭雪面前。 “你们做了什么?要这么久?”他抬手想要握应拭雪肩膀,却被她躲开,有一瞬间的失落自他眼底话落,但是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在她湿漉漉的头发和红的有些不自然的脸颊。 “寒潭那么冷,你为何如此热?”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神色一寸寸冰冷下来,咬牙道:“我要杀了他。” 应拭雪挥开他的手,“你闹够了没有?” 像是吃了一口苦瓜,扶砚顿时不吭声了。 他颤了颤眼眸,望着她,眼底几分受伤和委屈。 搭配他那张绝艳的脸,倒真有几分可怜。 但应拭雪却丝毫没有感觉。 她嗤笑一声:“这你就受不了了?那你滚吧。” 她说完便朝外走,任由扶砚一人站在背后。 望着她绝情的背影,扶砚胸口像是被撒了一把盐,酸涩的难受。但他只停顿了几秒,便又追了上去。 “雪雪,是我反应太大了。” “我跟你道歉。” “雪雪,你和他到底做了什么啊?我已经很听话了,没有冲破雾气,也没有打扰你们。” “雪雪......” 他跟在她身后一句接着一句问话,应拭雪从未觉得他有这么聒噪。 “我做什么需要你汇报吗?还有,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和我说话。” 扶砚动了动唇,“那什么时候可以说话?” 应拭雪却不理他了。 在扶砚的强烈要求下,应拭雪还是带着他去了青丘。 一到宫殿,扶砚便主动做起了讨好她的事情,像是早年照顾狐狸那般,他给她端水洗脸,洗脚,给她整理法器,收拾衣物。 可应拭雪只觉得烦,“能不能不要在我眼前晃?” 扶砚动了动唇,“我想多看看你。” 应拭雪道:“你可以隐身。” 扶砚不语,默默地走出宫殿。 应拭雪在床上修炼一夜,次日,打开房门。 一个巨大的黑影靠了过来。 应拭雪眼疾手快地躲开。 “雪雪,你醒啦——” 应拭雪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他靠在她门口睡了一夜。 堂堂魔尊。 可扶砚却觉得,这是自己这段时间来,睡的最好的一次。 不仅知道应拭雪就在自己附近,鼻息里还都萦绕着她的气息,不像魔宫,空荡荡的,只有无尽的孤独。 他起身,望向应拭雪,“你今日有什么安排?我带你去人间玩?” 应拭雪看着他,“给尘钰疗伤。” 一听到那个名字,扶砚就一哽,他眼底一抹暗色一扫而过,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应拭雪道: “你若是再敢动他一分一毫,我与你势不两立。” |